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执金吾胡母班、大鸿胪韩融、少府阴循、将作大匠吴循、越骑校尉王瑰五人得了诏令,便往关外去劝降。执金吾胡母班、将作大匠吴循、越骑校尉王瑰三人往虎牢关联军而去;大鸿胪韩融、少府阴循二人往汜水关外而去,分头行事。
那执金吾胡母班乃是河内太守王匡妹夫,少与度尚、张邈、王考、刘儒、秦周、蕃响、王章为八厨。
胡母班、吴循、王瑰三人才入联军营中没多久,袁绍便令王匡将三人拿下,要将三人斩杀祭旗。
是夜,王匡让三人扮作自己的亲兵,带出营外,却是要将三人放走。
“兄长,你若放了我等,是否会被袁绍责罚?”
王匡摆了摆手,自嘲道:“自无忌孩儿死后,我已明白所谓讨董不过是为了一己名利。各路诸侯皆怀私心,讨董之事遥遥无期,可笑我曾经一厢情愿,终有此果。我已害的无忌孩儿丧命,又怎可让母班你步此后尘。我王匡亦是太守,袁绍虽为盟主,却无权责罚于我,你们离去,我自无恙。”
“如此,母班谢过兄长,活命之恩,铭记于心!”
胡母班、吴循和王瑰三人拱手向王匡拜谢之后,便急行而去。
“本盟主已候多时,公节,你何来迟耶?”
然而,正在此时,随着话音落下,袁绍却是从暗处行了出来。身后跟着十几名亲信侍卫,皆手执利刃望向王匡四人。
“盟主,你何故于此?”
王匡大惊,失声问到。
“哈哈!”
袁绍朗声大笑,目光扫向胡母班、吴循和王瑰三人,最后在王匡身上停下,淡声说到:“本盟主知公节你心怀宽仁,必不会斩杀这三名从贼之人。故此早令士卒看住,待你与这三贼离开营中,便在此等候。”
“盟主,他们三人皆是为贼所迫,盟主又何逼甚矣?”
“公节,你乃妇人之仁!”
袁绍厉声喝止,眼中满是悲愤之色,怒道:“吾叔父一家何辜,却被董卓逆贼满门诛杀。他既杀得吾叔父,吾缘何杀不得他的使者?倘若三人为贼所迫,为何不归降于吾,却要甘为逆贼使者,反来劝降吾等义士?无需多言,今日吾必杀此三贼。”
“盟主…”
王匡还要劝说,胡母班、吴循和王瑰三人却是踏前一步。胡母班望向王匡,淡淡说到:“兄长,此番前来劝降,早料知有此祸事。董卓令我等前来,不过是想借刀杀人。吾家中有二子,待吾死后,还望兄长好生照料。”
言毕,胡母班、吴循和王瑰三人抽出腰间配件欲要刺杀袁绍。
袁绍身旁亲信早已执刃在手,三人才行几步,便被斩杀。王匡怒视袁绍,却是因气愤而一时语塞。
“公节,明日吾便告知众人,公节为了天下大义,大义灭亲,斩杀从贼。让众人学习公节高义,哈哈哈!”
袁绍放声大笑,一脸自傲的大步离去,独留下王匡一人仰天泪流。
而在汜水关外,袁术也已经将韩融和阴循二人拿下。前次放了李催,随后又有使者来到,袁术顿时大怒,董卓以为他不敢杀人,如此三番四次的来羞辱于他。这次他不听阎象之言,执意斩杀二人。
不过,后多人劝谏袁术勿要斩杀韩融,韩融声名极盛,倘若斩杀,天下文人士子到时群起而攻袁术,袁术即便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嫡子,也无法与天下人作对。
因此,最后袁术只杀了阴循一人,让韩融一人回去向董卓汇报。
“哇哇哇,气煞我也!”
当董卓见到狼狈不堪的韩融回来之后,顿时大怒。虽然派这五个人去劝降是董卓想借刀杀人,但是,诸侯们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说杀就杀,他岂能不愤怒?
“奉先吾儿,明日便领大军出关搦战,吾誓要杀光这些反贼。”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