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洞窟也算是稀奇。一路向上如同登山。里面竟然还有很多建筑。有些地方连大门都很完整。就像是一座依山而建的佛寺。顶上却是一道道原木排起來的样子。不知道再朝上到底有什么。
刘东西记挂着我们。所以并沒有挨个地方查看。只是沿着一条路朝上爬。想快点出去。
谁知这路却像是长的沒有尽头。不知路过了多少房间。却沒有任何收获。
就在刘东西走的腿软脚麻。沒有力气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撞钟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诵经礼佛之声轰然而至。无数香烟从诸般大殿中袅袅而出。堆在顶上如乌云密集。
这一惊非同小可。刘东西不知在地底深处膜拜这种无眼佛的会是什么妖孽。连滚带爬地朝前跑。
说來也巧。原本沒有尽头的道路却突然接到了洞顶。刘东西慌不择路。撞了几下头之后反应过來。矮下身子钻进了一个洞里。
因为香烟全都集中在洞顶。所以这个洞里已经完全被烟雾充满。刘东西眼不能视物。口不能呼吸。想出去却又找不到來时的洞口。像是只沒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撞。
但是洞中却沒有出路。就算是來路也像是封闭了一般。刘东西万念俱灰。以为自己就要在这个小洞里变成熏肉。谁知却在一次碰撞中感到了洞顶有一丝松动。
他撞到的就是那座罗汉的底座。这尊罗汉可能本來就是个出口。在他的大力碰撞之下。挪开了一道缝隙。
也许是五识只剩下了耳朵。所以变得特别敏锐。我和小阚说话声音虽轻但都落到了刘东西耳中。他知道出口就在前面。运足力气。使了个通天腿将罗汉轰开爬了出來。
刘东西明显还沒缓过劲來。一段话说的断断续续。虽然如此。却也可以算得上是声情并茂。听得我们几人面面相觑。
谁能想到这佛寺下面竟然还有另一座佛寺。供奉的竟然还是灭法期那些被掩埋入地下的佛像。更加诡异的是。这下面竟然还有人。听刘东西的说法。人似乎还不少。
“刘东西。下面的人是什么模样。”我问道。
“鬼才知道。”刘东西大声咳嗽。“老子跑的跟鬼撵着似的。谁知道那些唱戏的是人是鬼。”
唱戏的。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來。刘东西是把那诵经的声音说成了唱戏。为了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你先歇歇。等会天亮了咱们下去看看。”我又蹲下看那洞口。
“必须得去。老子一定得把这个场子找回來。”刘东西放了句狠话。又大声咳嗽出來。
“够了你。别找事。”王大可踢了刘东西一脚。
刘东西不言语了。卢岩道:“我和你一起去。”
我点了点头。问他:“咱们是回去等天亮还是怎么。”
“就在这里等吧。天亮的时候还有晨课。我拿不准时辰。在这里听着比较稳妥。”
我点头。卢岩的打算很明显。就是想趁着里面的僧人上早课的时候『摸』进去。这样情况不对也好撤退。
刘东西还在咳嗽。突出了不少黑痰。我知道这是吸进去的烟在朝外排。也沒有在意。跟着卢岩一起四处查看。
这一看才看出了些端倪。这一片废墟果然是佛寺的一部分。不过这里一部分的概念却和平常的不一样。平常我们说建筑群的一部分是指一个区域。而这里的一部分是指上面的一层。
这片古佛寺上面的一层全都变成了废墟。而下面的一层却深埋入了地下。
如果刘东西对下面的描述是真实的。那么这绝对不是个小工程。大量的原木并列排成一层。不光工程量巨大。而且需要精密地计算各个点的承重。对当时的人來说绝对是个巨大的考验。
这种诡异的现象无疑是当时的僧侣为了逃避禁佛而做出來的假象。这样的话就更让人感到匪夷所思。这种浩大的工程是怎么瞒过当时统治者的耳目。而那种巨大的财力和物力又是从何而來。
当年的那些僧侣们是面临着多大的精神压力在自己的偶像眼中敲入铁钉。又背负着多少压力将光明的神佛挪入黑暗的地下。
我越想越深。激动地身体微微颤抖起來。恨不得马上就跑入地下。去看看这份非人间的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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