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赵头领高兴的把银票藏起来,想着紧要的时候用。要不然在这个地方,连个可以求助的人都没有,一旦遇到什么事至少不是两手空空的抓瞎。这边小虎在府城正好遇到李镖头在,忍不住就和他说起赵头领:“大哥!那个江南贩盐的赵头领,您还记得不?”
“记得啊!听说江南盐商赵家也出事了,可就是他家?”
小虎惊讶的看着李镖头:“您也知道这事啊?我以为您一年到头在外忙没机会知道呢!我得到消息就去送他了,您可没看见赵头领,以前说话可着嗓子喊,天王老子都不怕的那劲头,现在丁点儿也没。我就问问他身体好不好,可有受过杖责?又有哪里受过伤?我问他的意思,是想弄点伤药给他。谁知道他吓得直摆手,不让我问,还缩着脖子东看看西喵喵,生怕有人偷听。哎!瞧着他成那样,我这心里可不得劲了!”
李镖头伸手拍拍小虎的肩膀,叹口气说道:“你也别觉得难受,他这还算命好,认识你愿意帮他的。他们做的那事本来就是走在刀尖上玩火,没有可能不失脚的,不过是早迟的事!你也犯不着为这个难受。哎!对了,我刚看到你家做宣传画的那个芦苇荡的画了。你们家那个芦苇荡被你弟弟整的可真不错,等你们什么时候对外开张了,我要是没出门也带你嫂子和侄儿侄女们过去看看。”
说起芦苇荡,小虎的情绪立马高涨:“好啊!我媳妇说了,先期要在周边各城做一段时间的宣传,等到明年四、五月份,花红柳绿正是风景最美的时候开张,这样也能留得住游客玩几天。您就看看四、五月份是不是得空!其实吧!我觉的现在就已经很好看了,可我媳妇非要说等到明年小龙考完试之后回来才对外开放。说这是小龙一手建成的,当然得由他在场主持。”
李镖头点头,赞成道:“弟媳这想法在理!”他随后又很可惜的说道:“前两期的会试小龙怎么都没参加?这期考中了,要是想要尽快安排官职的话。恐怕没有之前两期那么好的运势了。”
小虎无奈的笑笑,回道:“谁说不是呢!只是小龙的性格比较像他嫂子,什么事情要是没做利索,他就没有心思干别的。上期到会试的时间。我就想着把事情接过来,让他去参加考试,结果他死活不愿意,非要自己做完。他嫂子怕他耽搁了这期的会试,连忙增加人手和工具。终于让他在年初的时候,给完工了。要不然明年的会试恐怕他还能挺着不去考!”
李镖头摇摇头,有点惋惜的说道:“你这弟弟做事有始有终,的确是好的。可惜分不清主次!他目前最重要的是考进士而不是那个芦苇荡的事。”
小虎只是笑笑,没再说话,其实他跟媳妇是一样的心思,虽然很希望弟弟在科考上有所成就,但是他更希望的是弟弟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家里已经有安子考中进士,并且已经派了官职,这几年也已经做出了成绩。小龙是否得中进士是否做官已经不再重要。只不过,想着小龙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进场考一考有点对不住他这么多年的付出。
上上期,安子和镇上的几个举人去参加会试和殿试,原先在乡试中得中第一名的张浩宇,在会试中却只得了第三名,没想到在殿试中,皇上竟然会钦点他为状元。安子的名次挺可怜的,会试时是二十多名,殿试的时候皇上钦点的贡生当中他才在三甲的中间。属于同进士出身。说起来有些尴尬,不过他们这届的皇帝门生都命好,因为官场风波刚刚发起,势头有点猛。一下子就拿下来好多的地方官员。他们这些进士、同进士正好可以填补上,是以他们都没有因为同进士的尴尬出身而送礼、找人、或等候上面的安排。
上期,镇上又有十来个举人去参加了会试、殿试,因为前一期的会试,史馆长的学生全部得中,其中还有一个是自己钦点的状元。皇上也是后来才得知。所以这次他格外关注,但是他并没有明着问任何人,直到这期十二个举人考中十个贡生,他这心里就更加对史馆长信服。这真是一心放在教导学生上了,若有其他私心,就绝对出不了这个成果。不过,他即便很看重史长运,却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喜好就徇私把这期的状元点给史馆长的学生,依旧是按实际成绩从史馆长的学生中点了一甲探花一名、二甲两名、后面的都为同进士。
这同进士也分前后名的,王家的这几个同进士当中,就有两个的名次排的非常靠后,而这个时候的官场上,被打下来的官员品级越来越高,同进士是没有那个资格接替的,这种名次靠在后面的就更没有机会了。他们只能等待,或者自己想办法投靠某个大官做个手下,好挣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补缺机会。不过,史馆长的两个学生却没有想着投靠别人也没有一心等候。他们竟然跑去武举那里报了名,要参加冬季的武试。没想到这两个家伙还挺厉害的,一个夺下状元一个拿了第三名,若不是这两个觉得是自家人不愿意对上手,很有可能一二名都给包了。
也不知道小龙在前面这么多成绩很好的同辈中有没有压力?小虎一直担心的不是小龙能不能考中进士,他担心是小龙别因为前面的几个太优秀而有压力,才不大情愿去参加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