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
面对楚菱香的质问,元雪琪语气带着一丝安慰,“楚侧妃,你的人太子殿下安排去了别处做事,至于你的奶娘我也不知她的下落,只有你一人被送回太子府,我们都未见到其他人。”
“什么?”楚菱香脸色忽青忽白气得都快不行了,“你是说我奶娘和瑶雪都没同我一起回太子府?这、这如何能行?”她心中一默,猜到她们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事,于是抬脚再次冲向门外,“我要回楚府找我爹,你们谁都别想拦我!”
看着她惊慌失措又恼怒不已的冲向侍卫,元雪琪细眉微蹙。
“太子妃,回去吧。”身后的丫鬟担心的提醒她,“这楚侧妃本就对你有敌意,奴婢担心她再伤害到您。”
“嗯。”元雪琪淡淡的应了一声,优雅从容的跨出门槛,对于那个同侍卫拼死拼活的女子,她未再多看一眼,带着丫鬟就准备从他们身侧走过。
“站住!”楚菱香见她要走,对着她冷喝道,“元雪琪,你赶紧把这些人弄走,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人分明就是你叫来的,说什么太子的意思,我看这分明就是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想报复我,这不,一看我在楚家出了事,你就得意了,就急着想对付我了。你这女人,可真是够狠的!”
元雪琪站着未动,只是静静的听着她怒骂。
但她身后的丫鬟似乎忍无可忍,冷着脸朝她走去,抬手一巴掌就刮向楚菱香那美艳的脸。
“啪!”
“楚侧妃,还请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别说你现在被楚家逐出来了,就算你依旧是楚家的人,在我们太子妃面前也轮不到你放肆无礼。”
楚菱香摸着被打疼的脸,凌厉而又不甘心的瞪着面前对她动手的丫鬟,“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
丫鬟冷笑,“奴婢就算不是东西,那也比楚侧妃强。”
楚菱香大怒,“你这个贱婢,居然敢辱骂我?”
就在她突然准备扑向丫鬟时,几名侍卫同时抽出腰间佩刀,动作整齐、面色冷肃的将楚菱香给拦了下来。
丫鬟后退了几步,看着被侍卫挡下的女人,她再次冷笑出声,“楚侧妃,你要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就在太子府安分些,兴许这样还能保住一条性命,若你再这般不知好歹,那可就真没人能救得了你了!”
跟着太子妃多年,她还从来没见过这般不知好歹的人,不就是楚家的一个女儿吗,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人家五公主再嚣张,那也有看人脸色的时候,她一个大臣之女,难道比公主还高贵?
她进府不到一个月,就妄想着霸占整个太子府,还明里暗里的对他们太子妃下手、窥视他们太子妃的位子,真是可笑……她也不看看就她这般不知好歹、连死到临头都不知道收敛的人,有那个资格做太子妃吗?
“莲儿,走吧。”对于自己丫鬟的言行,元雪琪没多大反应,既没夸她做得好也没说她不应当,只是淡淡的唤了一声。
“是。”丫鬟这才收敛冷笑的面孔,恭敬的上前搀着元雪琪。
看着主仆就这么离开,楚菱香哪能甘心,她现在就咬定了自己是被元雪琪设计陷害了,要不然她怎么会从原来的大院搬到这个连下人住所都不如的地方。
“元雪琪,你这卑鄙的小人,你想对付我楚菱香,做梦吧——”她扑着要上前,可是身前又全是拿着刀的侍卫,各个冷面无情的样子让楚菱香又怒又恨又惊心,狰狞的脸上那双美目都快喷火了,扯着嗓子朝侍卫们吼了起来,“你们给我滚,别挡着我,滚——”
要她在这个地方待下去,那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娘和奶娘的下落,她在这里,她们知道吗?
爹或许会看在她的份上不会为难她的人,可是楚雨凉那贱人还在呢。这个贱人估计这会儿正躲着笑话她,娘和奶娘在楚府,肯定要受她欺负。
不行,说什么她也要把娘弄到自己身边来!
可是……
看着整齐而冷肃无情的侍卫,楚菱香又惊又无奈的朝地上瘫坐下去。
到底她该如何做?
她现在连这个院子都出不去,要如何才能把娘弄到自己身边?
大哥现在在军营中,别说不知道她发生的事,就算知道了他能赶来救她吗?
怎么办?怎么办?
她不要在这里!
她不要在这里!
她要想办法求得爹原谅她,只要爹原谅了她,那她依旧还是楚家的女儿……
她不要过这般狼狈的生活……不要……
此时的楚菱香只想着挽救的办法,殊不知,在她进入这个简陋陈旧连下人房都不如的院子时,她不切实际的梦想就已经离她远去,更不知在这个看似安宁的太子府中,有多少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她窃笑。
往日的嚣张、任性,给自己积累的不是亲情、友情,平日的不修德行,注定了她今后必将走入炼狱深渊……
正如楚菱香所想,此刻的楚雨凉在楚府的确是在得意,她也不认真想想,自己在算计别人获得成功时不也是这幅德性?
人都是有私心的,再善良的人内心也有一个小魔怪,更何况楚雨凉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善类。
“爷,你说那王元武要是知道楚菱香被逐出了楚家,他会不会着急啊?”仰躺在床上,楚雨凉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同身侧的男人说话。
“不会。”晏鸿煊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回了她两个字。
“为什么?”楚雨凉转头朝他看去,“那王元武知道他们兄妹俩是自己的骨肉,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晏鸿煊扬唇,“楚菱香不是男儿,王元武看重的不是她。”
闻言,楚雨凉点了点头,有几分道理。这社会太重男轻女了,她是知道的。像楚云洲这样的人都是这样,当初也是为了有个儿子继承楚家的香火,所以才娶韩娇过门。
想到什么,她突然皱起了眉,“爷,有没有办法监视王元武?红庄警告我们现在不能对王元武动手,可没有说不准我们监视他。这龟孙子不弄到手,就是个最大的祸端。”
对王元武,她了解的不多,甚至面都没见过,以前原身对他记忆也不深,这人看似一点都不重要,可是这龟孙子却在暗地里做些不要脸的事,给楚云洲带了一定绿帽不说,还让楚云洲替他养了这么多年儿女,说实话,最可恶的就是这龟孙了!
晏鸿煊瞥了一眼她小心翼翼抚摸的肚子,有些不悦,“府里的事你插手就可,府外的事不许你插手。”
楚雨凉纠结,“可是……”
晏鸿煊没一点商量的余地,“府外的事我自有主张,你且安心养胎就是。”
看了看自己并不凸显的肚子,楚雨凉这才点头,“好,都听你安排吧。”不过想到什么,她突然拉长了脸,很不爽的看着身侧男人,“爷,你要亲自去红庄么?我先警告你,可别挂羊头卖狗肉,打着办事的旗号跑去那里逍遥快活!”
闻言,晏鸿煊一头黑线狂掉。
楚雨凉越想越有些不是滋味,继续道,“有些男人就是趁着妻子怀孕出去搞三搞四,这种事可多了去了,你要是和那些男人一样,可别忘记了我之前对你的警告。”
敢出轨背叛她,她也跟韩娇学学,给他戴顶绿帽,看谁更丢脸!让她不好过,她也一样会让他不好过!
晏鸿煊突然坐起身,磨着牙瞪她,“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为夫真收拾你?”
这女人,怎就如此不信任他?
他要真有那些花花肠子,还会只有她一个女人吗?
楚雨凉把肚子挺高,白眼道,“来啊,有脾气你收拾这个!”
晏鸿煊磨着牙索性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置放在自己腿上,扣着她后脑勺,朝她嘴上咬了下去。
“晏鸿煊……你……唔……”楚雨凉拍着双手在他身上乱打。这混蛋咬就咬嘛,到处摸啥呢!
晏鸿煊本来只是想咬他两口解气的,结果因为她的不配合,突然长驱直入闯进她檀口中,开始深入的纠缠起她不听话的舌头来。
他这阵子都不敢太放肆的亲她,就怕一个忍不住会把她吞下肚里去。想到之前的日子,他现在怀念得不行。那些日子就他们两个人,想做何就做何,她在他身下都只有求饶的份,那种肆意缠绵的日子别提多美好了。
可现在……
突然多了一个孩子,把他美好的日子全都打乱了。
处处要看她脸色行事,要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怕她受刺激,还打不得、骂不得,这些,他都忍了,可是夫妻俩正常的房事都要禁止,这让他如何忍?
她倒好,整日就知道摸儿子,可以把他丢在一旁半天不理。可是她也不想想,他是个男人,这么禁着他合适吗?
察觉到他有故意撩火的心思,楚雨凉这才紧张起来,赶紧去抓他不规矩的双手,“爷……停……停下……”
晏鸿煊哪能不知道她的顾虑,不就是怕他会冲动、会伤害到孩子么?这女人,也不想想,他好歹也算大夫,她肚里的孩子还是他的,他哪可能伤到他?
放开她的红唇,他转而吸吮起她敏感的耳朵,沙哑的低道,“不会有事的……相信为夫好么?”
他只是想解解馋而已,又不动真格的。
炙热的呼吸烫着楚雨凉的肌肤,让她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紧张的抱着他脖子不敢动。
坐在他身上,感受到他身体快速的起着变化,且势头汹涌,让紧贴着他身子的她都忍不住红了脸。
自从那次他离开自己后,他们就没再同过房。不是她不相信他的话,她也知道他不会伤害孩子,可是,这男人在房事上冲动起来,那是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她哪敢随随便便答应他啊!
心不停的狂跳,眼看着他即将要脱掉自己的衣服,楚雨凉眼眸子一转,突然推了推他,“爷,我们来做个游戏好不?”
晏鸿煊微微一顿,随即不满的在她脖子上重重的吸吮出一道红痕,“为夫只想要你,不想做其他事。”
楚雨凉汗,放开他的双手将他脑袋捧住,缩着脖子不让他继续,“爷,你听我说嘛……”
晏鸿煊脸黑的瞪着她,双手又开始在她身上撩拨起来。
楚雨凉又放开他的脑袋将他脖子紧紧抱住,开始耍赖,“爷,玩游戏、玩游戏,你陪我玩了游戏我就从了你。”
闻言,晏鸿煊这才停了手,不过双手却依旧托着她屁屁,低下头抵着她额头,炙热的眸光饱含着不情不愿,“你自己说的,可不要食言。”
楚雨凉见他同意,乐得脸上笑开了花,“不食言、不食言,不过要讲游戏规则,你若赢了我随你处置,但你若输了,就给我打消念头,乖乖睡觉。”
“游戏规矩?”晏鸿煊挑眉,深邃的墨眼闪出一丝光亮,对她说的话颇感兴趣,但却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见他感兴趣,楚雨凉立马就来劲儿了,赶紧从他腿上爬下去,然后和他面对面坐着。
“爷,你把你手拿出来,我教你哦。”她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抓起晏鸿煊一只手,然后自己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开始比划起来,“这样是‘布’……这样是‘石头’……这样是‘剪刀’。一会儿呢我开始喊,我们同时选择一样比划,‘布’赢‘石头’,‘石头’赢‘剪刀’,‘剪刀’赢‘布’。”
说到这里,她抬头朝男人眨了眨眼,“爷,你记清楚了吗?”
晏鸿煊垂眸,修长的五指放在眼下,翻着手掌看来看去,片刻后,他对楚雨凉点了点头。
见他明白了,楚雨凉这才继续道,“咱们‘石头剪子布’,赢的人不用脱衣服,输的人一次脱一件,一共五局,你若能在五局内让我输光衣服裤子……”说着,她状似娇羞的朝对面抛了个媚眼,“那奴家就随你处置。”这法子可是她想了很久才想到的,要知道她划拳可是从来没输过……嘿嘿。
这男人一点都不听她的话,总要想个法子治治他,让他心甘情愿的认输,好在她怀孕这几个月安分点,要不然动不动就跟头饿狼似的,她总觉得自己都快成一坨大肥肉了。
听完她所说的话,晏鸿煊突然望着她,眸光一瞬不瞬的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他那直勾勾的眼神就跟要剥了她似的,楚雨凉赶紧抱胸,翻了个白眼给他,“看什么看,不许乱瞄。”
晏鸿煊眸光一沉,“你身子哪处为夫没看过?”
楚雨凉耳根有些发烫,“那你还盯着我做什么?”
“为夫在想你穿了多少件。”
“……”楚雨凉唇角狠狠一抽。
眼前的男人那眼神不猥琐,可是却放着狼光,尽管这游戏是她提出的,可人家却势在必得的摸样,楚雨凉没好气的招呼他,“赶紧的,开始了开始了!”
握着拳头,她开始在他眼皮下伸出拳头准备好。
晏鸿煊微微眯眼,慢腾腾的学她的样子伸出修长好看的大手。
“我喊石头剪子布,喊完后就一起出哈。”楚雨凉得意的提醒道,“石头剪刀——布”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
第一局,男人出‘布’,女人出的‘剪刀’。
“哈哈……”开局就胜,楚雨凉忍不住狂笑,连身子都摇晃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的,别提多得意了,一边笑还一边催促道,“快脱快脱……哈哈……”
五局,她只要赢上两局就行了。
她可是有准备的!就算这男人赢三局,她也输不光。
愿赌服输,晏鸿煊一点都没赖账,睨了一眼她那得意的样子,墨黑的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黠光,薄薄的唇角在楚雨凉看不到的地方微微一扬,露出一抹像狐狸般狡猾的笑意。
看着他脱裤子的动作,楚雨凉突然大喊一声,并倾身抓住了他的双手,“停!”
晏鸿煊不解的挑了挑丰眉,“嗯?”
“爷,不该先脱衣服吗?”
“为何要先脱衣服?”
楚雨凉汗,“按顺序是先脱衣服才对。”这混蛋,居然先脱裤子!
晏鸿煊将她两手抓开,继续自己的动作,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为夫就喜欢先脱裤子。”
楚雨凉有些凌乱,看着他干脆利落把裤带解开的时候,耳根一红,赶紧撇开目光。这混蛋,要不要这么恶心,他这样一搞,接下来还怎么玩啊?
盯着那气势磅礴的怪兽,她能静下心来?
“开始吧。”看着她红红的耳朵,晏鸿煊墨眼含笑,甚至开始催促她。
楚雨凉余光瞥到被子,遂赶紧扯过往他身上一裹,把某个让她分心的东西彻底的遮挡住。
她现在都有些后悔跟他玩这个游戏了……
这男人有点不按牌理出牌。
看不到小怪兽,她吸了一口气,这才摆正表情,伸出拳头,继续做准备。
“注意了,开始喊了哈……石头剪刀布……”
两人都很遵守规矩,又是同时出拳。
第二局,晏鸿煊出的拳头,楚雨凉出的剪刀。
看着自己输了,楚雨凉顿时拉长了脸。
“脱吧。”男人扬了扬下颚,示意她赶紧动手。
楚雨凉咬牙,快速的把里衣脱了,虽说有些不好意思,但好歹里面穿着肚兜。
第三局——
晏鸿煊依旧出的拳头,楚雨凉依旧出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