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侦察部队报告对面阵地上的敌军似乎有些动静,但是无法刺探到具体的消息!”来的是他的副官汤米,显然他认为这是个重要的信息。
bo滑看看天空,现在是月头上,根本没有月亮,对面的这支军队显然与自己的旅团一样,全部装备了火器,在这种情况系,夜间根本无法战斗,这时代,所谓的夜袭,并非没有,但是面对以静制动的防御者来说,夜间的进攻几乎很难奏效。
夜间更多的反而是sao扰xing的炮战,不过在白天的战斗中,对方并没有一门火炮参战,这其中的原因,bo滑也自然猜测到了,他们也是轻装突击,自然不可能携带笨重的野战炮。
“将这个消息送给塞勒少将,汤米,你让越南人再派5个连,加强一线、二线的兵力,”bo滑有些头痛,这些该死的清队,都到晚上了也不安生,忽然间他想到一个问题,白天那些神出鬼没的枪手……他又加了句,“让暗哨注意对方的射击手,营地没有必要禁止点灯!”
“是!”副官汤米收到命令后立刻转身出去了。
bo滑走出营帐,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实在难以提供足够的光辉,整个营地里此刻已除了来回走动巡逻的士兵,其他经过一天ji战、饱受刺ji的法国士兵啃过干粮后都早早的休息了,面对强大的敌人,白天压力让他们都筋疲力尽。
他来到营门口,站在yin暗处看了看远处的黑茫茫的一片,心中又涌出几分不安,他来回踱步,走了好几圈也不怎么明白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想来想去,他才明白,那是因为对面的敌人太神秘、太强大的缘故……
他一招手,叫来副官,“传令,提高一个等级的警戒等级,让军官保持两个小时巡哨一次!”作出了一些应对措施后,他才稍显安心!!
黑夜之中,在一支军队正在埋头赶路,为了防止士兵掉队,整个队伍形成了一个密集的队形,这荒郊野外,寂静非常,除了细碎的脚步声外,这庞大的人群竟然没有一点声息。
小东漕那条小河沟此时早已甩在他们身后数里地远了,但是这支军队却依旧保持这向南继续直行的态势,他们走的地方根本没有道路可言,成片的荒地、土丘,还有就是各种沟坎,但是,这丝毫没有减慢这些军人行进的速度。
黑夜、沟坎,这些对他们这些优秀士兵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困难,他们的心中装载巨大的梦想,而今夜之后的黎明,即将展示他们在两年来苦苦训练、拼死奋战的最终成果。
在前方一处山路的转弯处,章奎站在黑夜之中,左右簇拥这一群亲兵,大批的士兵从他们面前慢跑通过,士兵们非常有诚意的向这位平日里苛刻的将军敬礼,然后又匆匆跟上队伍,那些跟在队伍末尾的军官们则仔细留意队伍,防止黑夜中有士兵因为打瞌睡等稀奇古怪的理由掉队。
旁边的几个军官正在向章奎简单汇报这情况,“将军,一营目前有7人掉队,二营有11人掉队,三营也有8个人掉队,都是在野地里行军是扭伤了脚!”
章奎点点头,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军官,指着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韩庆,你带两个人去负责收拢他们,慢慢行军,跟上队伍,若是明日交战之时能赶到,就及时参加会战,不能的话,你自己看着办,有一点你记住,不能丢了任何一个兵!”
那个被点名的大汉一脸不情愿,这参加大会战的机会就这么飞了,不过军令如山,这可是每个护士兵都铭刻在心的信念,何况他还是个军官,立刻接令带着两个手下收拢掉队的士兵去了。
章奎挥挥手,带着亲兵队继续赶路,按照傍晚制定的计划,抓住法队前后脱节的机会,周瑞东决定立刻发起原本计划中的大决战,正面的敌人正处在一个最虚弱的时刻,错误估计护实力的前提下,法国人急匆匆的赶来追击,使得他们的重火力无法跟上。
而在小东漕整装以待的护却是早有准备,原本打算与孤拔中将的决战中,被提前到今晚来进行!他拿出小钟看了看时间,已经行军了4个小时,士兵们都已经非常疲劳。若是按照平时拉练的要求,急行军10小时,都不应该有掉队现象……
但是,这次的夜间行军,走的全是野地和山路,马匹根本无法胜任,所以,全部的武器和弹药都需要由士兵来背负,重武器自然是无法携带了,甚至连马克沁机枪都没办法携带,所以,所有人都拼了命的往身上背子弹袋、手榴弹,就连食物也被压缩到最小的需求量,都只携带了两天的食物。
这种情况下,每个士兵身上的负重都超过40公斤,军官们为了自己小队战时能多一分战力,甚至有人都背足了50公斤的武器和弹药,这已经是护日常训练中的极限了。但是这种极限的负重,换来的是体力的巨大消耗,好在二协训练那可是出了名的拼命,此刻队伍掉队的情况倒也算不多。
“传令,全军休息5分钟,喝水吃干粮,”他有看了看背包里的小钟,“现在是凌晨1点,3点之前赶到目的地,控制三个预设高地,天亮前完成贯穿的工事构筑!”章奎也明白这张弛结合的道理,此时需要给部队稍作休息,否则过高强度的急行军极易造成非战斗减员。
章奎现在手头的军队,在护几个协中那是最庞大的力量,当然要剔除越南仆从军的数字后才行,但是,这次的任务无疑也是最为艰巨的,很有可能到时候会陷入腹背受敌的状况,所以,每一个士兵他都希望带到战场上去。
收到命令后,士兵们原地坐下,开始补充水和干粮,军官们则紧张的清点人数,关照士兵们行军时注意脚下,而士兵们虽然急行军绕行了近20里的山路,但是这精神头都足的很,边吃东西还边低声的聊上几句,
今天的战斗任务,他们都知道是非常重要的,否则也不会背负这么大量的弹药,不过可想而知,这可是少有的大战机会,一个个都兴奋不已,有些个新兵蛋子更是一脸的鸡冻,低声向老兵问这问那。
老兵们都是参加过上次琉球战事的军队,自然要倚老卖老一番,开始低声嘱咐这些小鬼注意事项,不外乎快速瞄准,节约子弹,注意换位之类的战斗要素……很快,5分钟的休息时间就过去了,大军立刻恢复了之前的井然秩序向西南而去。
小东漕南面,法国热的营地范围内一片寂静,即便是外围的壕沟里,除了轮值的士兵外,早都和衣睡下了,最外围西侧的一处战壕旁,来自布雷斯特、三十五岁的中士乔治正趴在观察位上,白天的战斗,虽然他并没有参加,但是那战场上惨烈的气氛还是让他紧张了一天。
他并非是现役军人,不过十二年前和普鲁士的战争中,他倒是应征入伍的,并且参加了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指挥的se当战役,不过那是一场糟糕的会战,12万的法军全军覆灭,皇帝也被俘虏了,事后他便退役自谋生路。
不过一番尝试后,他发觉自己一无所长,这时候老上司找到他,招募他进了法国殖民军,成为了一名为法国开拓殖民地的雇佣兵,然后很顺利的就来到了交趾支那,一直来,他都认为,交趾支那可比去非洲中部与野人部落交战要幸运多了,而且这种幸运在之前一直陪伴着他,但是,现在,似乎一切都改变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