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行自己也不在,不过他家里人打电话跟他提起一句,他就注意上了,叶峋在飞机上时,是他一个电话一个电话不停往医院打,这才能在叶峋一下飞机就告知近况。叶峋挂了电话就催着司机加速往医院赶,在飞机上待了两小时,机场到医院又是两个多小时,等他赶到医院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到医院门口后,叶峋反而没急着上去,到最近的餐厅订了早点,叫过会送到病房,这才甩下行李箱在医院门卫处往楼上去。儿科在附一幢二楼,整个科室是柔软明亮的粉和蓝,还有嫩黄和叶绿,倒不像医院,更像个儿童活动室。叶峋在一片粉蓝的走廊上深吸几口气,才迈步走向沈方行告诉他的病房号,正要推门进去时,叶峋听到了宋良辰低柔中带着几分沙哑声音。像是哭过,声音如同最细目的砂纸,打磨着人心。
“医生明明说给了药会好,刚刚才退下去点,现在又升上去了,比之前还高。”
叶峋听到这里推门的手便要发力把门推开,但就在他用力还没用实时,听到了郑景云的声音:“不要担心,这个时候要相信医生,已经换了药,叶泽会好起来。”
叶峋皱眉,他没用实的力恰推开一丝门缝,轻且无声。门缝把病房里柔暖的灯光透出来,宋良辰并没有在门缝可及的范围内,但叶峋如果愿意,只需要向左迈一步,换个角度就能清晰看到门里的人。叶峋有些犹豫,他担心看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而且他认为现在这个时候,看到不愿意看到的画面机率太高。
但,如同魔咒一般,叶峋迈出了那步,向左轻轻一步,就到门框另一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两人捱得非常近,郑景云的手拍在宋良辰肩头,他几乎要吻到她的头顶。
这一刻,叶峋紧握拳头,在心底暗念了许多遍“叶泽还在发烧”,这才又冷静下来。不远处,护士站里有声音传来,护士要过来发药,叶峋向远处走几步,等护士过了敲门并进去后,他才重新走到病房门口,并推开门。
令叶峋心头稍稍缓和的是,宋良辰一看到他,立刻扑进他怀里来,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叶峋强将止不住的怒火压下去,揉揉宋良辰的头发,又碰碰她的额头,这才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我回来了,良辰,不哭,不哭。”
在叶峋怀里的宋良辰没什么太多感觉,但被叶峋扫过一眼的郑景云却心头一凛,思忖再三,郑景云向叶峋告辞,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不走,恐怕会有很不妙的事情发生。
见郑景云离开,叶峋脸色又更好看了一点,但还是没好看到哪里去。宋良辰擦干泪时看清叶峋时,却只以为是因为叶泽而担心,并没有多想。
实在是……她什么也没干,郑景云母亲忽然病倒,因为这边没有其他亲人,只能他在医院陪床。他在大厅看到才知道叶泽病了,之所以等到现在才过来,那是因为他母亲已经睡着了,他这才抽出空来看一眼。
所以说无巧不成书,无误会不成言情,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