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应丽波,应丽波捂着自己的额头,这一秒钟也是无语了,万万没想到自己揣着它过来,这一撞,好死不死就给撞出来了,真是人要倒霉了,干啥都不顺利。
阎烈沉眸:“这是……”
应丽波二话不说,劈手夺回来,然而阎烈一抬手,没让她抢成功。
她欲哭无泪,心里也是很着急,主子是打算自己用了这药,对付帝拓君王的。这被阎烈给发现了,要是一告发,坏了主子的事儿,事情就麻烦了!
于是,她咬了咬牙,只能一狠心,自己背锅,盯着阎烈睁眼说瞎话:“这个……这个是我打算用来对付解罗彧的,你知道他那个人的,不解风情,不管我做什么,他也一样是视而不见,不管我说什么,他也仿佛没有听到,我如今是忍无可忍了,所以……”
应丽波说着这话,脸上也是微燥,并且心里觉得主子简直要给自己颁个奖,好好表彰自己的舍己为主。她现在已经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好吗?
阎烈嘴角一抽,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你确定?”
解罗彧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冷冰冰的不解风情,应丽波这至于吗?
应丽波飞快的点头,硬着头皮道:“我确定,我打算把这个药下到他的饭菜里,然后就啥也别说了,今天晚上我就把他给睡了,明天我就哭着要求他负责,说是他禽兽不如,强迫我!他要是不负责任,我就去找主子和你们家陛下告状,哈哈哈……”
应丽波这是为了给洛子夜挡刀,纵情胡说,强颜欢笑。
阎烈盯着她身后,忽然咽了一下口水,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很想笑,把自己手里的瓷瓶还给应丽波:“我去做正事了,你……你开心就好!”
他说完就从应丽波身侧走过,看着阎烈那个诡异而又要笑不笑的表情,应丽波忽然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接着,解罗彧冷冰冰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给我下药?然后说是我强迫你?”
应丽波:“……”啊,西湖的水,我的泪……
她的帅哥,她的美男子,她的幸福生活,她的美好未来,她光辉灿烂的人生……从此,一去不返了!
她扭过头,根本不敢看他,捂着自己眼角的泪花:“我刚刚就是胡说八道,相逢相遇都是缘,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再见!”
说完一堆乱七八糟,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啥的话,她扭头就跑进了王帐!
解罗彧盯着她飞奔的背影,眉梢皱了皱,嘴角扯起淡淡的笑,却在门口侍卫的眼神看过去那一瞬,那笑容立即敛下,又是一张冰山酷脸。
应丽波一脸苦逼的进门,对着洛子夜走了过去:“爷,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嗯!”洛子夜表情镇定,强压下了自己内心的兴奋,这件事儿她早就想做了,把凤无俦给榨干,给自己雪耻。
应丽波几乎是含着眼泪,偷摸把药递到洛子夜的袖子里头的。
她觉得自己真的牺牲得好大啊,她差不多已经是完了!
洛子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一言难尽!”应丽波含泪应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脸,伤心地出去了。
洛子夜奇怪的看了一会儿她的背影,收回了眸光,瞟了一眼凤无俦,站起身:“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忙完了早点回来!早点!”
她还强调了一声。
帝拓的皇帝陛下,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寻常她甚至不希望他回去睡觉,每每夜间便防狼一样防着他,今日让他回去便罢了,还强调早点?
洛子夜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交代完了之后,就笑得一脸荡漾地回去了。
申屠焱看了一眼洛子夜的背影,弯腰道:“兄长,既是如此,我就先回准格尔了!苗儿的事情,便……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要是她真的是去找轩苍墨尘了,那便是没什么事了,洛子夜都这么说了,兄长当不会再出手,可倘若她再一次出现在洛子夜面前……那便也都是她自找的。自己能做的已经做了,其他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凤无俦沉眸,威严的语调霸凛依旧:“退下吧!”
“是!”申屠焱很快地起身,退了出去。
坐在王座上的人,低下头捡起没看完的奏折。
忽然想起来洛子夜方才的话,顿了顿,将手中的奏折抛下,大步往入寝的王帐而去。
洛子夜回来了之后,就非常的亢奋,想象着明天一大早凤无俦抚着腰说他肾亏,她觉得自己做梦都能笑醒,这还没开始,她就感觉自己已经看见了成功的曙光,令她兴奋得无以言表。
她快乐的在王帐里面来回蹦哒,忘乎所以,然后就是因为太忘形,以致于脚步声将近都没听见,等她听见动静的时候,已经是门外下人们行礼的声音:“王!”
卧槽!洛子夜嘴角一抽,险些没跌倒。
妈的这么快就回来了?洛子夜二话不说,就把瓷瓶里的药往嘴里一塞。
凤无俦进来的那一秒,她光速把瓷瓶藏回了袖子里头。
盯着门口的他,背脊开始发麻,妈的这瓷瓶咋办,他为啥说回来就回来,一点缓冲时间都不给。
看着她一脸古怪地盯着他,他浓眉皱起,眉宇之间是熟悉的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