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倚靠在墙壁上，一身是伤，满身血污的莫熙辰，菀菀将心一横，加重了牙齿的力道，狠狠地朝着他的伤口咬下去。

皇甫枭左手按着莫熙辰的肩膀，任由着菀菀这样咬他，却是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菀菀只觉得口里有腥热的液体浸入，有刺鼻的血腥味扑入鼻腔之中，看时，皇甫枭的大半截袖子已经被染红。

可是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眼神冷冷的，神色木木的。

“老三，老三，你在做什么，放手，快放手。”人群中，一道天蓝的身影拨开人流，飞速地冲了过去，右手一格，分开了皇甫枭扣在莫熙辰身上的手。

与此同时，菀菀也跟着松了口，颓然地往旁边一站，面色茫然地看着被那天蓝身影扶住的皇甫枭，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冰凉冰凉的，口里一片涩涩的苦味，整个牙齿都有些麻木清冷，目光有些骇然地看着他满是鲜血的左膀。

那么多那么多的鲜血，都是她咬出来的么？

湿热腥红的液体灼痛了菀菀的双眼，她刚才只顾着莫熙辰不要被他给打死，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多想。

他流了这么多血，伤口一定又被自己咬裂开了吧。

菀菀有些不安地捏了捏手掌，迎上皇甫枭有些心痛绝望的目光，那样萧凉的眼神看得她一阵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