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兄弟,你们觉得此事如何?”
管亥把张闿的说法简单的说了出来,然后目光扫过几名心腹。其实,管亥心中是非常想要去干一票的。但是,他自己也知道,他和张闿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平白无故的送这么厚的礼物来。反常必有妖,命只有一条,管亥不得不小心行事。
“老大,我觉得这事不简单。”
说话的是一名脸上有着一条狰狞刀疤的壮汉,他脸上的刀疤,乃是当初跟官兵战斗时留下的。故此,他也将自己的名字改为刘疤,便是为了表明他对官兵的仇恨。
“张闿说的简单,然而,若真的有那么简单,他也不会来找我们出马了。而且,这些官兵向来都喜欢用阴谋诡计,说不定这次就是个阴谋,想要把我们骗下山,然后再围剿我们,到时候那张闿就有天大的富贵,我们则是给他送富贵去了。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守住自己的地盘,要钱的时候去抢掠一番,便已经足够了,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险。”
刘疤的话比较保守,天上没有白白掉下的富贵,在他看来,如今他们的日子已经不错了,没有必要冒那样的危险。
当然,管亥自是觉得刘疤目光短浅。别看他们现在很威风,占山为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那也是因为朝廷如今没有余力去管他们,如今的天下风云变幻,各个势力互相攻略,一旦哪个势力变得最为强大,能够一统天下,像他们这样的贼寇,肯定是第一个被铲除的。管亥虽然是黄巾贼,这一点眼光还是有的。
如果能够得到糜家一部分的家财,到时候他们就可以隐姓埋名,去过更潇洒的日子,哪还用得着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心中是这样想,管亥却也不会说出来。刘疤对他的忠心是毋庸置疑,而且,作战勇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刘疤兄弟,张闿与我相交多年,此事必定不会是个阴谋,我们可以放心。”
既然管亥这么说了,刘疤自然没有其他的话说。而且,大家也算是听出来了,管亥是很想做这件事,因此,若是继续劝阻,反而会惹得管亥的不满。
“咳咳!”
正当这时,只听一人轻咳两声,当然,并非是这人生病了咳嗽。而是这家伙每次出言的时候,都要用这样的方法把大家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此人名为徐志,一直都以自己是管亥麾下的智谋自居,当然,徐志也是有点脑袋的,每次出的主意,都能让管亥他们行动轻松许多,所以,大家也都认可了他智谋的位置。
“大头领,据属下所知,糜家家财亿万,被许多人所觊觎。那徐州刺史陶谦,便是其中一人。糜家的糜竺在陶谦麾下任职,陶谦必定不好下手,因此,才找上我们。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此事也跟陶谦扯不上关系,一切的罪责,只会落到我们身上。”
徐志的话说的是有理有据,让人信服不已,至少,此刻屋内的众人都将目光看向徐志,脸上都露出期待的目光。
徐志见状,心中更是兴奋,仿佛一个领导一般,被一堆的人围住,心中万分豪迈,接着朗声说道:“陶谦想要让我们当替罪羊,我们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利用陶谦,让我们获得这巨大的财富?有陶谦的手下给我们传递糜家的消息,我们要得手还不简单?只要事成之后,我们带着巨大的财富离开,将此事的主谋推到陶谦身上。到时候,糜家只会找陶谦的麻烦,跟我们又能有什么关系?”
“哈哈,徐志兄弟说的不错,不愧是我们的智谋,咱们过的是刀头舔血的生活,难道还怕陶谦不成?等我们拿到钱,陶谦还算个鸟,这件事,我们做了!”
“是,大头领!”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管亥也就不再犹豫,跑到客厅之中,跟张闿说定下来。张闿负责提供糜芳的消息,而管亥则等待时机动手。并且,管亥承诺,等事成之后,给张闿一成的好处。出力的是管亥的人马,而且,管亥的人也多,这些钱财分下来,大家也没多少。而张闿一人独占一成,却是非常多了。
当然,事情真的成功之后,张闿是否能拿到这一成好处,无人可知。而管亥,也当然不会傻的把好处给手下。
而且,两人心中都有各自的想法。
张闿想的是:哼,一成好处就想打发我,真是太天真了。不过,想要得到糜家的钱财,也看你管亥有没有命去花。
而管亥心中则想到:我好歹把张闿当朋友,张闿这家伙却帮助陶谦利用老子,等事成之后,有你好看,哼哼!
两人的算盘都敲得很响,不过,这一切却是建立在他们的行动能够成功的基础上。
张闿来找管亥,乃是快马上路,自然要比糜芳他们的速度快了许多。而另一边的糜芳和糜贞,则在两天之后才到达北海郡的治所营陵。
在糜芳和糜贞入城之后,张闿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管亥手中。
“弟兄们,富贵,便在今朝,我们出发!”
泰山管亥所属的三万黄巾贼,早已经整装待发,管亥一声令下,便浩浩荡荡杀向营陵。除了管亥和几名副头领之外,寻常的黄巾贼根本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而管亥对外宣传此次之所以进攻营陵,是因为山寨之中缺粮,来营陵向孔融借粮。这个理由确实十分合适,都没有人表示疑问。
却说营陵城内,孔融看了陶谦的书信,当即表示愿意出兵援助。只是,曹操和孔融并没有仇怨,孔融决定先送信给曹操,替陶谦居中调解。若是曹操愿意和谈,那孔融也能省一番事。而曹操若是不肯退兵,那孔融便提北海郡所属人马,杀向徐州,支援陶谦。
这一日,陶谦正宴请糜芳和宾客,却听闻天山贼寇管亥攻城,当即点齐人马出城与管亥交战。
管亥拨马上前,大喝到:“吾知北海粮广,可借一万石,即便退兵;不然,打破城池,老幼不留!”
孔融怒叱:“吾乃大汉之臣,守大汉之地,岂有粮米与贼耶!”
管亥听了,顿时大怒,当然,这个怒是装出来的,若是不装的像点,又如何能够掩盖他真是的目的?当下,管亥也不多言,舞着达到杀向孔融,孔融身旁有一大将,名为宗宝,见管亥杀来,也不惊惧,拍马挺枪迎上。不过,管亥的实力并非一般,宗宝如何能敌?只见三个回合过后,宗宝被管亥一刀斩于马下。
顿时,孔融大惊,而孔融的三千兵马,更是惊恐无比。
说起来,孔融的士兵会有如此表现,也是孔融的过错。孔融身为孔子后人,自然是满口仁义道德,不提倡武力解决。因此,在他的影响下,北海郡的士兵基本都战力低下。所以,此刻只是见到敌方主将如此勇猛,孔融的士兵就已经被吓得没有战力了。
还不等孔融说话,那三千士兵就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想着城内奔逃。
“杀啊!”
“冲啊!”
当管亥的三万黄巾人马喊杀声响起之后,孔融的三千人马都开始向城内奔去,孔融见状,也只能郁闷的逃回城内。
管亥则下令将营陵成四面包围,准备攻下营陵,将糜芳和糜贞二人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