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每一个僵尸的身上寻找杀手的影子,黑魂的影子,却根本没有一个有一点杀手和黑魂的迹象。
慕容琳芳在面前划上一道充满着灵力法针的气墙,堵住了面前的三十七个僵尸。
她一抬头见张起秀已经脱离战场,趁着她防御的僵尸还没有突破气墙,忙过去帮苏鸣凤打倒一拨人,拉着他们两人,道:“我们快走,别找黑魂和杀手了,反正他们会跟我们来的,快走!”
慕容琳芳拉着他们两个跃上了屋顶,向城外逃去。
长孙不臣在房间里意识到他们离开,心中一急,往前跨出了一步,然后一道剑光般的眼神射在了自己身上,长孙不臣急忙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张起秀。
那道杀气,正是从张起秀身上发出的。
长孙不臣停下了脚步,微笑道:“我倒是忘了,江自流不是我的目标,你才是。”
张起秀笑道:“真是可惜,如果你刚才忘了这一点,我已经得手了。”
长孙不臣道:“如果我真的急了,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张起秀道:“起码会有点把握。”
长孙不臣摇了摇头,悠闲地站着,好像一点都害怕张起秀会从他身上的破绽攻击。
“你不会有把握的。”长孙不臣吐了口气,悠闲地说。
张起秀道:“哦,何以见得?”
话一说出,他忽然感觉到了背后的杀气。
五行剑的剑尖纷纷从墙面,树干,石块中抽出,每一把剑上,都有血滴滑落。
张起秀的伏兵不止一路,但是看起来再多的伏兵,也不及人家的一路接应!
“以六对一,张城主不知有何感想?”
叶千秋和江碎梦守在街道的前后出口,铁戈和烽火烟月站在张起秀的下方,两把剑都已经出鞘,抬头面对着张起秀,而悬土断肠,只是放松着神经握着剑鞘,悠闲地站在那里。
五个人里已经有两个人是随时准备和张起秀动手,两个人准备着应付突发的情况,还有一个人是打算两路支援的。
而对于张起秀来说,下面还有一个实力和他不相上下的长孙不臣,这三个人对付他,已经足够把他置于死地。
张起秀笑道:“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长孙不臣道:“知无不言。”
张起秀比他更悠闲地说:“你知不知道,捕鱼的时候,对于狠命挣扎的鱼,应该怎么处理?”
长孙不臣冷笑道:“张城主放心,我们这次用来捕鱼的网结实得很,不会有让网中的鱼,把网挣破的。”
张起秀伸出食指轻轻地晃动着,道:“不不不不……你完全误会我的意思了,你以为我是你们网中的鱼吗?不是不是,真正在网中的鱼,不是我,而是你们。”
长孙不臣为之一震,但是立刻冷静了下来。
“我还以为张城主是高人,想不到生死关头,也和常人没什么区别,都开始说胡话了。”
张起秀道:“是不是胡话,稍后自有定论,你们要不要试试呢?”
长孙不臣道:“那我就试试!”
他往前迈了一步,却忽然发现周围响起了风的声音。
一条又一条的柱状旋风,在他的周围卷起。
是阵?
长孙不臣猛地往后跃出,风柱一条条追着他,往他的身上缠去。
长孙不臣大惊,硬兵器可以挡,软兵器可以缠,可是这种无形无相的气流,又该怎么对付?
烽火烟月和铁戈从窗户看到长孙不臣的情况,对视一眼,便想要冲进去和长孙不臣共同抵挡风柱。
长孙不臣在房间里不断地跳跃,大喝道:“不要过来!”
两道风柱催破墙面,从铁戈和烽火烟月的身旁掠了过去。
两人后面的房屋,也给风柱摧毁!
张起秀冷笑一声,飞身而起,脚下的房屋轰然倒塌,风柱卷动着残砖断瓦,仍将长孙不臣困在其中。
张起秀一动,铁戈,烽火烟月,江碎梦,叶千秋,悬土断肠,五个人的五把剑一起飞了起来,把张起秀围住在城楼上。
叶千秋双手握着一长一短的两把剑,长剑横在胸前,短剑背在身后。
江碎梦的两缕头发仍然遮盖着眼珠,无法从眼睛里估算她的出手方位和力度,她手中没有剑,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妖异的邪气。
悬土断肠这次终于拿出了他的本命灵器,一把和玄武剑大小差不多的青铜古剑,反手举在身前,从左肩到右脚挡住了一条直线。
烽火烟月弯着手腕,握着一把似乎是断掉的冰蓝色无尖剑。
铁戈双手负在身后,身边一把松纹古定剑,一把白虹曜日剑,一把玄铁剑,交替在身体周围环绕着。
这五人无一不是纵横天下的剑客,无论谁一对一的对阵张起秀,都不是在找死,何况,现在五个人都已经准备就绪,随时要和张起秀生死决战。
张起秀往下面的长孙不臣看了一眼,“长孙不臣有白虎剑在手,剑气纵横,剑术精湛,尚且不能伤我一根汗毛,而就凭你们的实力,你们以为杀得了我吗?”
五个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冷着脸注视着张起秀,铁戈说:
“我们没有想要和张城主为敌的意思,只希望张城主放过长孙不臣,并且不干涉魔灵之崖的事。”
张起秀苦笑道:“且不说江自流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坐视不管,单说你们杀我峰城多少人命,我只杀长孙不臣一人,你们已经赚大发了!”
铁戈道:“五行剑此来,并无杀人之心,但是形势所迫,张城主为江自流做的,又恰恰太多了点,所以为了整体战斗的胜利,即使是我们,也不得不让手上沾染上鲜血,江湖中,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无可奈何的。”
张起秀吸了口气,“那么江湖中还有一个规矩,就是规则,总是由强者制订的,你们要我放过长孙不臣,还得用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