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医院,住院部大楼。
心脏科室楼层的专家办公室,穿着白大褂的郁祁汉在窗边背身而站。
透进来的阳光在他周身笼罩出一层淡淡的光晕,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以及他手指间捏着的那条细细的项链。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随即被人推开。
郁祁汉闻声没有回头,只是低垂着眼眸问,“021房的病人冠脉造影做了吗,通常情况如何?还有隔壁房的那位老先生,他的心律失常的数量和性质需要跟踪观察,给他安排二十四小时的动态心电图……”
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他皱眉的回过身,看到走进来的人后不禁愣了愣。
进来的不是他手下的护士,而是和他同样身穿白大褂,却资历要深得多的郁母。
“妈?”郁祁汉忙迈步上前。
“这里是医院。”郁母摆了摆脸色,严肃道。
郁祁汉唇角抽搐了下,还是乖乖叫人,“咳,梅主任。”
他会选择当医生,也是从小受郁母的耳濡目染,倒不是有要救治多少人的高尚思想,而是对于医生这个职业,他天性里也有喜欢的成分,喜欢拿起手术刀的感觉。
“嗯。”郁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双手往白大褂后面一背,领导视察的模样往里走,“今天没有手术安排?”
“没有,有两个病人的今天会有术前检查,到时我过去看下。”郁祁汉摇头回答着。
“嗯,术前检查一定要充分,否则会直接影响手术最终的成功性。”郁母点了点头,附和的说了句。
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坐下,语气顿了顿,话锋一转的说,“我听说昨天郁宅办的宴请,你就去打了个照面,就走了?”
郁祁汉闻言,往上高高扬起了眉尾。
“笑什么你!”郁母没好气的斥。
“刚刚一进门就让我改口梅主任,可您这说到底也不是来谈公事啊!”郁祁汉靠坐在办公桌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慵懒。
“少跟我贫,问你话呢!”郁母瞪眼。
“嗯。”郁祁汉低应了声。
“你就是不让我省心!”郁母直叹气,你要是这样下去,他早晚得来找我!”
“消消气,你这眼角都有皱纹了,小心当不成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郁祁汉忙上前,手搭在郁母的肩膀上。
“就知道气我!”郁母哼了声。
“我哪敢,谁不知道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郁祁汉薄唇勾起着。
郁母听到他的甜言蜜语,哪里还生的起气来,绷着脸没两秒就憋不住乐了,笑着又问,“对了,你最近要收拾东西从公寓里搬出来?”
“嗯。”郁祁汉点头,“阿珊回国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家人都还在国外,这边就剩下她一个。在法国这么多年,对H市也都不了解了,总在酒店住也不是个事,我先将公寓空出来给她住。”
“那你上哪住去?”郁母忙问。
“我正在让人帮我找房子。”郁祁汉回答,用不了两天也就有结果了。
“还找什么啊,直接上我那去。”郁母一听,顿时的说。
“您还是饶了我吧!我夜、生活可是丰富的很,在您那太拘束。”
“一天天就知道鬼混,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稳定下来!”
郁母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只是话虽说是想让他稳定,可想到什么,面上的神色也是惆怅。
注意到了什么,郁母不禁又问,“你这项链到底哪来的,怎么总看你拿在手里?”
郁祁汉手指微动,项链在指尖甩了两下。
“没什么。”他语气淡淡,眸色却无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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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傍晚,空气闷热。
白娉婷在医院上下跑了一整圈,最后气喘吁吁的跑到小公园里。
木质的长椅上,郁祁汉曲着两条腿坐在上面,手臂展开的搭着椅背,脖子向后仰的闭着眼眸,远远望过去,像是一只展翅的鹰。
视线从他结实的胸膛上移,定格在出众的五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