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鸿煊站在窗前,微眯着眼朝她冷哼,“不是给我用?那你放在房中做何?”
楚雨凉直接甩了一句出去,“我拿来辟邪的不行吗?”
“……”晏鸿煊咬牙切齿,那是真想好好收拾她一顿。
只不过……
楚雨凉突然皱眉捂上了肚子,开始在床上打滚,“哎哟——晏鸿煊——我葵水来了肚子痛——”
看着她那痛苦不堪的样子,晏鸿煊额头上冒出一溜黑线,连眼角都开始抽搐起来,“你应该把手再往下放。”
楚雨凉怔了,“……”那双手当真往下挪了点位置。她都忘了痛经是在小腹的位置而不是在胸下的位置……
尴尬的瞄了一眼床前的男人,她咬了一下唇,突然成‘大’字状摊在床上,闭上眼睛,喊道,“来吧,你要不怕血流成河就尽管上!只要你敢,哪怕浴血奋战我都奉陪!”
“呵呵……”晏鸿煊双肩开始抖动,胸膛也剧烈的起伏。那真是被她逗乐的!
这女人,仗着来了葵水就一点都不怕事,是吃定了他不敢对她下手。
倾下身子,他还是很给面子的覆压了上去,庞大而修长的身子将纤瘦的她给全部罩在自己身下,一手穿过她的颈项将她后脑勺扣住,另一只手当真去扯她的腰带,薄唇也随之堵上她红唇——
“唔唔……爷……”楚雨凉惊得赶紧去推他。混蛋,这男人难不成真的要变禽兽?她昨晚来了葵水他又不是不知道。
晏鸿煊原本想吓唬她一下,结果又亲又摸的把自己搞得一身火气,而且还没地儿消火,放开她红唇之后逮着其他地方就又啃又咬起来。
“爷……爷……”楚雨凉真慌了,因为他手都摸进肚兜了。
晏鸿煊从她锁骨上抬起头悬在她上方,炙热的黑眸就跟洒了火种一般,又深邃又灼人,“这次先放过你,待你身子干净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楚雨凉抱着他的脖子不敢动也不敢再出声。他身上的温度高得烫人,她是真担心他一不小心失去理智真来个浴血奋战,这男人的需求向来很大,若把他当正人君子那就是大错特错。
“我就和你开开玩笑的,你何必当真嘛。”窝在他颈窝里,楚雨凉小声解释道。
“谁给的搓衣板?”晏鸿煊瞪着她后脑勺,逼问道。
“这个……这个……”楚雨凉很纠结,“这个能重要吗?”
晏鸿煊捧着她的脸,严肃的‘嗯’了一声,语带命令,“说!”
楚雨凉汗,“你、你想怎样?”
晏鸿煊咬牙,“本王要把他扒了扔大街上!”找死,敢给她女人这种东西!
楚雨凉抹汗,眼珠子一转,突然手指着房门,“爷,快看——”
晏鸿煊下意识的扭头。
楚雨凉猛得将他推倒一旁,并快速的溜到床角。
晏鸿煊回过头,看着逃掉的女人,险些吐血。
“爷……”楚雨凉指了指刚躺过的地方,表情跟吃了苦瓜似的,“你看,都侧漏了。”
晏鸿煊低头,看着床单那抹刺眼的殷红,先是一愣,随即起身,并将她抓到自己身上趴着,果然,连裙子上都是血。
叹了一口气,他又一巴掌朝那屁股拍了下去,“笨蛋,为何不早说?”
楚雨凉嗷嗷叫,“你别打啊……再打漏得更多……”怨她咯?分明该怨他!重的跟什么似的,还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压也就算了,还又亲又摸的撩火,她又不是性冷淡,那感觉一来……她能控制得住?更何况,这月经带就那么窄一点,除非她坐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要不然哪有不漏的?
要不是她屁股上那团血,晏鸿煊当真想对着她屁股咬上一口。来葵水了也这么不安分!
最后……
还是岳嬷嬷进来换的床单,然后楚雨凉又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这次她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不动了,想到刚才岳嬷嬷看到床上那滩血的表情,她到现在脸都是臊热的。其实她很想跟岳嬷嬷解释他们什么都没做,就只是摸摸搞搞而已,可想想,她觉得又不好意思开口,人家都没问什么,她这么主动的解释岂不是越描越黑?
看着依靠在床头看书的男人,干坐了片刻,楚雨凉把身子挪了过去,从他手里把书夺到自己手中,“爷,问你个事。”
“嗯?”晏鸿煊掀了掀眼皮,低声应了一声,倒也没把她手中的书抢回去。
“你不是说太子殿下会不能人道吗?怎么他就一病不起了呢?”她现在想到他之前说过的话,所以对太子的病有些疑惑不解。难道他还加了其他的‘料’?
晏鸿煊抿着薄唇将她肩膀搂住,也不敢把她往身上抱了,不是不想抱她,只是抱着抱着就会忍不住想动她,偏偏她现在来了葵水,到最后苦得也是他。
看着她充满好奇和不解的脸,他轻道,“他不过是假病罢了。”
“啊?”楚雨凉有些惊讶,“假病?你是说他的病是装的?”
晏鸿煊嘲讽的勾唇,笑而不语。
楚雨凉来了兴致,赶紧去拉他的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给我说说呗。你咋知道太子是装病的?”
见她追着问,晏鸿煊这才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在他香炉里放的东西他若用过,初期会有头晕目眩之感,但几日后这种症状会好转,只不过无法像正常男子一般同女子行房。”
楚雨凉眨着眼听他解释,“只是不能碰女人而已,那他为何称病?”
晏鸿煊低笑的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想必他是想掩人耳目罢了。”
楚雨凉‘哧’的一声笑了起来。
……
太子这一病转眼就过了半月。
这一日楚云洲同几名大臣又被晏傅天宣去了御书房议事。
坐在龙椅上,晏傅天威严冷肃的脸上难得显出一丝心烦意乱的情绪,“众位卿家,太子已病多日,如今仍不见好转。众卿家都是见多识广之人,今日朕宣你们来,就是想听听众卿家的意思,不知众卿家可有好的良方推举?”
几名朝中大臣面面相觑,都无措的摇头叹气。
楚云洲看向身侧一名年迈的大臣,拱手问道,“丞相,前不久你不是向皇上推举江湖上有名的‘鬼医’吗?”
那丞相姓冯,同楚云洲一样辅佐了两代君王,只不过楚云洲是先皇钦点的大将军,而这冯志成是晏傅天登基后钦点的丞相。听到楚云洲的问话,冯丞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楚将军有所不知,这鬼医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我们也多方打听了他的下落,但却无人知道他的行踪。”
楚云洲‘哦’了一声,随即又道,“不是说张榜悬赏吗?难道也没有引出鬼医?”
冯丞相摇头叹气。
晏傅天安静的听着两人对话,等两人说完了,才看向楚云洲,“楚卿,对太子的病,你可有良方推举?”
楚云洲面向他,拱手正色的回道,“回皇上,臣无能,并无良方推举。这些年,臣南征北战,一直都和军中将士在一起,对这些事了解甚微,还请皇上见谅。”
“罢了罢了。”晏傅天有些不耐的对他抬手。
有一大臣突然站了出来,“皇上,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晏傅天拧眉看向他,“张卿有何话直说无妨。”
“皇上,依臣之见,太子这病来得蹊跷,且让宫中御医都束手无措,臣以为……”姓张的大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晏傅天,迎上他严厉的目光,这才垂眸继续说道,“臣以为太子得的并不是寻常之疾。”
“嗯?”晏傅天脸色微变,很明显不满他所说的话,“张卿此言何意?”
姓张的大臣赶紧跪地解释起来,“皇上,臣也是猜测而已,请皇上莫要多心。不瞒皇上,数月前臣有一房远亲家中也发生了这么一件蹊跷事,臣那不足十岁的远侄所得怪症也同太子一样,终日疲乏,卧床数月都不见好转,后来家中先祖托梦,说是被邪物缠了身子以至于魂魄不齐……”
听到此,晏傅天神色一震,还不等他把话说话就打断问道,“那后来呢?可有治愈?是如何治愈的?”
姓张的大臣接着道,“回皇上,后来远侄家中请了道人前来做法,并把臣那远侄的魂魄唤回方才痊愈的。”
晏傅天惊道,“你说的可属实?”
“皇上,臣说的句句属实。”
晏傅天紧紧的抓着扶手上的龙头,浓眉深锁起来。
御书房里人多,可没有一个人再出声,都卑躬的低着头,似乎在等晏傅天的决策。
楚云洲同其他大臣一样低着头保持着安静沉默,只不过在无人看得到的地方,他嘴角不停的抽搐着。
……
寿安宫
自从太子晏子斌卧病未能上朝后,最高兴的估计就是华太后了。
之前因为昭王的事,华太后是茶饭不思、寝睡不宁,为昭王被软禁三月之事急透了心,如今听闻太子病倒,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大好,饭也吃得香了,觉也睡得宁了。特别是听说御医都束手无策之后,华太后心里那个高兴啊,简直都没法形容,就恨不得太子这一病直接病死过去,如此一来,这太子之位当属昭王无疑。
不过自今日四公主匆匆到寿安宫后,华太后又不高兴了。
“皇祖母,您说这如何是好啊?父皇现在要请法师到太子府做法,说是要替太子消灾解难。若太子真是被邪物缠身,那这次他岂不是又逃过一劫?”四公主晏玉裳喋喋不休的抱怨道。
晏傅天并没有把这事公之于众,主要还是不想让世人妄加议论,所以同大臣商议过后,是秘密进行的。要说这四公主是如何知道的,那还得感谢她的公公冯丞相。
听到这消息,华太后当即就恼了,“哼!皇上真是糊涂!这种妖言惑众的事怎么能做?他是一国之君,做这些事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身为真龙天子,竟去信一些江湖术士之言,简直就是自辱我皇家颜面!”
四公主焦急不安,“皇祖母,这事该如何办?太子这一病本该是天助我们,只要他倒下,这太子之位就是二王兄的……若是他被救,那二王兄出来以后岂不是还得继续和他较量?”
华太后紧抿着唇,尊贵的容颜上布满了不甘。想救太子,做梦吧!这太子之位一定是她翔儿的!
……
楚府
楚云洲回到府中就女儿女婿叫去了书房。
听到他带回来的消息,楚雨凉当场笑岔了气,“爹,是哪个奇葩想出来的啊?”
实在太搞了,连叫魂这种方法都用上了。虽说自然界有很多解释不了的东西,而她也理解古人对有些东西存在敬畏心理,可是这一次,她能百分之分肯定跟那些所谓的‘东西’没半点关系。
她朝身侧某个男人看去,看着他淡定如斯的神情,只觉得这男人更搞笑。
为何他每次出手都要搞得人仰马翻?再这么下去,昭王和太子都只能被他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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