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纳兰学士虽然不太明白“卧槽”的真实含义,不过想来也不是神马好话,脸上带着无边的怒意,厉声道:“涵儿,马上命人将这些哗众取宠之徒给我赶出书院!再去告诉方子长,收回首席夫子的任命,以免丢人现眼!”
“纳兰学士……”薛诗涵浑身微颤。
“怎么?连我的话也敢不听?”纳兰学士觉得特没面子。
“薛夫子,人家让你做事你就做,展销会已经走向尾生,这块令牌对我来说也没个鸟用。”秦百川从瞿溪后面站了出来,随手将首席国士的令牌扔在了纳兰学士的脚下:“喏,大娘,你想要,便拿回去。”
“混账!”从他的言语当中便基本可以判定他的身份,纳兰学士大怒道:“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既然成为书院夫子,就要知道为人师表的道理,应该做所有学子的表率!今日我取消你首席夫子的身份,你便应该寻自身不足,拿得起,放得下,输也要输得坦坦荡荡!似你这等毫无风度的行为,哪里有资格作为夫子!”
“是啊,就是因为没资格,所以我才还给你。”秦百川嗤笑一声:“这位大娘,看样子你是大有来历之人啊,那我告诉你,秦某风流成性,上到七十岁老太,下到七岁**,全都不放过。似我这般道德败坏,你丫的还小心些,不然免得秦某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混账、混账!”纳兰学士浑没想到秦百川会这么阴损,以他的年龄给秦百川做娘亲都绰绰有余,偏偏这货还敢嘴里花花!
见纳兰学士暴跳如雷,瞿溪都已经麻木了,能做他娘亲他就不敢调戏了吗?在瞿家老宅的时候,自己的相公连她祖母都敢编排。其他人如楚轩、石朗、陈鹤鸣之徒看到纳兰学士这副模样却是暗爽不已,他娘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老妖妇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丫的,不知道我们家秦大哥才是骂人的祖宗?
早在薛诗涵喊出纳兰学士的时候,其实苏木卿就隐约猜到了这中年妇人的身份,可没想到秦百川还是开口就是伤人!想想自己当初在望江楼,不也是骂秦百川“道德败坏”,甚至盛气凌人吗?可最终的结果怎样?苏木卿有些怜悯的看了看纳兰学士,可惜了,只怕这位老牌学士积累一生的名望就要毁于一旦。
“秦先生……”薛诗涵眼里带着祈求之意,低声道:“这位是临安国子监的监管学士,纳兰容若……她被称为是临安第一学士,在临安的声望比诗涵在清风书院还要强盛许多,况且她又是长辈……秦先生,你能不能……给学士道个歉?”薛诗涵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又低了几分:“如果秦先生答应,我会报答你的!”
“报答?”薛诗涵后面说的这句话正好被瞿溪听到,尤其是薛诗涵脸上还带着欲说还羞的神色,瞿溪便直接了当的以为这薛大夫子要玩什么以身相许的狗血勾当,因此还不等秦百川说话,她便冷笑道:“纳兰容若倚老卖老,出口伤人在先,秦百川反击在后,即便是道歉也是她要道歉!”
“涵儿,你给我回来!”且不说自己在临安声名鼎盛,就说这许多年来她培养的少年才俊多数都入朝为官,最厉害的年纪轻轻便是当朝二品,她纳兰容若何时受到过这样的侮辱,竟还沦落到让自己曾经的学生替自己求情,才能得到道歉的地步?
“纳兰学士……秦先生……”薛诗涵看了看纳兰容若,又看了看秦百川,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进退两难,甚至心里都有些暗恨,自己真不该争一时之气跟瞿溪说那么多,否则便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薛夫子,纳兰学士叫你,为何还不回去?陪我们这些商贾在这,的确有些丢了你的身份。”瞿溪也不是善茬,之前被薛诗涵打压的怒气全都发泄出来:“看你家学士的意思,不愿意你跟秦百川来往……这样也好,百川将首席夫子的令牌还给了书院,从现在开始,咱们双方不如就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瞿溪,我倒是没想到。”瞿溪说话从来不留余地,薛诗涵更加恼火:“想不到我薛诗涵把你当姐姐,你却把我当成工具?现在展销会已经做完,你便要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