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挑眉,“你自己算。”
司徒墨离深深地吐了口气,将她抱入怀中,“我不管,你要陪着我,哪里都不许去。”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你如今有伤在身,不易奔波,我会尽快赶回来。”
“三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司徒墨离再一次地叹气道。
玉汝恒笑吟吟地说道,“那你想如何?”
“我陪你去。”司徒墨离邪魅一笑,亲吻着她的脸颊。
玉汝恒挑眉道,“不成。”
司徒墨离幽怨不已,“小玉子,你当真舍得让我独守空房?”
玉汝恒踮起脚尖,仰头吻上他的唇,将他所有的不满都化入了这缠绵的深吻中。
转眼天色渐暗,司徒墨离斜靠在软榻上,随意拿过一旁的密函看着,时不时地看着寝室内玉汝恒正歪着头,笑吟吟地看着江铭珏,脸上气色自然不好。
玉汝恒盯着江铭珏看了半晌,低声问道,“你的内伤可好些了?”
“不碍事。”江铭珏这才肯看着她,“山中的芙蓉糕太难吃。”
玉汝恒微微一愣,笑道,“我适才做了一些,你尝尝。”
说着便拿过芙蓉糕递给他,江铭珏盯着那芙蓉糕,轻轻点头,捏了一块放入口中,只感觉自己不安的心总算恢复了平静,他随即放下,抬眸看着玉汝恒,“你难道不问我为何会去相思峰吗?”
玉汝恒微微一愣,之前的确想过,不过如今看着他平安回到自己身边,倒也忽略了,如今他主动提起,她似乎有些诧异,“你想说什么?”
“那个相思峰是景帝告诉我的。”江铭珏直言道。
玉汝恒又是一愣,显然没有料到,“他如今……”
“看来你这些时日对他已经到了不闻不问的地步。”江铭珏不禁嗤笑了一声。
玉汝恒眉头一皱,她不是不想知道,只是云轻死了,她总是会刻意地回避有关于他的一切,包括对云景行的关心。
她沉默不语,脸色也淡了几分,彼此之间沉默了许久,她才开口,“你难道想让我与他发生些什么吗?”
江铭珏未料到她会如此问,心中颇为复杂,怔怔地看着她,“不想。”
玉汝恒抬起手拍着他的肩膀,“小不点,有些事情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他与我不可能发生什么。”
江铭珏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的眼神中提起云景行时总是流露出悲伤的情绪,这样的她是自己不曾见过的,他忽然上前将她抱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我来不是为了让你伤心的。”
玉汝恒收敛起悲伤的情绪,忍俊不禁,“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我不会安慰人。”江铭珏脸上带着几分的害羞。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我明儿个要离开几日,你能否帮我照顾一下黎穆染?”
“好。”江铭珏并未问她要去何处,爽快地应道。
玉汝恒接着说道,“我带你过去看他。”
“好。”江铭珏随即下了床榻,玉汝恒扶着他,他却摇头道,“我自己能走。”
玉汝恒低笑道,“还真是倔强。”
江铭珏不过是淡淡一笑,对于他来说,玉汝恒是他要保护的人,自己怎么可能让她扶着呢?他缓步跟着玉汝恒一同入了暗室,便看见还在昏睡着的黎穆染。
江铭珏抬眸打量了一眼四周,接着上前坐下为黎穆染把脉,“他服食了五石散,能够挺到现在着实不易,这种痛非常人能否忍受的。”
“小不点,他何时能痊愈?”玉汝恒看着黎穆染如此憔悴,心疼不已。
江铭珏淡淡道,“你何时回来?”
“最快三日。”玉汝恒沉吟了片刻说道。
“你若能赶在三日之后回来,他便能痊愈。”江铭珏看了一眼黎穆染,见他额头上淤青未消,整张脸已经消瘦的不成。人形,他接着说道,“你放心,我会让他痊愈的。”
玉汝恒自然是相信他的,“这几日,你可以与你的师叔叙叙旧。”
“他跟师父一样都是奇怪的老头,我还是不要去自找没趣了。”江铭珏摇头道。
“你师父他打算一直待在岳麓山了?”玉汝恒继续问道。
“他说要看着秦老怪。”在山上待久了,自然而然对于秦家掌家人的称呼也在潜移默化中变了味道。
玉汝恒愉悦地一笑,“看来好还是找到了乐趣。”
“走吧。”江铭珏凑近玉汝恒耳畔说道,“他如今需要休息。”
“好。”玉汝恒主动地握着江铭珏的手,二人缓步离开了暗室。
黎穆染在玉汝恒离开后,缓缓地睁开双眸,江铭珏他自然是认识的,看着她与他如此亲密地谈笑声,心中越发地苦涩起来。
玉汝恒与江铭珏踏出暗室,便看见司徒墨离已经站在她的面前,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小玉子,今夜你打算与谁睡?”
“我今夜自己疗伤。”玉汝恒还未开口,江铭珏已经率先开口。
司徒墨离挑眉,看了一眼江铭珏,显然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
玉汝恒知晓江铭珏的心思,便低声说道,“那你好好歇息。”
“他歇在何处?”司徒墨离此话一出,显然是要下逐客令。
玉汝恒挑眉看着司徒墨离,“他就歇在这处。”
“那我呢?”司徒墨离面露忧伤地看着她。
“与我歇在外面吧。”玉汝恒说着便牵着他的手向偏殿走去。
江铭珏目送着玉汝恒离开,低头咳嗽了几声,转身便行至床榻上,径自躺下,缓缓地合起双眸睡下。
司徒墨离握着玉汝恒的手,低声道,“小玉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计较了?”
玉汝恒浅笑道,“不会。”
司徒墨离握着她的手,“我适才收到消息,申屠凌那处被盯上了。”
“申屠尊?”玉汝恒抬眸看着他,眸光一沉。
“是申屠尊向楚天透漏了他的行踪。”司徒墨离冷哼了一声,“他这是要借楚天的手杀了申屠凌。”
“到底是兄弟,而且,申屠凌对他付出了这么多,他还真是能狠下杀手。”玉汝恒实在是无法看透申屠尊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低声道,“好在申屠凌机敏,派人引开了楚天的杀手。”
玉汝恒与他随即入了偏殿,玉汝恒行至烛台前,轻拨着火烛,“这不过是个开始。”
“申屠凌有法子。”司徒墨离上前拥着玉汝恒,凑近她的耳畔说道,“他并未你看到的那般软弱。”
玉汝恒勾唇一笑,“我何时觉得他软弱了?”
“那是因为小玉子有着不输于男子的强势。”司徒墨离慢悠悠地说道,“所以,我们在你的面前,总是想要表现出自己男子强势的一面,想让你看到,我们也有能耐好好地守着你。”
玉汝恒转身勾着他的颈项,“我知道。”
“云景行这些日子也不好过。”司徒墨离自然是听到了她适才与江铭珏的谈话,低声道。
“我知道。”玉汝恒抬眸笑吟吟地看着他,“你难道一直想要跟我谈旁人的事情?”
“小玉子一点都不担心吗?”司徒墨离想起她曾经是如何对待云景行的,这其中当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不相信她是如此绝情的人。
玉汝恒浅笑道,“他有他的能耐,不需要我担心。”
司徒墨离小心地问道,“难道一点关心都没有吗?”
“我不敢。”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带着几分的苦涩,“我怕靠近他,便会想起云轻,想起云轻,我便会重复过去,回想过去,你难道想让我将你们都推开吗?”
“小玉子,对不起。”司徒墨离知晓自己不该问这些,这是她内心最隐晦的疼痛,虽然她在努力地忘记过去,可是,那个人带给她的打击已经超出了她承受的范围。
玉汝恒低声道,“你们都不是他的替代品,我只是在内心不想承认他死了而已。”
“我明白。”司徒墨离知晓爱上一个人,却无法面对她的死亡的痛苦,曾经他可能觉得这样太没出息,太傻,可是,自从遇见她之后,他才明白,这是不能承受的痛苦与绝望,爱入骨髓,一旦失去,便是生不如死。
翌日天亮,莫悠尘已经在正殿等着她,昨日便听到了关于江铭珏的事情,此刻的江铭珏一早便去了暗室,看了看黎穆染的情形,而黎穆染似是在等着他,见他入内,不过是淡淡地开口,“你跟她在一起了?”
江铭珏能看到他眼眸中极力压抑地哀伤与渴望,而他只是点了头,便说道,“我待会去配药,她说会赶在你痊愈那日回来。”
此言一出,似乎给了黎穆染一丝的希望,他继续说道,“你好好歇息。”
江铭珏走出暗室,抬步向殿外走去,迎面撞上前来的莫悠尘,二人四目相对,江铭珏不过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莫悠尘则是冷冷地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抬步入了大殿。
候在殿外的富春看着眼前的二人,顿时觉得一阵冷风吹过,忍不住地抖动了一下,便垂首不再多言。
玉汝恒入了大殿,抬眸看着四周,并未看见江铭珏的身影,便听见莫悠尘冷冷地开口,“凡儿的眼光越发地独特了,那位公子倒是个妙人,长得甚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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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着一张正太的脸就应该卖萌嘛,小铭子,乃就不能卖个萌咩?白瞎了乃那张可爱滴脸蛋了……亲耐哒们,表养文啊,过年也表忘记看文啊,不然瓦会心塞滴,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