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绿芷瞪着吴诗晨怒气冲冲。她完全想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说变心就变心了,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她就会这么恶意满满的对待曾经深爱的男人,这样的女人,未免太可怕了点。
吴诗晨知道李绿芷在想什么,李家的人都一样,长得人模狗样,可实际上肚子里装的都是一副狼心狗肺。在他们眼里,只有自己抛弃别人,没有别人被他们抛弃的说法,自己要求离婚的举动,在李绿芷眼里恐怕就像是欲擒故纵一样可笑,可惜,她吴诗晨没有欲擒故纵的想法,她只想早点离开李家那个大泥潭。
吴诗晨知道,李绿芷吃了这样的亏,是不可能轻易善罢甘休的。她低声问了钟凡琳说道:“李鸿明的病,真的能治?”
钟凡琳点了点头。是能治,可是,不好治。
吴诗晨看着她点了头,心底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如果一开始,李鸿明一家不那么自大的把一切问题都推到自己的身上,是不是自己也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和李鸿明也能够这样互相蒙蔽着眼睛故作甜蜜的走下去?
想着,吴诗晨突然笑了笑。自己又犯傻了,李家那个大火坑,即使自己有了孩子,也不过是把矛盾推后了。只要李鸿明是那么一副冷心冷肺的自私性子,不管开始多么美好,自己和他终究会走到这个结局。
看了一眼李绿芷,李绿芷显然已经听到了自己的问话,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一副高贵淡然的样子,可表情里的得意不屑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和她生活了那么多年的自己。笑了笑,吴诗晨暗笑她蠢,如果能毫无副作用的把李鸿明治好,那么及时要得罪李家,她也不能让钟凡琳替李鸿明治病。凭什么自己吃了这么多苦之后,李鸿明还能好好的生活?说什么不爱的反面是忘却,她吴诗晨不是那样的圣人。她既然不爱了,就要把她受过的苦一一奉还。
钟凡琳也知道吴诗晨的想法,她笑着对吴诗晨继续说道:“不过治起来很麻烦,而且,真的医治好了,将会付出极大的代价。李鸿明不会让我治的。”
李绿芷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代价?就没有李家付不起的代价。想要什么,你尽管开,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李绿芷看着钟凡琳的目光有些轻视,带着些许高高在上,让人不适。
钟凡琳嗤笑了一声,对着李绿芷说道:“我说的代价,不是你想的所谓的代价。”钟凡琳对着李绿芷,居高临下,仿佛在看一个可怜无知的自大狂,在李绿芷即将爆发的时候,钟凡琳才淡淡的说道:“你的哥哥,是先天的难孕,再加上后天的滥、交,要想生个孩子,那几乎是逆天而行,我可以放下大话,除了我,恐怕没有人能让你的哥哥留个后。”
“……”听到自己哥哥的病情,李绿芷有些难堪的羞红了脸。可想到家里对哥哥的期待,她只能强忍着羞涩,对着钟凡琳问道,“那么,你想要什么?”这女人不就是想要钱么,李家有的是权势,再大的胃口,只要她敢提,她就敢给。只要哥哥能留下自己的孩子……
钟凡琳挥了挥手里的药膳集子,说道:“不是我想要什么,是你能付出什么。这样的病,难道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就能医治好么?想要给你的哥哥留下个孩子,自然也是你哥哥付出代价。”
李绿芷心底感觉有几分不妙,可对于血脉的坚持,让她继续问了下去。她的哥哥,不能没有孩子,无不管是什么代价,都必须要有个孩子:“什么……代价?”
钟凡琳笑了笑:“你的哥哥需要禁、欲三年。”
李绿芷舒了口气。禁、欲而已,三年虽然久了点,可并不是不能忍受。三年,李家等得起。
可没等他的一颗心放到肚子里,钟凡琳的话就让她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三年后,我会给你哥哥下一副狠药,提高他的精、子活性,增加射—精量,这一次的交-配,只要女性正处于排、卵期,就能保证受孕。但是,从此以后,你哥哥的那玩意,就是个摆设了。”
交-配,摆设。
李绿芷只觉得深深的羞辱。钟凡琳的话语里,完全没有把哥哥当成一个人来对待,反而像是对待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公猪一样,充满了高高在上的点评。
而且……
听着钟凡琳的话李绿芷心底为自己的哥哥生起了巨大的不甘。自己那么优秀的哥哥,怎么能忍受的了从此以后……
“哈哈哈,上天果然是公平的。”吴诗晨听了钟凡琳的话,大笑了起来,“孩子,或者是男人的尊严。这倒是个好选择。李绿芷,你们一副上天第一你第二的样子,一定没有想到你会有这样的境遇吧!李绿芷,你倒是选啊。”
李绿芷捏紧了手,她看着吴诗晨的模样,终于示弱:“你不是爱我哥哥么?吴诗晨,你不能求求钟凡琳,她一定还有办法的。”
钟凡琳看着李绿芷摇了摇头,打消了她内心仅剩的侥幸:“没有办法,你心底也清楚,我说的是唯一的办法。不然你也不会求到我的头上。我能看出你对我多讨厌,毕竟我是吴诗晨的好友,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你们一定不会想到我。”
李绿芷脸色不好,她看着钟凡琳的脸色,有些绝望了。钟凡琳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她的手冰冷冰冷的,几乎捏不紧手里的手包。
哥哥他,想要孩子,就要放弃身为男人的尊严。可若是不放弃……那就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钟凡琳突然笑了笑:“如果他一和吴诗晨结婚,就能找个药膳师调养,而不是让吴诗晨看所谓的药膳师,那么情况也不会拖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如果他婚后好好的和吴诗晨过日子,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孩子在外招蜂惹蝶,他的病情也不会严重到这个地步。他现在落到这个两难的地步,也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