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衡。快说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就好好的出來了。”一人伸手拉住马钧。也不管马钧脸上的茫然不茫然。张口就嚷嚷道。
“……”马钧听了顿时一脑门子黑线。董卓是什么意思他不懂。可面前这人这句话他能不懂吗。什么叫好好的出來了。难道说他就不能出來了吗。他这是遭谁惹谁了。
这还不算。更让他感到无语的是。不管他这儿脸色好看难看。另外一个同样年纪不是很大的人接口就问出声:“那人看着挺凶的。就是你说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吗。咋你就好端端的出來了呢。”
“……他娘的。”憋闷了半天。马钧对他这些个“工友”算是彻底服了。你说你直肠子就直肠子吧。你至于直成这样吗。
“乱什么乱。都赶紧干活。”突然。旁边一下子传來的喝骂声算是给马钧解了围。轰的一下。围着的众人瞬间四散抛开。马钧忽然间发现。原本这个他一直很讨厌的这个声音。此时竟是这么的悦耳动听。只是。还沒待他怎么感慨。就被走近的泠苞后面紧着的一句话噎得直翻白眼。
“我说你这家伙运气真是不错啊。就造了这么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能用不能用都还不知道。竟然就得了主公的青睐。大家以后同为胞泽。你看你这是不是该摆上一桌酒席。咱们好歹也庆祝下不是。”咧着嘴角。泠苞眯着眼睛直笑。只是说出來的这话。却让马钧羞愤难当。
马钧本是避难进入益州的。其实他就如同一个流民一样。手中根本沒有自己的田地。仅有的少少一些还是向大户人家租赁而來的。地薄难收不说。每年还得上缴上足额的粮食。若不是他手上还有着这些个活计。甚至连生存下來对他來说都是艰难。说什么益州富庶。沃野千里。慕名而來的马钧可是为此吃了不知多少苦。
生活都是问題。你让他拿什么來摆这一桌。
马钧窘迫不知如何作答。可这并不代表泠苞会就这么揭过。一句问话说出后沒能得到回应。泠苞却好像对此浑不在意一样。脸上仍旧眯着眼睛嘿嘿笑着。就在马钧犹豫着是不是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就听见泠苞又再次开口了:
“哎呦。我差点忘了。主公可是等着用这些器械的。我们确实沒有什么时间呐。而且。这么个大家伙也不知道能用不能用。此物既然是你德衡先生做出來的。便由你來给咱们示范一下吧。”一个看似不太过分的要求。只是那阴阳怪气的声调。让人怎么听心里怎么不舒坦。
只是很快。偷眼望向马钧的众人忽然间发现。泠苞的话音落下后。马钧的脸色瞬间憋的通红起來。
原來。不是泠苞心好。问題却是出在了他所造的那架撞车上。
古人所谓的车。多是两轮的。这本沒有什么。只是在马钧制造出來的那架撞车上。却足足装了八个。一边四个的轮子。自然也就让整个撞车形状大了起來。一丈多宽的车身。让人几乎看着就双眼发晕。再加上车身上面四个角处对顶着靠在一起的四根粗大的圆木。每一根都不下四五百斤。
再下面一些的半空中。一根更大的圆木悬空着。被一根根藤蔓紧紧系着挂在那交叉的着的尖角上。再上面一些。是一块厚重的木板。整个平平的放置在摆木上面。成为了一个好似穹顶一样的护板。可以说。就这么一架撞车。单只是重量。就不下三两千斤重。即使是有着轮子存在。他马钧一个人能够推的动吗。
作为撞车的设计者。马钧自然清楚要是想将这架撞车利用起來。需要花费的人力到底有多恐怖。
可是同样的。就是这么一架撞车。所能起到的效果也绝对不是其他的那些撞车所能比拟的。
只是现在。马钧却是被泠苞一下子给将在这里。一个得意一个羞愤的两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就在两人不远处的一个地方。一人正眼光闪烁的注视着两人。而在之后不久。两人之间发生的这些事情。就被人递到了贾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