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残暴冷酷,性格乖戾;一个阴晴不定,诡异莫测;一个是英明神武的主子,一个则是卑躬屈膝的奴才;更重要的是,一个是正常的男子,一个则是不男不女的怪物,这是他们的不同之处,却有着相同之处,那就是,这主仆二人皆是变态。
玉汝恒在心中将二人骂了个遍,脸上却并无半分的不敬之色,依旧是那般的平淡无波,“厂臣能对奴才感兴趣,那是奴才之福。”
她平静的说着奉承话,却依旧站在原地,不曾移动过半步。
季无情看她如此谨慎小心,嘴角一勾,沉声道,“还不过来,本座的话你敢不听?”
玉汝恒不动声色地应道,“是。”便缓步向前走去,待行至距离他半步之远时,便垂首立着。
季无情见她如此,狭长阴鸷的双眸微眯,端坐的身体向前倾,便将这半步的距离缩进,她的容颜近在咫尺,他抬手便勾起了她的下颚,玉汝恒很不习惯这样被任何人如此倨傲地对待,她想要扭头躲开,却听到他沉声道,“敢动?”
玉汝恒心下深吸了一口气,等着日后她百倍地调戏回来,今儿个她便忍忍。
季无情又向前凑近一些,他长着一张略显阴柔的容颜,脸上白净光滑,双眸幽深,鼻子高挺,尤其是眉梢刻意地压低,一股强压扑面袭来,却又带着海棠的清香,只有静心细细轻嗅才能闻出那沁人心脾的香气,他狭长的双眸正仔细地打量着她,从眉眼一直扫过鼻尖,直至将目光落在她殷红莹润的薄唇上……
玉汝恒波澜不惊的双眸盯着他的神色,心下却没来由得慌了一下,果然被阉了之后的男子都少去了男子的刚毅,反而多了几分的阴柔之美,瞧瞧季无情的这皮相,看得用不得,着实可惜了。
不过,她前世身为暗帝,何种姿色的男子没有见过?只是他们从未敢对她不敬,可是,如今,白白被一个太监给调戏了,她心中着实不是滋味,眼看着他勾着自个下颚的手,拇指摩挲着她光滑白皙的下颚,指腹带着丝丝的温热,按在了她嘴角还未痊愈的伤口处……
玉汝恒隐藏与袖袍之下的双手已经做好了随时将他那对自个轻薄的手指掰断的准备,却看到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将养肌膏的瓶盖打开,接着松开她的下颚,将养肌膏舀了用适才摩挲着她下颚的拇指剜了一些出来,动作轻柔地涂在了她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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