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瞪大了眼睛,怒道,“你凭什么?”
“就凭李大人你以公徇私,贪赃枉法。”南宫翊声音轻柔,却掷地有声,吓得李大人当场愣在了那里。
但,他显然也是有后台的,目光转向了周城主,李大人似乎在征求什么。
周城主见状,立刻笑着解释,“国师大人言重了,李大人建了农庄,也是为了发展澧县的旅游业,如今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要是就这么毁了,岂非功亏一篑?”
“百姓都要饿死了,还发展什么旅游业?周城主,莫非这农庄,您也有份?”苏浅陌目光犀利的看向周城主。
周城主立刻笑道,“苏小姐可不能乱说话,本官只是说句公道话罢了。”
好一个公道话。
苏浅陌冷笑着,“这么说来,李大人是不肯配合?那可就不要怪本小姐和国师大人不客气了。”
苏浅陌说罢,立刻让南山送来了笔墨纸砚,当场就写下了李大人的罪行,然后对南宫翊道,“国师大人,我记得咱们来的时候皇上曾经说过,灾区边远,这里的一切事宜都可以由您做主,特殊情况,先斩后奏也无妨,是不是?”
南宫翊咳嗽这点头,“不错。”
“既然如此,请您下令吧。”苏浅陌笑着说道。
南宫翊点头,正要下令,就见李大人站起来,道,“你们这是在逼迫本官。”
苏浅陌冷笑,“李大人,你只看到我们在逼迫你,可曾知道你一直都在逼迫你的百姓们?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贪官污吏,这鹤城才会变得这般模样,澧县才会成为重灾区。”
“你,你……”李大人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退后几步,险些晕倒。
而南宫翊,咳嗽两声,目光犀利的看着李大人道,“既然李大人不愿配合,来人,澧县县令李忠义贪赃枉法,以公徇私,欺压百姓,草菅人命,给本国师抓起来,打入地牢,择日审问。”
李大人还是不肯屈服,想着南宫翊一个病秧子,不过是说说的,不足为惧。而他身后有城主护着,这里的人都是城主的人,他怕什么?
果然,南宫翊说完这话,完全没有人理会,边上的官兵们,都站在那里,像是什么都没听到。显然是他们的主子没有开口,他们一个都不敢动。
苏浅陌满意的点头,“周城主,好本事,看来,今日要本小姐亲自动手了。”
“苏小姐,您这是什么话,本官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周城主一脸无辜的看着苏浅陌,却依旧没有下令让人去抓李忠义。
苏浅陌起身道,“是啊,就是因为您什么都没有做,所以才需要本小姐来替你做。”苏浅陌说完,起身,身子一个旋转,手中的长剑,带着剑鞘,就要拍向李大人。却听南宫翊道,“陌儿,不得无礼。”
苏浅陌心中委屈极了,她是看不得南宫翊受委屈好么?他为何要阻止?
虽然这么想着,但苏浅陌还是停下了动作。
而南宫翊起身,拉着苏浅陌到身后,道,“这种粗活,还是本国师来的好。”南宫翊说完,手中弹出一粒药丸,刚好打在了李大人的膝盖上,李大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怎么都站不起来。
动了几下发现,他的膝盖居然流出了鲜血,吓得一脸苍白。
南宫翊薄唇亲启,不等李大人抗议,就拿出了手中的金牌,道,“此乃皇上御赐的金牌,仅此金牌如见皇上本人。”
周围的那些大人们无不脸色苍白,慌忙一个个的跪下,高呼万岁。
南宫翊淡漠的看着那些人,道,“周城主,本国师命令你,把李忠义李大人抓起来。”
周城主咬着牙,固然不甘心,却只能照做,“是,下官遵命。”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来抓人?”周城主肉疼的瞪着周围的官兵护卫,大声的命令。
那农庄他可是有三成的份额啊,如今李大人被抓,农庄肯定也是没戏了,他如何能不肉疼?
“是。”得到周城主的命令,那些人才敢过来抓人。
这一会,李大人慌了,在金钱与生命之间,终于选择了官职和生命,被那些官兵押住的那一刻,大声的叫了出来,“国师大人,下官知道错了,下官知道错了,下官愿意听国师大人的,一切按国师大人说的去做。”
苏浅陌冷笑,目的达到了,也就没必要再演戏,扶着南宫翊,跟南宫翊对视一眼,而后点点头。
南宫翊干咳两声,道,“李大人可是真的愿意了?本国师要的,可不是一句话而已。”
“是,是真的。”李大人挣开了那些侍卫的手,跪倒在南宫翊跟前,道,“方才下官是一时糊涂,还望国师大人恕罪。是下官该死……”
“咳咳……”南宫翊轻声道,“你得罪的是苏小姐,要恕罪,你还是跟她说吧。”
李大人简直恨死苏浅陌了,但这个时候,还是不得不对苏浅陌磕头,“苏小姐,方才是下官莽撞,得罪了您,还望苏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了下官的过失。”
苏浅陌轻笑,“李大人言重了。只要您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为百姓谋福利,别说是本小姐,就是皇上也不会怪罪您的,您说是不少?”
“是,是是……苏小姐教训的是。”李大人激动的给了自己两巴掌,低着头不敢吱声。
苏浅陌看到这一幕,心中别提有多爽了,这些贪官,早就该被惩治了,要不是这个李大人暂时还有用,她早就将他给解决了,还会让他蹦跶到现在?
“既然如此,那明日,本小姐就与国师大人先去澧县看看李大人的农庄,然后在决定如何做才能最大程度的帮助到澧县摆脱困境。”苏小姐说道。
“是,下官今日回去就好好准备一番。”李大人低着头,咬牙切齿的回答。
澧县的问题,终于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同样属于重灾区的潭县。
苏浅陌将目光看向了潭县县令胡大人。
胡大人的脸色有些凝重,起身对南宫翊和苏浅陌行了一礼,道,“潭县位于边远山地,只有一条河流流经潭县,那便是沂河。只是,潭县也是三年未曾下过雨,今年春天开始,沂河便干涸了,如今百姓们要饮水们都要走好几里路,绕过一片黄石山去挑水。来回一趟,至少要半天。是以,挑水灌溉不现实。如今潭县大部分土地因为暴晒已经龟裂,青苗全部枯死,不知苏小姐可有什么方法帮助潭县解决麻烦?”
苏浅陌在来的时候,就已经了解过了鹤城的官员,知道这些官员们的为人,尤其她前世喜欢地理,就喜欢研究一些地理环境,在马车上看了好几天的地图,对鹤城的地理情况,几乎是了如指掌。
李大人将渠沟里的谁暗度陈仓,以公徇私偷偷看农庄的事,也是在有一次她研究澧县地理环境,想着解决办法的时候,慕辰枫突然闯进来,才偶然告诉了她农庄事情的。要不然,她还真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问题的所在呢。
李大人是贪官,狡猾的很,但那胡大人却相反。
同样是重灾区的县令,胡大人就比李大人要清廉诚恳的多了。只是,这人是个老实人,没有什么脑子,不太会想办法,而且脾气有些怪,一般人他不太待见。
如今,他显然还不待见苏浅陌。
苏浅陌轻笑着回答,“敢问胡大人,你们往日去取水的地方,可是要翻过潭县村头的那一座高高的慌石山?”
“正是。”胡大人一脸严肃的回答。
“若是算直线距离,潭县离那水源,大概有多远?”苏浅陌问。
胡大人叹口气,道,“若是直线距离倒是不远,也就几里路,关键是那水源跟我潭县隔了一个山头,隔着的那个山头又是慌石山,想要引水,几乎是不可能。”
苏浅陌点点头,道,“您也说了,几乎不可能,却并非是完全不可能。只要还有一线可能,就有可行性。只是不知道那一处的水源是否充足?水引过来了之后,能否满足潭县的需要?”
“那出水源从石山中流出,水流很大,往年有下雨的时候,还会有山洪,只是山洪再大,也留不到潭县,苏小姐说可行,可是有什么好法子?”胡大人严肃的看着苏浅陌问道。
他的态度虽然诚恳,但眼神却有些几份不屑,显然不相信苏浅陌能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苏浅陌也明白,想要让一个人对你改观,最好的办法,就是做出让他意料不到的事情。而如今,她必须让这位胡大人认可她。唯有这样,潭县的工作才能顺利进行。
于是,她起身,站在中间,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不知道诸位是否听过愚公移山的故事?传说,古时候有一个叫愚公的老人,已经九十岁。他的家的门口有两座好高好高的山,高荣如云。两座山正好挡在愚公家的门口,让愚公每天进出家里都要绕好远好远的路!为了出行方便,愚公和家人商量,要把门口的两座大山移开,让他们家直通大路。家人都表示同意,她的妻子却摇头说,愚公已经老了,没有力气,这不可能完成。但愚公却笑着说,‘我老了,还有我的儿子,儿子可以生孙子,孙子又生儿子,总会有一天能完成的。他们的行为,受到了不少人的嘲笑,但却感动了上天,最后玉帝派来了天兵天将,一下子就帮他把山移走了。”
听到苏浅陌的话,一边腿受了伤,正疼得龇牙咧嘴的李大人冷笑道,“苏小姐,您也说着是传说。”
苏浅陌点头,“不错,是传说,但传说之所以能流传下来,并非是没有道理的,正是因为它有可取之处,才会人人传颂。”
胡大人则是眉头紧皱,“苏小姐的意思是,要把那慌石山凿开,引水到潭县?”
苏浅陌点点头,看来这胡大人也不算太笨,还能理解她的意思,“不错,正是如此。”
“可那是石头,根本无法开凿。”胡大人摇头,一脸丧气。
苏浅陌挑眉道,“本小姐既然说出了这样的法子,自然就能把石头凿开,前提是,胡大人您是否愿意配合。”
胡大人仰着头道,“只要能缓解潭县的受灾情况,让百姓们吃得饱穿得暖,本官没有什么好不配合的。”
苏浅陌要的就是这句话,她笑着点头道,“好,有胡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着,她将一张纸交给了胡大人,道,“本小姐明日要与国师大人去澧县,怕是要过几日才能到潭县,劳烦胡大人按照纸上写的,把材料找齐了,另外,再雇佣数百名工人回来,一切开支,由周城主负责。”
周城主这下不乐意了,“苏小姐,您开玩笑吧?本官哪里来这么多银子?”
苏浅陌轻笑,“周城主,我没记错的话,皇上前些日子让我父亲带来赈灾的银两,还在你这里,怎么就没有银子了?”
“这……”周城主的脸色一变,道,“苏小姐,那些银子已经用了大半,剩下的也分到各个县镇了,如何还有?”
苏浅陌轻笑,“皇上前些日子让人送来了十万两白银,这才几个月,周城主就用完了吗?可以告诉本小姐,这些银子都用哪里去了么?如今五千两都拿不出来了?”
周城主的脸色变了变,犹豫了一下,眯起眼睛道,“若是五千两,应该还是有的,苏小姐要的话,本官一会就去给你取。”
苏浅陌满意的笑道,“如此就劳烦周城主了。”
本以为澧县和潭县是两个最难搞最麻烦的县,没想到苏浅陌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接下来其他两个县的受灾情况相对没那么严重,也暂时没有出现饿死渴死人的现象,苏浅陌就没有说话了。只有南宫翊轻声的说了几句,吩咐县官们合理分配好物资,避免灾情严重化。
最后,南宫翊还下令让周城主接下来三日都在鹤城和澧县,潭县这三个地方,各增设三个粥棚,给难民们分发食物。
周城主自然不愿意,但苏浅陌一句话就让他屈服了。
“周城主,不过是几千两银子的事情,若是你不愿意,今晚把这次赈灾银两的用处,列一个清单给本小姐,届时要是本小姐核对无误了,设粥棚的银子,就由本小姐来相伴,如何?”
那赈灾的银两可是十万两,周城主只用了一半,哪里能列得出清单。为了几千两,失了几万两,那可就不值得了,所以,周城主最后只能咬牙应下。
只是,心里却因此对苏浅陌和南宫翊产生了恨意。
这两个人一来就给了他们这么大的下马威,若是不好好收拾一下这两个人,岂非显得他们太好欺负了?
周城主眯起眼睛,肥胖的脸上,闪过了一抹阴狠。
所有跟他的钱过不去的人,都是跟他过不去,跟过不去,就别想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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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狡猾,腹黑,一身医术,出神入化;
他,冷酷,霸道,一身武功,神鬼难敌。
当她,遇上他,他们之间,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
向往闲云野鹤般自在的生活,奈何,却卷入了朝堂,这个最大的染缸中,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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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的逃脱,都被抓到,然后,就陷入了暗无天日的悲惨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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