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书房里,顷刻间响起震怒声。
楚雨凉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始终不舒服。尽管他有留下王菱香的理由,可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支持他。
书房里,楚云洲就差掀桌了。也幸好房门未关,否则怕是会被他瞪出几个大窟窿来。
哪家闺女像他家这个!
。。。。。。
今日五公主被蛇咬,真算得上一场意外中的意外,好在有惊无险。
紫弦待在房里等着楚雨凉回来,也做好了被责罚的准备,可是等到人都回府后,一直到天黑都没有人到她房中训她。
大的师叔尽管没来,可小的师叔却在她临睡前来了。
“小师叔,你知道五公主如何了吗?我有没有给师叔和师叔母惹来麻烦?”拉着小南的衣袖,紫弦紧张兮兮的问道。
“坐下。”小南面无表情的朝她抬了抬下巴,指向桌边,然后背着手率先走到桌边坐下。
“小师叔?”见他如此严肃,紫弦更是不安,赶紧上前在他对面落座。
“紫弦。”小南严肃而认真的看着她。
“小师叔,你有何话就直说。”紫弦皱着眉,只当他是代表楚雨凉过来的训人的。
“你今日做得极好。”
“……”紫弦愣住,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得。小师叔这是在夸她吗?
“那五公主是太子的妹妹,他们兄妹都是皇后所出,这几人都是心狠毒辣之人,他们不但喜欢找你三师叔和三师叔母的麻烦,且连宝儿和贝儿都不愿放过。”
“什么?”紫弦又惊又怒的从凳子上站起身,“他们竟如此坏?小师叔,你怎不早说呢?”
小南抿了抿唇,“忘了。”
紫弦拍桌,“哼,这些人真不知道死活,连师叔和师叔母都欺负,太可恨了!这就去放蛇咬死他们!”
说着她欲往外冲。
“紫弦!”小南突然喝道。
“小师叔,你别拦着,这些人不弄死,他们早晚还会找三师叔和三师叔母的麻烦!你是没看到五公主今日嚣张的摸样,比在她自己的地盘上还张狂。我之前还懊恼大蟒咬错了人,现在我后悔了,这种人就该让大蟒使劲的咬,然后喝光她的血,让她没有活路!”紫弦跺脚恨道。
“……”小南抽了抽唇角,然后朝她指了指凳子,严肃的命令道,“你先坐下说话。”
“小师叔?”紫弦不懂他的意思,不过也听话的回凳子上坐下。
“此时不是我们动手的机会。”小南正色道来。
“为何?”
“五公主刚出了事,若我们此时动手,他们定会怀疑到你三师叔和三师叔母头上,到时候只会为他们带来麻烦。”
“可现在不动手,那要等到何时?”
“见机行事就可。”
“小师叔,你这话我不爱听,见机行事岂不是让人觉得我们很好欺负?这些人不过比寻常人光鲜亮丽些,其实都是些废物,咱医谷中的人还用得着怕他们、看他们脸色吗?要是师公知道,还不得说你胆小无用?”
小南拧眉瞪了她一眼,“你不说他老人家能知道?”
紫弦撇嘴。说不定师公这会儿正在哪个角落看着他们呢。
看着对面严肃的孩子,她真有吐血的想法。明明她比他大好几岁呢!
似是看出她对自己有怨言,小南稍微缓和了些语气,不过师叔的架子还是有的,说出来的话也很有道理,“紫弦,切莫轻易动怒。你要知道你三师叔不同你我,他不仅是皇上的儿子,他娘亲还是北狄国公主。若杀人就能替你三师叔解气,何须你出手,我早都做了。”
紫弦气呼呼的磨牙,有些受不了他的说教,“行了行了,小师叔,我知道了。你放心就是,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做那些没脑子的事。”
真是的,早知道当初就不和他相认的,自打相认后,这小师叔就一点都不可爱了。
一个小屁孩居然比她爹还叨唠!
见小南还坐不动,紫弦眼眸子一转,赶紧起身过去拉他,“小师叔,天色晚了,不知道贝儿睡了没?你赶紧去看看吧,说不定她这会儿正在房里闹呢。”
一提起贝儿,小南还真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甚至招呼都没打一声。
关上房门,紫弦更是咬牙切齿。
同样是师侄,有必要偏心成这样?
对贝儿就跟心头肉似的,就恨不得栓裤腰带上,对她,除了说教还是说教,哪样有这样厚此薄彼的?
回到桌边坐下,她开始冷静的想小南说过的话。以前她以为师公收的徒弟都只是普通人,只不过在某些方面有过人的天赋罢了,也是到这里以后她才知道三师叔跟爹娘有很大的不同,原来他还是皇子。
对国事她不上心、也不了解,她家离京城远,深山老林之中谁去关心这些?不过现在因为三师叔,她觉得自己是有些孤陋寡闻,在这里住了好一阵子,连哪些人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楚。听小师叔说起后,她想帮三师叔和三师叔母做事……
可是要如何帮?
。。。。。。
因为五公主受惊,宇文娴清担心她情绪不稳,所以并未将她送回公主府,而是将她留在了自己凤鸾宫中。
刚入夜,华太后带着宫人前来,很是关心五公主的伤情。
如今太后和皇后关系和睦,这在后宫之中早就传开了,婆媳俩还经常相邀到御花园赏花,在外面看来,那关系简直好过了亲母女。
关心完五公主的伤情、确定她并无大碍之后,太后还不忘心疼得叮嘱她,“彤儿也别气恼,虽说那蛇并没有毒,但也得注意着身子,可别大意了。”
宇文娴清也忍不住附和,“是啊,彤儿,你皇祖母说的是,眼下重要的是养好身子,至于你受的委屈,我和你皇祖母会为你做主的。”
晏欣彤感激的要起身给华太后行礼,“彤儿谢过皇祖母。”
华太后赶紧将按回床上继续躺着,慈眉善目的说道,“你身子有伤,就别动来动去了。”
晏欣彤撒娇般的对她一笑,“皇祖母对彤儿真好。”
华太后嗔了她一眼,“你是哀家的孙女,哀家难道不该对你好?”
寝宫里的气氛很温馨和睦,三个女人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那些不愉快的过往从来不曾发生过。
不过幸福归幸福,在提起五公主晏欣彤受伤的经过时,寝宫里的气氛瞬间也沉冷了起来。
看着委屈的孙女,华太后一边为她心疼,一边又替她抱不平,“彤儿,你这一次吃亏,最大的原因就是你太轻视那楚雨凉了。你不知道,那女人很不简单!”
晏欣彤不解的望着她,“皇祖母,彤儿同她见过几次,为何彤儿没看出她与众不同之处?彤儿觉得,她除了嘴巴厉害些,也并无可惧之处。”
华太后赶紧摇头,并严肃的说道,“这就是你在她面前吃亏的原因。那女人曾经哀家也轻视过、甚至还差点丢了性命。”
晏欣彤拧眉,“皇祖母说的是那次您生红斑之症?”
华太后点头,老眼中显出恨意,“那不是什么怪症,而是贤王和楚雨凉对哀家下了毒手!”
“有这事?”晏欣彤吃惊,是真的很惊讶,她只知道太后生了怪病、甚至性命垂危,但具体情况她并不了解,因为父皇不许任何人打探,“皇祖母,那父皇知情吗?”
提起儿子,华太后更是又气又恨,“你父皇怎会不知情?哀家痊愈过你父皇还特意警告哀家不许再去找他们麻烦!”
晏欣彤有些不置信的朝宇文娴清看去,在得到自家母后点头默认之后,她更是心惊。她只知道父皇开始宠爱并重用贤王了,但没想到父皇居然如此偏袒他们,宁愿让自己的母后受委屈也不愿问罪他们。
那今日之事……
“皇祖母,母后,贤王和贤王妃如此胆大妄为,难道父皇真的就不管不问了吗?如此一来,那彤儿今日所受的委屈岂不是白受了?”
“彤儿,你别急。”宇文娴清见女儿激动,赶紧出声安慰道,“我们怎可能让你白受委屈?你父皇不管,我和你皇祖母也会替你出头的。”
华太后也安慰道,“是啊,哀家的孙女受此委屈,哀家怎能不管?他们不过是一时狂妄罢了,得意不了多久的。新仇旧恨,哀家早晚会同他们算计清楚!”说到最后,她是磨牙切齿,无论如何都消不了恨。
尽管有她们的安慰,可晏欣彤还是不解气,“皇祖母、母后,眼下我们要如何做才能对付他们?”父皇不是一般的偏袒他们,有父皇替他们挡着,就算他们夫妻横着走都没人敢说半句不是。如此下去,那还得了?
说到办法,宇文娴清突然得意起来,“彤儿放心,母后已经想到计策了。”
晏欣彤美目一亮,赶紧追问,“母后,是何计策?”
“从太子妃身上下手!”
“皇嫂?”晏欣彤一头雾水,“对付贤王和贤王妃,同皇嫂有何关系?”
“呵呵……”宇文娴清得意的低笑起来,见华太后也是不解的看着她,她这才将自己下午想出的计策缓缓道出……
太子妃那个没用的女人,留着她真心让她厌恶。何事都做不好也就罢了,居然背着她去巴结楚雨凉,这还是她儿媳吗?简直就是养的一头狼!
那女人性子软弱,不把她除掉,万一有朝一日真的背叛他们,到时就算后悔都来不及。
。。。。。。
翌日,楚雨凉刚钻出被窝,岳嬷嬷就来禀报,说太子妃的丫鬟在大门外要求见她。
楚雨凉不知道她来的目的,但也没拒绝,让岳嬷嬷去通知侍卫将她放进来。
房门外,看着跪在地上又哭又求的丫鬟,楚雨凉脑袋疼不说,还很无语。
“贤王妃,求求您救救太子妃吧,皇后娘娘把太子妃关了起来,还说要暗中处死太子妃……求求您行行好,救救太子妃吧……”
“好端端的皇后为何要把太子妃关起来?”她不信的反问道。
“回贤王妃,昨日五公主被蛇咬伤,因皇上不管五公主死活,皇后娘娘就拿太子妃出气,说太子妃没保护好五公主,还冤枉太子妃,说她……说她同您是一伙的,目的就是想加害五公主。”丫鬟颤颤惊惊的哭诉道。
“……”楚雨凉冷着脸,无言以对。皇后喜欢乱‘咬’人,这是她清楚的,可是连自己儿媳都‘咬’,她还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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