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跟我说说,诺哈亚克这个人吗?”
“这。。。”白唔惜点了下头,说道:“事实上,我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毕竟他虽然很伟大,可我对其并不感兴趣,之所以知道他,也是通过我麾下的孩子们。”
“嗯?”
“远东八将!”白唔惜说道:“在原型世界还未毁灭之前,她们曾找到我,以追随和永远的效忠,换取我的力量,来实现她们的心愿。”在白唔惜看来,这属于等价交换,她帮她们实现愿望,而她们则效忠于她,当时十分孤独的白唔惜,自然愿意接受,毕竟纯洁的舰娘,白唔惜还是很喜欢的。
“但是老头不同,”白唔惜摇头道:“他是那么的深不可测,饶是已经拥有了洪流力量的我,也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事实上,你不知道欧皇有多么想要干掉他。”
“啊?”
安姐不是钓鱼翁的保镖吗,怎么又变成想要干掉钓鱼翁了,这,亚伦有些糊涂了。
“这不是很正常的嘛,以那个女人的性格,她怎么可能愿意受到威胁?”也是啊,除了威胁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安姐出手,阻挡愤怒的白姐姐向钓鱼翁复仇呢,只是让亚伦感到奇怪的是,他第一次见白唔惜是在钓鱼翁的总督府,而从接触中,亚伦觉得白唔惜和钓鱼翁的关系,貌似并不差来着,这又是为什么?
“我们的关系,并不差。”
“额。。。”亚伦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头疼了,这不是自相矛盾嘛,杀弟仇人近在眼前,两人却又能成为朋友,这到底是哪跟哪啊?
“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也想开了,”如果想不开,一味的沉浸在痛苦之中,那么白唔惜也不可能维持这般心态,生活至今了:“他说的对,哪怕没有行走的版块,结果也不会发生改变,弟弟会死,而我,会成为第二洪流,因为行走的版块本身就是朝着大地而去,我们的船队只不过是将天灾挡在了海外而已,如果我不离开,那么最后死去的人,会更多。”
“真正让我痛苦的,从始至终,都还是我自己,”白唔惜说:“我所无法原谅的,不是他,而是我,我无法原谅杀害了弟弟的自己,哪怕今日,也是如此。。。”
为何钓鱼翁能够与白唔惜成为朋友,不是因为彼此的谅解,而是只有钓鱼翁,能够明白白唔惜的痛苦,同时,也只有他,能够给予白唔惜救赎的可能性:“无论是我,还是欧皇,我们都受到了他变相的威胁。”
“到底是什么威胁啊?!”
究竟是怎么样的东西,能够威胁到安姐和白唔惜,亚伦完全想不出来啊。
然而,就在亚伦困惑的时候,白唔惜却将手指,点在了亚伦的额头:“是你啊,亚伦。。。”
“欧皇渴望得到亲情和陪伴她的家人,但因为精神洁癖,她只认同历代教皇,但历代教皇却因为洪流力量的缘故,身体根本无法维持,活不了多久就会崩溃,教皇计划是科研女的成果,但让教皇成为洪流,却只有老头才能够做到,”白唔惜说:“正如他当年操纵行走的版块,让我和弟弟葬身大海,也只有他,能够唤醒最后的洪流,让其与你融合!”
“钓鱼翁知道欧皇的孤独和渴望,于是以创造新的洪流为条件,得到欧皇的帮助,先是我,然后是科研女,最后,是你小亚伦,”白唔惜说:“虽然我和那个女人不和,但不得不说一句的是,单以家人而言,我这个做妹妹的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完美的好姐姐,在我失落的那些岁月里,也是靠着她的陪伴才坚持下来的,嘛,虽说那个时候的陪伴,恐怕监视的成分更多一些。”
“他怎么能这么做?!”
亚伦完全无法想象,那位和蔼的老人,竟然会做出胁迫安姐的事情来。
“然而我们并不讨厌这一点,”白唔惜说:“如果没有钓鱼翁给予欧皇希望和信念,靠着亲情和家人维系她的精神状态,恐怕欧皇早就成了以毁灭世界为乐的疯子,而我也是如此,如果没有他当年的威胁,不是他所给我的,迟早有一天会将弟弟还给我的保障,我也坚持不到现在。”
所以说。。。
说来说去,说到最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只见白唔惜紧紧的抓住了亚伦的手,仿佛害怕会再次失去他一般:“而现在,你终于出现了,又回到我的身边了。”白先生早就过时了,但弟弟却再次回到了她的身边,亚伦不是白先生,可却也是白唔惜的弟弟,对一个彻头彻尾的弟控而言,白唔惜此时的激动可想而知,当然,比起展现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弟控,更重要的,还是白唔惜等待了无数岁月,终于等来的救赎。
“无论如何,”白唔惜颤抖着身子,哀求的看着亚伦:“请你惩罚我,惩罚我这个伤害了家人的姐姐。”
打她也好,骂她也好,哪怕是欺负她,羞辱她,让她承受巨大的痛苦和绝望,她也愿意,白唔惜并没有受虐倾向,她只渴望原谅,希望通过亚伦,来让她获得解脱,得到背负着无数年罪孽、自责后的救赎。她是个弟控,却害死了自己的弟弟,如今,钓鱼翁按照约定,将弟弟还给了她,将亚伦送到了她的身边。
早在知道亚伦身份的那一刻,感受到两人之间亲密联系的那一天起,白唔惜就已经决定了,要将自己这些年所没办法给予的爱,没能偿还的照顾,以及无比渴望给予的疼惜,以百倍、千倍、万倍的让这份心意,在亚伦身上得到解放,她想要照顾亚伦,想要疼亚伦,想要发自内心的听从亚伦,满足他的一切需求。
只要他开心就好,只要他,能原谅自己曾经犯下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