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在后面喊到:“哎,你光记得我感谢人家了,人家为了我差点命都丢了你怎么不说啊!”
方百玲听到这句话好像更来气了,回头道:“你凶什么呀!你以为你聪明,把陆荡盐文君和瘟王菩萨都给耍了,却不知,你才是这世界上第一号的傻瓜,人家瘟王菩萨一早就在那里了,盐文君想必也是事先知道,所以才敢和陆荡动手的,就你被蒙在鼓里,你还好像很聪明的样子呢!傻瓜!”
江自流听了这话,呆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好半天,脸上才露出了笑容,慢慢走到了方百玲的身边,搂着她的脖子笑道:“是啊,有时候傻也是好事,你也不想想,如果我当时已经知道瘟王菩萨就在附近,说话间必然要露出破绽,以陆荡的洞察力,万一他放弃盐文君,立刻对我出手,我再一还手,那么盐文君也许就会是另一番态度了,再帮着陆荡反杀我,也不是没有可能。”
方百玲拂落他的手,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每次别人说你傻,你都能一本正经地说自己傻是好事,不容易啊!”
江自流还是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是,是挺不容易的。”
说着说着,他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起来。
因为突然之间,他又想起了刚才和陆荡的对话。
如果苏鸣凤他们连这些都听到了,会不会,前面的那些,他们都知道,他和陆荡又不是第一时间就说了这些,如果让他们知道,感情会不会……
想到这里,江自流又一次抱住了她的脖子,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方百玲知道他想问什么,便答非所问地说道:“鸣凤姐姐开始跟我们复述那里的场景,是从你断手时开始的,前面的事,我们一概不知。”
江自流撇了撇嘴,道:“知道我手断了你们还不去帮我,有你们这号的朋友吗?”
方百玲把他的手从自己脖子上绕了下来,紧紧地用自己的五指和他的五指扣在一起,道:“那是我的主意,我想江自流又不傻,怎么会突然间就把自己的手给断了呢,所以我们就没有立刻过去,果然,之后的事,一点都不在我们意料之中。”
江自流心说废话,我还没想到呢,你们能想到什么。
方百玲继续说:“五彩燧隼几乎是跟着你前后脚出来的,你说的什么,做的什么,它都很清楚,当然苏鸣凤也很清楚,只不过那之前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我们,虽然我不知道你去了多久,但是可以确定,五彩燧隼的飞行时间,绝对不止是看到你断手这么短。”
后地远科酷结学接冷由通
后地远科酷结学接冷由通江自流心虚地过去一手揽住苏鸣凤,一手揽住秋一潇,笑道:“好了,走吧走吧,回去吧!”
她含笑转向江自流,道:“苏姐姐不想让我们知道的,是什么呢?”
江自流笑着把两个人紧握的手抬了起来,语气凝重地说:“跟我们没有关系的事情,苏鸣凤不想让秋一潇知道的事情,我不想让苏鸣凤和秋一潇两个人知道的事情,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情。”
方百玲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知道了对他们两个人都不好,你就忍心,让苏姐姐一个人承受这些痛苦?”
江自流道:“我不会让她独自承受的,反正我也知道这些事,以后做什么是不做什么事,我也好给她一点建议。”
方百玲躺在了他怀里,道:“我知道你所说的话没有那些意思,不过我总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你会不会为了鸣凤姐姐的事,把我晾在一边啊,我知道这个问题问的可笑,但我真的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我从来不相信誓言,但是对于你,我纵然有深深的信任,却总想把信任寄托于那些虚无的文字里。”
江自流漠然地伸出了三根手指,道:“我发誓,如果我在对苏鸣凤的帮助里掺杂任何男女之情,就让我永远娶不着媳妇!”
方百玲气哼哼的拍下他的手,嗔道:“去你的,我可不想永远嫁不了人。”
其实在他们两人心里,都很清楚自己终生的归属,而且在后半辈子里,他们都已经不准备在生活中,或是心里,再容下另一个人的影子。
方百玲今天的行为,只是蛋疼的给自己找一个让他补偿刚才不理自己的机会而已。
女人心细如针,其实也应该再添上一字,变作——女人心细如针眼。
她们往往心思缜密,但是心眼也小得让人不敢直视。
因此江湖中都有一句名句:千万别惹女人。
敌不不科独后恨所阳不独羽
敌远地远酷孙术由孤恨通克
这是无数的江湖前辈经过无数的血和泪证明出来的铁铮铮的事实。
方百玲道:“刚才陆荡和你说了些什么?”
江自流道:“我……”
他吐出一个字,却再也没有把话说出去,方百玲这半天对他心理的攻防,却原来还是在这等着他。
“我不告诉你,小玲儿现在越来越坏了!”他捏着方百玲的脸蛋儿,调笑道。
方百玲笑道:“还是不愿意说啊?”
江自流道:“不愿意。”
方百玲默默地伸了个懒腰,道:“好,你不愿意说,我就去找苏鸣凤问,看你们两个能瞒到我几时!哼!”
她最后哼了一声,再次逃开了江自流。
江自流没有立刻追她,在原地看了她的背影好久,叹道:“傻丫头,你以为我和苏鸣凤青梅竹马的八年,就真的连这么点默契都没有吗?”
方百玲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脑子里笑了:“傻小子,你以为我会那么直接地去问她吗?”
四个人又是各怀心事,回到客栈里,一天都没怎么说话。
秋天的夜里,霜冷寒重,江自流和秋一潇早早地就去睡了,少不了一个蹬着一个,说些有用没有的废话。
不过方百玲和苏鸣凤却没有睡得那么早,尤其是苏鸣凤,有心事拢在胸中,宁可在栏杆上受着风寒,也不愿早早地就回屋里盖着被子。
方百玲知道她心中有事,披着一张裘皮大衣,停在了她身旁。
“天有些冷了,苏姐姐怎么不去屋里,在这看什么劳什子星星呢!”
苏鸣凤哼了一声,淡淡道:“自古道,无利不起早,苏姐姐是心里有事才在外面的,那么方妹妹又是为何呢?”
方百玲笑着牵起了苏鸣凤的手,撒娇般地说:“苏姐姐,陆荡跟江自流都说了些什么,你就告诉我吧,好不好嘛?”
艘不不仇情艘学由孤指太吉
艘不不仇情艘学由孤指太吉方百玲道:“刚才陆荡和你说了些什么?”
苏鸣凤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道:“不好,江自流不告诉你的事,我是有多大的胆子,敢让你知道。”
方百玲抱着苏鸣凤的脖子,笑道:“他不在这里,你就告诉我嘛!”
苏鸣凤也抱住着她,梳拢了一下她黑瀑般的长发,笑道:“不告诉。”
方百玲道:“你可别逼我,再逼我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苏鸣凤把手一放开,展开着双手,道:“你来咯吱我吧,反正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