包间里一下子寂静下去,苏瑾就那么走掉,不顾别人的想法,温柔其实也没多高兴,温柔喜欢事不关己,但是看着苏瑾的表情她的心里竟然有些压抑。
好在很快又热闹起来,苏瑾一走几个弟妹立即跟她数落的聊起来,几个男人在一起喝酒,顺便向滕老大讨教了一下怎么把老婆管的这么服服帖帖。
滕云隔岸观着自己老婆在一群女人中竟然那么显眼不由的自豪的挑眉,他滕云挑的女人怎么会错?
回去的路上他突然想到:你没考驾照?
温柔想说自己其实很小的时候就会开车,但是后来家里的一切都没有了,再然后她也没时间想开车的事情。
而且其实她真的没考驾照。
“没有。”后来没有时间了,要赚钱,要养家,要上进不让老板失望。
滕云也想到那些,然后点了点头,对于她小时候开过车的事情他倒是不知道,也想不到。
“其实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学会开车,不过没有驾照,有时候爸妈带着我们几个出去游玩,山脚下有个很宽敞的空场,我就在那里学的。”
她说起曾经的事情还有些俏皮,回忆起自己曾经,才突然发现其实自己是个很野的女孩。
只可惜背负的太多,否则……
“你以前的理想是什么?”他突然问了句,因为她说她很小的时候就会开车。
“让我好好想想——是当个威武的女兵,不过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长大了要进爸爸的公司帮忙,如果——”
如果爸爸的公司没有破产。
说道这时候竟然不自禁的就低落了起来,车子里刚刚活跃的氛围突然烟消云散。
他空出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她的:往后的那些年岁里你的理想将是丈夫孩子以及我们所有的亲人。
温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还在认真开车。
“听上去沉甸甸的!”温柔有点幽怨的说。
他浅笑:是!
他看她一眼,深深地一眼,然后继续开车,只是拉着她的手那么用力的纠缠着。
温柔的手心里渐渐地惨出一些汗,不自禁的就紧张。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跟他紧挨着。
以前她哪敢想这种事,只兢兢业业的跟着他,整天担心他会生气不高兴,担心自己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而被他训斥,又或者担心自己跟不上他的思维而被他炒鱿鱼。
但是就在那样的状态里,忙忙碌碌的一年又一年,七年,仿佛很长,又仿佛一眨眼。
两个人回到家里温柔一走进去换着鞋子问他:要不要喝点什么?
他跟着她身后:不要。
……
温柔转头看着他,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灼灼的眼眸,那极其渴望得到些什么的眼神,然后不自禁的就心慌起来。
“我去洗手间。”然后转头就溜。
他浅笑,然后缓慢地走到沙发那里坐下,等她从里面出来一起上楼。
他想她已经看得懂他的心思,他们在一起配合这么多年,她要看穿他的心思很容易。
而滕老大也不会刻意隐瞒自己的情绪,尤其是某种时候。
温柔在洗手间里忍不住隔着门往外看,然后又回头看着镜子里自己慌张的模样,一再的深呼吸:温柔,别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