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颓然的坐回到沙发上,端起茶杯,索性直接打开电视看。
看了一会,我把音量调到最大,然后又开始拖地板,一大桶水,全泼在地板上,然后又一个劲的把水全都推在了毯子下面,我就不信这个邪,我每天这么闹腾下去,我不信你还能在我家待得住。
我折腾了半天,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反倒是叶子看不下去了,指着地板上的水渍责备我道:“陈壶底,你看你弄得,这可怎么收拾啊?”
我瞄一眼地板,摆手道:“先别管地板了,我还就不信了,我折腾不跑他,跟他明说不行,我就玩点别的,就我这小手段,我看他能忍几天。”
叶子瞅了我一眼,不再说什么,开始收拾客厅。
电视的声音一直响,狐狸被吵起来,打着呵欠从楼上下来,瞅一眼地上的水渍,再看看音量开到最高的电视,疑惑地问我道:“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呢?”
我说没事,然后冲狐狸说道:“昨晚我给你的镜子,你拿给我。”
狐狸揉揉眼,然后把阴召鬼镜给我扔了回来,我接住了,拿着瞅一眼,然后把被我夹在镜子上周和留下的那纸书信又拿出来看。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这个还没看完呢!
我带着镜子回了房间,把门关上,又把窗帘拉好了,摸索出镜子放到一旁,抽出周和的那封书信,伸展开来。
昨天正看到兴头上,被金老头和朱立业给搅了,虽然我不清楚他们俩的目的,但是昨天那种时候,他们去了周和家就不寻常,想找周和遗留下的这枚镜子,他们的动机就更不寻常了,不管怎么样,周和那边到底隐瞒了些什么事情,他现在的话可信度有多高,我还是得耐着性子把这个看完,然后才能再做结论。
周和的书信昨天我已经看完了**十,只剩下寥寥几行了。
我索性一口气读完,然后再去研究这镜中像。
周和留给我的书信这后面几行写的是:“此番看完,你已然知晓其中因果,私改天命之事终究不妥,铸成大错。
老朽本不打算趟这趟浑水,但是念在你我师徒一场,老朽思量再三,怕你误入歧途,特此点告于你,你理应心存感激才是。
昔日陈景玄后辈之言有理,事后却连同逆徒赵凌安,害我于墓城之中,亏得老朽早有察觉,藏得阴召鬼镜,终究还是高于他们一棋啊!
老朽点到为止,剩下之事,是非黑白对错,你好好思量才是。”
我觉得后面这段我完全可以不看了,合着到了结尾,这个周瞎子还不忘了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把这封书信搓成一团,点了一把火,直接给扔进去了。
看着信纸慢慢的燃烧成灰烬,我这才开始继续研究阴召鬼镜里面的影像。
拿出镜子,擦拭两下,我原来没来得及看完的影像又开始浮现出来,逐渐清晰。
黑漆漆的一片,里面几个人影拿着火把,打着手电。
火光暗淡,手电的光也并不怎么明亮,隐隐约约还能听得到里面传来阵阵的滴水声,这是个什么地方?
我看得一皱眉。
不对啊,这不是我先前看到的地方,我原来看的不是到了七叔公用阴召鬼镜重新复刻出一个“命”吗?这怎么突然之间就天黑了?这又是上哪去了?
我诧异的往下看,这场景我不熟悉,里面的人是七叔公、赵凌安、黄鹤、周和,还有几个灵异处的小同志,扛着个物件,跟在后面走着。
我仔细打量下后面他们扛着的物件,那是阴召鬼镜。
昨天我还看到七叔公和“命”对峙呢,这怎么画面跳到他们埋镜子的时候了?
我赶紧拿起镜子拍两下,又使劲晃晃,镜面上的影像停止,但是依旧是在这个地方。
我仔细一想,坏了!
昨天金老头和朱立业去的时候,我是不是只把镜子收了起来,忘了把画面停住了?
想到这里,我痛苦的一拍脑门,这灵异处的人还真都是丧门星君,他们这一冒头,我当时只顾着他俩去了,忘了把镜中画面停止,这我最想看的那一段,就这么给我跳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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