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有很多阴暗的规矩,作为名门正派也有着一些不要脸的阴暗手段,比如说,指责对方的错误,大义凌然的要求人家道歉认错,这叫做讲道理,是文明的;
当道理讲不通的时候又该如何呢?那就要进行“手谈”了,这个“手谈”绝对不是下棋的人专用,在江湖上也时常用的,道理讲不通,那就比比谁的拳头更硬一些呗!
这没啥好说的,所谓胜者成王败这为寇,从古至今这个道理都是讲得通的,更遑论现在的天残门已经有进军中原的苗头了,那样会严重的损耗他们的利益的;
独孤琳冷冷的看着语塞的余沧海:“余观主,小女子少不更事,你是老江湖了,所以呢,你是前辈!我要向你请教一番,不知道余观主意下如何?君子有成人之美,小女子翘首以待啊!”
话虽然说的客气,实则是暗藏讥讽,余沧海涂了胭脂的丑脸一块青、一块紫的,就像他的独门绝技,青城飞脸,变化多端,色彩艳丽,如果,没有那窸窸窣窣的向下掉的胭脂可能会更应景一点吧;
“哼!狂妄!”,余沧海捏了个兰花指,嗤笑道:“既然你如此不晓事,那咱家也应当教训你一下,省得别人说,我们蜀中的人不懂的规矩,女孩子嘛,就要懂得三从四德!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独孤琳知道这余沧海月前被他揍的跟狗似的,要不是有人插手,余沧海又溜得快,估计现在的余大观主早就被她扔去喂狗了。如今余沧海口气大得要命;
他是死要面子的吹牛,还是真的有所依仗?独孤琳并不知道,但是她对自己的武艺还是十足的自信的,手指一动,围在腰间权当做腰带的银色软鞭落在手中。独孤琳缓缓的走到了台子的中央;
“咳咳!”,韩文重重的咳嗽两下,起身说道:“江湖儿女自应当有一番豪情热血,以武会友什么的也不妨是一段佳话,两位点到为止,千万不要…”
话没说完。那边就开打了,韩文也只能讪讪的坐了下去,这余沧海是他的重要棋子之一,那独孤琳又是独孤玉的亲妹妹,总之,他现在是夹在中间的那个最难受的人啊!
这两人之间的仇怨那可是深了去。所谓的点到即止在他们身上那完全是放屁,不死不休才是他们之间的选择,不管是谁死了,韩文都会难受的,总之,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古人说得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那余沧海从前在江湖上也不过是个一流好手,远称不上什么高手,可如今,这剑法,真是刁钻至极啊!快、诡、刁,一招一式媚态十足,令人心中油然有一种冲动——揍他的冲动!
“这是什么剑法?怎么如此邪异?没听说过青城派有这等剑法啊?”,不少人一边看着一边疑惑不解;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很多人,余沧海灭了福威镖局满门,而福威镖局可是藏有名震天下的辟邪剑谱的!这由不得他们不多想啊!
尤其是看到辟邪剑法的威力之后。他们更是心中火热的很,只恨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有抢在青城派之前灭了福威镖局,夺了辟邪剑谱!白白便宜了这个丑鬼!
整个天残门总坛聚集了上千武林人士,而神色中没有变动的恐怕也仅仅是几个人,就连左冷禅。左大盟主也被余沧海这一手镇住了,神情不断变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少林派的方生大师,恒山派的定逸师太,以及衡山派的莫大先生,毫无表情的自顾自的喝茶,就像是在看一出戏,一出平淡的戏,平静的如镜湖一般;
韩文玩味儿的看着争斗中的两个人,忽然感觉到一束目光投过来,抬头去看,正是对面的任盈盈,她也是蹙着眉头,投来疑惑的目光,韩文会心的一笑,明白她是在想什么了,淡淡的摇了摇头;
估计任盈盈在想余沧海用的功夫是不是葵花宝典,毕竟任盈盈远远的偷窥过东方不败练武,那妖娆**的剑法令她至今难以忘记,每每在睡梦中惊醒,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余沧海的剑法,却忘记了与他对战的独孤琳的手段,一条软鞭如同蛟龙一样飞舞,水泼不进的在身边罩上了一层鞭影,令余沧海进不了身,而另外一边,她则是掏出了几枚铜钱;
一边小心的应付着余沧海的剑,独孤琳一边笑道:“没想到余观主多时不见,虽然女人味儿更足了些,但这功夫也是有十足的进展的!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来,接我一招金玉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