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你胡说什么！”

李倩华大惊失色，女儿的话每个字眼都像是钢针残忍的扎进她的心里，一些不不愿意被想起的往事控制不住的从记忆的深处涌现出来，让她面色更是苍白了几分。

“我胡说吗？”叶凌云的冷笑更甚，直勾勾的盯着沙发上的母亲，讽刺道：“这好像都是你自己说过的话，你该是不会不记得了吧。”已经说的这么直接，她还在自己面前装傻充愣，这让叶凌云愤怒的同时感觉到的却是更大的讥讽。

“怎么？堂堂李氏集团的董事长，位高权重的李总也有自己说过的话不敢承认的时候吗？”

“你是听谁说的，是你爸爸告诉你的是不是，他在胡说！”李倩华慌忙的辩解道，有些事情原以为掩饰的很好，此刻被自己的女儿当着自己的面**裸的揭破，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模样让我觉得很可笑！”

叶凌云冷冷的哈哈一笑继续道：“我爸是什么样的人你该不会不知道吧，这种事情你认为他会和我说吗？再说了，都快十五年了，他走了以后到今天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至于你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那是我自己听见的，听见我的好妈妈亲口这样对我爸说的……”

“你别说了，别再说了……”李倩华的整个身体都瘫软在沙发上，一脸悲戚用恳求的语气对着女儿道，这些话从自己的女儿口中对自己说出来，那种心痛的折磨让她几乎情绪快要崩溃了。

原以为女儿这些年对自己的冷然仅仅就是因为自己和她父亲离婚原因，这才造成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如果是这样，自己还有办法去挽救，因为那样的话或许在她心里对自己的只是一阵怨气而已，相信能够慢慢化解的。

可今天，当女儿说出一切，当自己明白当初的那些话竟然全都被她听见的时候，再看看她此刻的情绪，李倩华知道，女儿心中对自己的情绪根本就不是怨气那么简单，是恨，她在恨自己把她父亲逼走了。更可笑的是，十五年过去了，这些她都一个人憋在心里面而自己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如果不是今天，或自己还会一无所知吧。想到自己这个母亲的身份，只觉得一阵哀伤和讽刺。

“让我不说，你是心虚了吗？”叶凌云不依不饶，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怨气终于找到机会倾泻出来，让她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她就是想要弄明白，自己心目中当初那个很好很好的妈妈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之间变成这样，势力，刻薄，冷血，让人失望，让人厌恶。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李倩华无力的说道，有很多话憋在嗓子里想说出来，慌乱之间的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清楚。况且，有些东西就是说了又能有什么用，他已经走了，十五年了音讯全无，大错已经铸成，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你不需要解释，一切当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难道你想说那些话不是从你嘴里面说出来的，你想说那是我刚睡醒出现的幻觉？”叶凌云声音冷峻：“我爸已经离开了，或许以后还会和这十五年来一样，他再也不会出现了，你现在还想解释什么，有用吗？”

“云云，求你别说了，是妈妈对不起你。”李倩华已经是泪流满面，十五年前对自己丈夫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她都忍着没有落泪，而如今面对自己女儿的质问和嘲讽，尤其是她那陌生而冷漠的眼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泉涌般的流了出来，那时候没了丈夫可她还有女儿，可现在女儿都这样讨厌自己，那种无助绝望的感觉让她临近崩溃。

叶凌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调整情绪想让自己恢复冷静，无论心中多少不满和怨恨，可这个人终究是她的母亲而不是敌人，有些话说出来就舒服一点了，别的还能再多做什么呢。

“我只问你一句……”叶凌云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当初做的那些事，你到底有没有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