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福庆说的有道理,江信北长了见识,说道:“那好,你来负总责。砖瓦厂的事情,现在还比较简单,我给你支派两人,一个负责财务,一个负责保安,应该还能对付过去。正好趁还没走上正规,有问题,我们也好及时调整,补充。如果以后需要,我们再专门聘请帐房先生就成,你看如何?”
“信北,你是东主,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财务的具体问题,我也不是很懂,万一出了个馊主意,那就适得其反了。”
贪小便宜,不是干大事情的料。谢福庆认为钱财上最容易出是非,从制度上撇清自己在财务上的是非,才是获得江信北信任的关键。自己只须抓住生产,销售,人事安排,做出一番事业,就已经够了。
大权独揽,也容易弄出隔阂,难以融入江信北一伙。至于财务上,谢福庆认为,正常的现金支配权限,江信北派个财务总监应该不会为难自己,怎么约束财务总监,江信北心里也应该有谱。
江信北道:“那,工钱该怎么给你算?你有什么要求?”
谢福庆道:“砖瓦厂现在还是创业阶段,我相信,砖瓦厂走上正规,你不会亏待我的。工钱问题,我还是那句话,只希望你不要拿我见外,我没其他要求。”
江信-%,北直盯盯地看着谢福庆好一会儿,心中暗道,自己兄弟八人,没一个熟行熟业,谢福庆如果言行如一,就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倒是一个难得的合作伙伴。
谢福庆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心底无私天地宽,要的就是江信北的信任和接纳。
厚积薄发,薄利多销,积淀人脉才是做生意的关键。江信北微微一笑,说道:“好,谢大哥,说实话,砖瓦厂的事情,我懂的不多,我非常欢迎谢大哥和我一起创业。现在,砖瓦厂还属于只有投入,没有收入阶段,我的资金确实有点问题。你能这样说。足见你的诚心。
这就好像,我们几个没水喝,一起打井。你没有在水井没打好之前,仗着自己的手艺开口要价,我当然不能在水井打好了,水井却和你无关。既然大家一起打水井,权和利都应该是均等的,不存在谁多吃多占的道理。
现在,砖厂的股权我们几个弟兄已经分配好。我这里多出几分,我匀出四分给你,等我们人聚齐了,我们签一份合约。白纸黑字,把股份的事情确定下来。至于平时的工钱,你和我们一样,怎么样?”
江信北忽然改变称呼。谢福庆稍稍不适应,及至等到江信北把后面的一通道道说出来,谢福庆对江信北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心里更有底气。跟着这样的人一起创业,自己肯定不会吃亏,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从谢福庆心底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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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三天和陈供梅回门后,张才景直接从盘寨赶到瓜坪。
张才景的到来,让江信北大大地松了口气。
头几天,江信北在西流跟张才景说道了一通如今的一些设想,砖瓦厂的事情得兄弟八人一起有个商量。过段时间,事情忙乱起来,想要聚齐,机会恐怕难找,拖不得。张才景几乎一个月没有参与兄弟们一起做事了,如果还要恋眷老婆的暖被窝,那就真的是重色轻友。
江信北话只要得说,全然没顾及张才景脸臊,好在两人既是亲戚,又是结义兄弟,打的交道也多,出于对江信北的了解,张才景除了歉疚,倒是没有生出其他想法。
江信北本打算去溶洞滩给柳安拜年,但事情一拖再拖,眼看正月就要过去,结果溶洞滩之行还没着落。张才景婚后归队,八兄弟将瓜坪的事情商量妥当,自己就可以放心去溶洞滩一趟。能在正月去一趟溶洞滩,什么理由都好找,再怎么说,正月走亲访友,哪怕是正月最后一天,说是拜个晚年,也说得过去。
出了正月,见到柳安,江信北总觉得迟了些,想要解释,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兄弟八人聚集到泰和酒楼,谢福庆没有惺惺作态,接受江信北的邀请,也参加了。要融合进江信北的圈子,这样重要的活动,自然不能落下,不存在避嫌的顾忌。
“昨天我和谢大哥探讨了一些问题,我觉得谢大哥说的很有道理。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就好像在打水井,水井打好了,我们就该想到怎样保护好这口水井,而不是东奔西波,到处打井,结果,还是没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