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王菩萨看了他一段时间,道:“江自流,你觉得我会对你那颗人头感兴趣?还是你以为,你和盐文君走不到我为了她不杀你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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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道:“盐姑娘一个意志不坚定,有可能前辈就会对我的人头感兴趣,至于前辈能为了她不杀我,我会努力让自己不走到那一步。 ”
瘟王却摆了摆手,微笑道:“不走到那一步?你在峰城的时候喜欢上慕容琳芳,也是你克制之后的结果?”
江自流道:“我们并没有在一起,这才是结果。”
瘟王问:“没有在一起,就代表着没有牵挂了吗?”
江自流沉默着顿了一阵,道:“至少我知道,她是冯陆所喜欢的人,我牵挂不牵挂,都不能和她在一起。”
盐文君在一旁幽幽地叹了口气,心想:为了秋一潇可以拒绝苏鸣凤,拒绝陆心梦,为了冯陆可以拒绝慕容琳芳,江自流啊江自流,人太无私终究不是好事,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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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也许江自流会选择永远不要明白。
为了别人能做的事,他永远不会为自己想到,因为如果真的要占有的话,他想要的,真的是太多了。
但那些东西不属于自己,江自流至少不会去妄求。
然而又有哪些东西是真正不属于自己的呢?这个问题,江自流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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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王菩萨叹了口气,道:“文君呢?你对她总该没有什么顾虑了吧?”
江自流道:“也许有,不过这种顾虑,现在已经算不上顾虑了,文君毕竟不是苏鸣凤,没有那么反复无常,是吗?君儿。”
江自流笑着看向盐文君。
盐文君却道:“嘴甜!谁允许你叫我君儿的?”
江自流微笑道:“那我叫你盐姑娘?生分了。”
盐文君笑了笑,道:“好吧,便允许你叫吧!不管以后我们能走到哪一步,应该都不会走到让另一个人一定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地步,不会走到那一步,师傅就不会伤你。”
瘟王菩萨往屋子里面走了过去,道:“拜访结束了,你该走了!”
江自流看着瘟王的背影,只有抱了抱拳说:“前辈,晚辈告辞。”
盐文君挽住了他的手臂,道:“师傅,弟子随他一起出去吧!这次远行凶险难测,恐怕他会有危险。”
瘟王停下了脚步,往后看了一眼,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着,道:“人生两次所托非人,这吃的苦,已经够你受了,这一次,如果再出现前两次那样的情况,你谁也怪不了。”
盐文君道:“弟子已然做出了决定,纵然再次伤心,也绝不后悔!”
瘟王走到了房间中,再没有说话。
江自流傻傻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呀?”
这话他本就不该问出来。
盐文君对他的感情,现在已经是摆在台面上的事了。
盐文君没有回答他这句话,道:“走吧,我送你去找雷傲!”
江自流被她拉着,到市上买了两匹马,开始往寂灵郡疾驰。
江自流认为自己消失一段时间,对于他们来讲,并不是什么大的事情,他不在了,苏鸣凤才能更安静的想一想,自己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也许江自流心里想的,是借着这段时间,让苏鸣凤可以和秋一潇重新建立起爱情,毕竟他们两个,还是有可能在一起的。
江自流这回总算是明白了日夜兼程一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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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灵郡和兰池距离很远,十三天的时间得一个来回,由于不知道杨菲心会把婚礼远在一个什么样的时间,所以他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十三天后的二十五,他必须回来成亲!
就算明知道会被打乱,形式上他也要做足,毕竟这场婚礼如何结束不是大事,但是如果连开始都不开始,余震刚,冯陆,秋一潇三人的性命,就危在顷刻。
两人日夜兼程,就算是晚上,也都只是点个火堆睡在火堆旁,路过集市了就买些干粮,实在不行,晚上也可以打猎解决饮食问题。
他们赶到昆鱼山的时候,已经是十八的夜晚了。
反正也已经到了昆鱼山脚下,两人也不在乎这一夜的时间,破天荒的住进了那家客栈里。
那家客栈,也就是当初他们还没进寂灵学院时,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所住的客店。
昆鱼山附近客店毕竟少,敢从这过得人不多,但一旦有人入住,不是豪客就是大侠,所以这家店的生意,平时都不会太坏,江自流这个半年前住进来过的人,自然已经不会引起客栈伙计老板的注意了。
江自流要的仍然是那间二楼的房间,从窗台上可以看到昆鱼山的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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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间屋子,店小二多看了他两眼,才记起了他就是半年前的那个客人。
这一晚江自流仍然没有睡得很早,还是趴在窗台上看月亮。
盐文君半夜也没有睡,一个人煮了壶茶,端到了二楼房间里。
这一幕对于江自流来说,也算是似曾相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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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的夜晚,苏鸣凤就是那个为他端茶上来的人。
就算明知道不是每一个为他端茶的人都会走向别人的怀抱,但是平心而论,此时此刻此种情形,让他再想起苏鸣凤时,总让他觉得,秋一潇才是那个横刀夺爱的人。
这种想法有些可怕,所以江自流很快就把这种思维,斩断在自己心中尚未萌芽的时间中。
江自流看着盐文君,一直愣着。
盐文君轻移莲步走了过来,手在江自流面前摆了摆,道:“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江自流回过神来,再看盐文君,她秀气的脸上,已经有了两片红晕。
江自流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微笑道:“放心,不是被你的美震撼的,不用想的太多。”
盐文君道:“你这人不喜欢夸别人,这是个缺点,以后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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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了杯热茶,放到唇边,却又拿了下来,将茶杯握在双手里。
苏州兰池和寂灵郡相隔极远,天气亦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此时苏州虽不说温暖如春,却也不像这里这样寒冷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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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几乎想要去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但是这种冲动,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我只是不喜欢夸你而已,本来长的就漂亮,如果一夸再骄傲了,不肯继续变美了,那我以后不是看不到比天仙还美的女子了吗?”
江自流唯恐她感觉到自己那股冲动,胡言乱语地说。
盐文君娇笑道:“这就很好嘛!夸别人得保持,孺子可教!不过如果以后要是给你看的话,我就不愿再变美了,江自流只喜欢长得一般的女性,不喜欢绝世美女,如果我长得像慕容琳芳那样,也许就会被抛弃了。”
江自流站在她身旁,看着她那长刘海下绝美的容颜,红裙红衣紧缚的完美身材,温柔动人的她,让江自流忍不住想要说“我永远不会抛弃你的。”
话到嘴边,他咬了几次牙,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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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文君含笑看着远方,并不去关心江自流的反应。
结不科远独孙术由阳情冷球盐文君道:“弟子已然做出了决定,纵然再次伤心,也绝不后悔!”
他的反应,似乎就在盐文君心里一样。
“你刚才为什么发愣,还没有告诉我呢?”
怕他难堪,盐文君赶紧又把话题转移到了一旁。
江自流自己也倒了杯热水,放在手中,趴在栏杆上看着昆鱼山的灯火,道:“想起了半年前的时间,我和苏鸣凤,也是在这里喝茶聊天的。”
盐文君问:“后来呢?”
江自流苦笑道:“后来她就跟别人走了。”
盐文君哼道:“看来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那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你还要跑这么远的路,费这么大的事,要把这事情搅黄呢?”
江自流道:“也许我只是想给鸣凤一个选择的机会吧!”
盐文君想了想,说:“好色而无胆,敏锐而无断,你这样的人才,还不如庸才呢!”
江自流被她说得默然无语,顿了一会儿,才捏着杯子看向她的身体,道:“好色无胆……那我是不是得证明一下,自己有这个胆子?”
盐文君向两边伸出双手,往前挺了挺胸,道:“你来证明啊,不过我可不敢确定,自己身体哪个地方是带剧毒的,死了可别怪我。”
江自流的手在一旁颤抖着,过了半天,连抱也没敢抱她一下。
盐文君笑着躺到了他的怀里,道:“说你好色无胆,没冤枉你吧!”
江自流双手仍然没敢往她身上放,答道:“没有。”
就算她身上真的带毒,她若愿意毒死你,你江自流还能活到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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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远科不方后学陌冷结方星女人善变,我还变得回去吗?抱着江自流的时候,盐文君在想着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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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江自流不过是在选择性回避这个问题的答案罢了。
然而盐文君还真不是在他身上靠一会儿就完了,好像非得让他抱住自己,体会一会儿那个温存不可。
这次江自流又避开了她的暗示,手还是放在一旁,道:“好了,天晚了,你早些回去睡吧,我这胳膊老这么悬空也不行,会累的!”
这理由真不是一般的欠揍,美人在怀你把手放人家背上不就得了吗,你还累上了?
盐文君继续抱着他,半天没有理他,过了一会儿才说:“如果今天这样做的是慕容琳芳而不是我,你还能这么坚持吗?”
江自流摇了摇头,道:“她身上没有毒药,也许我不会坚持,但是……你不是她!如果我坚持不下去了,我绝不会放你离开。”
似乎和慕容琳芳还有不小的区别,在江自流心里,他最爱的人,或许还是慕容琳芳,只是两人终究不能在一起,所以江自流才尽量地用方百玲去忘记她,但是也终究没有忘记过。
如果能让江自流对自己比慕容琳芳还好,那他得付出多少的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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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而言之,他若真的付出那么多,自己又能回报他多少?
盐文君就算一开始只是想要闹着玩的,现在,她也没办法从这片淤泥中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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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仇仇远酷结察战闹闹学酷瘟王停下了脚步,往后看了一眼,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着,道:“人生两次所托非人,这吃的苦,已经够你受了,这一次,如果再出现前两次那样的情况,你谁也怪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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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以后再想离开江自流,重新和冯陆在一起,也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了。
她还一直天真的以为,自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如今看起来,或许,她和江自流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女人善变,我还变得回去吗?抱着江自流的时候,盐文君在想着这个问题。
江自流轻轻拍了拍盐文君的肩膀,道:“好了,让别人看到,又该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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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文君松开他,背着手笑道:“都到了这地方了,方百玲和慕容琳芳一个比一个离得远,你还怕谁看到啊!”
艘地科科方艘恨所孤吉敌主盐文君继续抱着他,半天没有理他,过了一会儿才说:“如果今天这样做的是慕容琳芳而不是我,你还能这么坚持吗?”
江自流低头笑道:“我是怕有人把话夸张地传给冯陆,冯陆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盐文君往栏杆上一靠,冷冷道:“讨回公道,讨回什么公道,他心里若是有一分我的存在,你也不可能活得到现在了,在他心里,现在只有一个慕容琳芳,我倒是想看看,慕容琳芳要是舍他而去时,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走了一路了,江自流才忽然想起慕容琳芳已经离开冯陆这件事还没跟她提起过,听到这里才笑了笑说:“也没什么表情,吃喝都挺利索的,说件让你后悔跟着我来这里的事,其实冯陆现在就在秋府中,而且慕容琳芳不在他身边。”
盐文君一愕,这件事江自流当然早就知道了,但是一路上都没有告诉她,仅仅是因为忘了,还是他有其他的算计?
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告诉我这句话,是希望我怎么做?是想让我就这么离开你,回到江自流身边,还是希望我说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