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梦兰丢下这句,把眼泪一抹,跑出屋去。
姚季宗脸色不好看,把酒杯一端,道:“来,敬林,喝酒,小孩子脾气,过几天就没事了。”
江敬林尬尴地笑笑,和姚季宗赵元茂各碰了一下杯,闷了一口,道:“嗨,这其实也怪我,我早来一些时候,也便没有这样的事。现在,倒是让梦兰受委屈了。”
赵元茂:“敬林,我觉得的确是你做事没有年轻时候那么干脆,不过托儿带小的,不谨慎点还真的不行。小班子想要自由,本来没什么大错,但过尤未及,凡事得有个度,不能随着他们的性子来。”
江敬林点头称是,对姚梦兰的脾气,江敬林一点也不担心。赵元茂说的很好,这人结婚娶亲后,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你对我好,我对你好,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人心都是肉长的,两个人都是为了一个家,哪里会有那么多不如意?反过来,也一样,俩人都为了一个家,不相互讨好,还能对谁好。即便有些咯噔,忍忍就过去了,夫妻间记不了一辈子。之前,杨卯几要死要活地不肯嫁到西林壁,二十多年过去了,还不是好好的。
三个大男人基本无视姚梦兰的想法和委屈,谈天说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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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街与北街在南河两岸,却并不相对,两条街没有沿河延伸,而是错开一里对路,各自向后背沿山体平缓处伸展。
夜幕降临,江信北进入南河县城。
此时,北街码头一片忙碌的景象。
停靠在码头上的几艘商船,随着大汉把船锚抛下,从船上抬出厚实的木板,搭在船头与码头之间。等候在码头的搬运工在工头的吆喝下,开始从船上卸货。
简制集装箱,需要两个人抬才便于搬卸。走过微微晃动的桥板,两人将抬着的货物先放下地,然后,各自手抓木箱边上的横条,口中数着一二起,落声一提劲,货箱一悠,荡秋千一般,搭在原来的货堆上,发出哐啷的声响,间或发出碗碟轻微的碰撞声。
昏黄的灯光中,跑来一人,大声吆喝道:“喂,尼玛的,慢点,轻点,摔坏了你们赔?”两人没理会那人,径直再次上船。
货主被人无视,很受伤。走到在船边吆喝的工头边上,道:“喂,叫你的人手脚放轻点,这是瓷器,不是石头,摔破损了,我扣你们工钱的。”
工头转身对那人,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货主抬头见工头面色不善,语气一下子提不上来,讷讷半响,道:“叫你的人手手脚放轻点,这是碗碟瓷器,不是石头。”
哦的一声,工头高声叫道:“伙计们,大家小心点,别弄伤了。”
那俩个被货主开骂的搬卸工,接着工头的声音,大声对身边的工友道:“弟兄们,小心点,别弄伤了自己。”
原本已经抬着货箱准备码放的两人把货箱码放起来,响声更大。
货主大急,忙叫道:“停下,停下,我找你们老大。”
抬着货箱的立马甩肩,货箱跌落在地,脆裂之声别人分辨不出,货主却心疼加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