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了香,又在那吃过晚饭回来的?”
“晚饭没吃完,我就回来了。”他闷闷不乐,“人家是一大家子人啊,就连郁盛北的那个女人在爷爷眼里都比我重要。”
张翠菊叹了口气,“这步棋子不知道走的是对还是错,但是,走这步棋我不后悔,如果这个时候不说,等老爷子没了,那个家你更融入不进去了,擎苍,你现在年轻,一定要沉得住气,你看看那郁盛北,做什么事都不形于色,你爷爷和你爸看重他,一是他有能力,二来,他是个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男人,就要学会不动声色,还要学会察言观色,所以,我们不着急,慢慢来吧,你也看到了,今天你爷爷说的那些话,现在你想分走三分之一的财产,不太可能。”
郁擎苍眸子里泛起一层火焰,“我爷爷的态度先不说,你没看我爸的态度吗?一句关键的话都没说,我都怀疑,他还是郁氏的董事长吗?既然是董事长,为什么要看郁盛北的脸色?”
“有妈在,妈会想办法的,咱们从长计议。”
“有你在,爷爷都不让你去郁家了,如果我爸不来,你能有什么办法?”
张翠菊自信的说,“你爸不会不来的,他肯定来的,对了你爸不是也说了,让你进郁氏吗?即便从底层开始做起,那你也去,幕氏毕竟不是咱们的目标,而且,幕水青她爸也是看在你爸的交情上才让你升级的,只是暂时在那里,现在新闻上虽然只简单报道了,你也是郁家的儿子,但这也算足够了,幕家的干儿子,郁家的亲儿子,擎苍,虽然你现在没有实权,但也不得了了。”
“我觉得,郁盛北给我安排的职位不会是什么好职位。”
“有你爸在,他还敢胡来?”张翠菊冷哼一声,“他要是敢欺负你,我给你爸告状,次数多了,你爸就反感他了。”
“明天看看吧。”
***
一场奋力的战斗之后,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躺在那里,郝可人下床简单冲了个澡,裹着浴巾钻进被窝。
“你身上好暖,跟火炉一样。”她欣然的抱住他,“给我暖暖。”
“你这两个包子挨着我真舒服,我觉得在我的不断攻势下,它们变大了。”
“……”郝可人两眼一闭,不跟他胡扯,“我困了,睡了。”
“随你。”
郝可人真的什么也不去想,安静的入睡,许是睡前运动了一番,两个人都睡得很沉。
郝可人今晚却并不是那么一梦到天亮,她梦中一直在跑,望着天不停的在跑,纵然累的气喘休息,也不停止,仿佛有什么在牵引着她。
直至看到天上浮现李熠彤的脸庞,她激动的无以复加,一声呐喊响破空际,“熠彤!”
突然脚下一悬,她掉进了一口井里,李熠彤却从她的头顶上空不见了。
她死死的抓住了什么,不停地往井口上爬,原本井壁是滑的,她不知怎么的就爬上去了。
正当她四周再去寻找李熠彤的身影时,什么都没有了。
她蹲在地上放肆大哭。
哭着哭着就醒了。
睁开眼,眼泪滑落,望着这周围,她知道,这只是一个梦。
再一发现,自己竟然掐着郁盛北的胳膊,但看他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她稍稍安了下心,下床洗了把脸,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
冬天夜长日短,此刻,天只是灰蒙蒙的。
穿着睡衣走向阳台,冷风吹来,打醒了她略有惺忪的脸。
望着值班的黑衣人。
郝可人想起做的梦,这才发现,她有多久没有梦见过李熠彤了,有多久没有因为他哭了。
难道只有这样,自己的日子才好过点。
她不知道,时至今日,这么久过去了。
依旧没有他的半点消息。
对她而言,她宁愿相信他还活着,在某个地方活着,兴许是暂时回不来了。
仅此而已,心里有份寄托,总归是好的。
床上的郁盛北睁开眼,刚才睡梦中她的那一嗓子,将熟睡的他给惊醒了。
他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梦,会那么激动,但他可以斗胆猜测,是梦见李熠彤回来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