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小子,真当他傻吗?
就算昨夜所有的感触,几乎都跟他眼下所言对上。但,倘若昨夜自己真的让他得逞了,那为何自己醒来的时候,洛子夜还在打算扒他的裤子?
刚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些乱,竟也就被这该死小子忽悠了半天!
欺骗他,当然要付出欺骗的代价!
洛子夜一下子眼前就黑了,她实在是不明白,明明好端端的,自己捉弄他的故事,为什么到最后结果也会变成这样!她这会儿算是明白了,凤无俦就是个不能惹,惹恼了他,不是用暴力殴打,就是扒人衣服!
腰肢被他一只手按着,她几次打算起身,但最终也没办法挣脱!于是只能伸出双手,扯着自己的裤子,不让他往下扒!大声道:“够了!够了!那血不是你的,那血是我的!够了!”
她这般一吼,他动作一顿,随后就听见他沉声大笑起来。
洛子夜脸一绿,立即明白自己二逼了。要说是自己的血,不是容易被人误解成自己昨晚被人压了吗?于是她又立即道:“好了!你松开手,其实那都是爷的鼻血!爷一大早就打算扒你的裤子,其实只是想占点便宜,一饱眼福而已!并不是真的在给你穿裤子!好了吗?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然而,她这话说完,他亦只是蔑笑了一声。并未改变撕开她裤子的决定。“撕拉!”一声,尽管洛子夜已经非常认真地扯住了裤腰带处,但是裤子中裤还是被他撕裂。她一下子就怒了,扭头咬牙怒吼:“凤无俦,总这样,你觉得有意思吗?”
她这话一出,他动作一顿。
抬眸扫向她,那双魔瞳中的怒气,在顷刻之间消散了许多,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而她此刻也正转过头,一双桃花眼眯起,瞪视着他。此刻她眼中除了恼怒,更多的是厌恶!表示她非常不喜欢人家动不动,就这样扒自己。尼玛每次被人一扒,就有身份暴露的危险,小命悬乎在半空中,她能不生气吗?
他看着她这番表情,盯了一会儿,在洛子夜几乎以为他就要妥协的时候。那双魔瞳里骤然浮出了冷怒,这怒令他似打算再进一步,压着她腰肢的手,亦未曾松开,反而压得更紧。沉声问:“那么,挑衅孤,欺骗孤,你觉得有意思?”
他这话一出,洛子夜眼角一抽。这会儿算是明白了,他发这么大的火,十有八九是从他动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在扯蛋!摸了摸鼻子,她继续开口道:“但就算是这样,爷也就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这么生气吗?看在爷昨夜衣不解带,照料了你一整夜的份上,你出于感谢,醒来之后也不该这样对爷吧?”
说到这里,她倒还想起来一点什么。
皱眉认真地看着他,那张俊美堪比神魔的脸,以及光裸的上身,不羁的贴在身上的黑发,这令她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简直有种鼻血都快流到缺氧状态的感觉!
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令自己不要被美色迷惑,才又指着他的鼻子,接着道:“而且,就因为你这要死不活的样子,爷都没有回去看嬴烬!虽说他如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青城一定会来告知我。青城没来找我,爷也就勉强可以放心!但是,爷到底是看在你情况比较严重的份上,留在这里了!凤无俦,做人最基本的感恩之心呢?”
她这般说着,很有点生气,她其实也很担心嬴烬小受的好吗?她虽然生气,但也不还不至于口水都因为生气而飞出来,只是红唇一张一合,表情愤怒,诉说着自己的恼火。
听完她这话,他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顿了顿,冷醇磁性的声,也忽然柔和起来。简直可以说,是带着点温柔的味道,沉声问:“你是说,因为孤寒毒发作,你昨夜一直留在这里,并没有理会嬴烬眼下的状况?”
他语气忽然一下就好起来了,洛子夜也不知道他这到底是什么鬼。但想起来这货和嬴烬之前在屋顶上,打来打去,虽然说的好像是因为她,但是她并不认为自己真的能有这么大的魅力,于是她很快就就将眼前的情况,注解成了凤无俦只是因为讨厌嬴烬,才会如此!
反应了一下他的话,她思索了片刻之后,点头道:“是的!并不是不理会,只是没有时间回去理会。我正打算……唔……唔,你做什么?”
她瞪大了双眼盯着他,于是也就这么近距离地,看见了他魔瞳中的隐约笑意。
她一张一合的红唇,也就这么被他攫住,亦被他一点一点地品尝啃吮。她恼火地伸手抬腿,打算将他踹开,然而这吻太炽烈,几乎抽走了她周围所有能用来呼吸的空气,令她整个人也有点发晕,冷不防地就忘记了反抗,手攀附着他,才没有摔下去!
对于两人这样的贴近,摄政王殿下表示很满意。
唇齿相缠的声音,也因为他一贯的霸道,一贯喜欢掠夺的强势。所以这声音还很有点大。令人听着便是一阵脸红心跳……
门外的果爷,悄悄推开门一看。
看见了床榻上的情况,分分钟伸出两只翅膀捂着眼睛,恼火地“砰”的一声,将门关上!这关门的声音很大,几乎是惊醒了殿内的两个人!
而阎烈,刚刚在前院处理完事情,就这么一会儿不在,就发现果果又来捣乱,一下子脸就黑了!
倒是果果看了一眼之后,也顾不上吃醋,顾不上别的的。伸出两只翅膀,捂着眼睛。打算走鸟,并且因为眼睛捂着,还一只鸟爪踩滑,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打了一个滚之后,很快地爬了起来,扭头对阎烈尖着嗓子道:“长针眼了果爷,果爷要长针眼了!”
阎烈无语的看了它一眼。它又伸出自己的两只翅膀,捂着自己的鸟脸,左右扭捏,声音还有点嘶哑地道:“果爷脸红,脸红了果爷!”
“你还会脸红?”阎烈盯了它一会儿,看着它那张全是毛的鸟脸,实在是看不出一点脸红的迹象。
果爷听完这句话,一下子就不高兴了!一只翅膀煽到他腿上,尖着嗓子,沙哑着声音怒骂:“为什么不会脸红果爷?果爷是纯洁的禽兽……”
阎烈盯着它,脸上露出了一个不知道是认同,还是嘲讽的表情。很不客气地道:“禽兽你是,但纯洁还是算了吧!这方圆几百里,有几只母鸟没被你调戏过?几只公鸟没被你扒过屁股上的毛?”
果果捂着自己的鸟脸,不好意思地扭头看向一边:“太讨厌了你,居然果爷偷窥,偷窥果爷……”
阎烈:“……”这贱鸟真的是王养大的吗?为什么他也觉得这鸟是洛子夜养的?
果爷关门造就的这个响动,令屋内有点升温到不知所以然的氛围,立即回归到现实之中!而这一吻,也终于在洛子夜险些背过气去的情况下作罢,她一下子脸色绯红,不是因为害羞,也不是因为生气,完全就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呼吸,给憋的!
这脸色一红,在那张白色的面皮上,透着一点淡淡的粉,很能令人心悸。
这模样,令摄政王殿下看着,心念又是一动。低下头,就着她的唇,又啃吮了一遍!洛子夜红透的脸色忽然一黑,来一次不够,还再来一次?这货到底知道自己眼下在世人面前的身份,在他的眼神,是个男人不?
他袖子断得这么理所当然、旁若无事、还这么嚣张跋扈,这样真的合适吗?
这恼怒之下,她忽然张口,咬了他一口!
这一咬,骤然令他眸色一禀,呼吸也粗重了几分!显然,对于这样洛子夜这样不听话的反抗行为,他极为不悦。通常情况下,只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表示接下来他又会作出在洛子夜看来,会显得非常疯狂的事!
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为了避免自己又被他扒裤子。她当机立断,咬了他一口之后,又硬着头皮、忍辱负重地,貌似很调皮一样的,在他唇畔舔了一下!
她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回应。
这也很快地令摄政王殿下的心情好了起来,眸中炽烈的光芒也更甚了一些。
再一次长吻过后,洛子夜也很快地意识到,自己为了不摔下去,胳膊都攀附在他脖子上。这下她的脸又红了,这一次完全是不好意思!场面一时间有些暧昧,暧昧之下又透着点古怪,古怪之中是洛子夜满心的不自在。
而凤无俦看着这小子第一次如此乖顺,甚至还回应了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满意。
于是,吻过之后,便将她抱在怀中。动作也很是轻柔,与他平日里的霸道残戾,极不相符!但也就是因为与平日里的落差太大,所以这罕见的温柔,才更加令人怦然心动!
当然,洛子夜是不会觉得自己会为这个自大的混球心动的。一张脸红了半天,忽然也不晓得说什么,就提醒了一句:“那个啥!爷觉得自己要提醒你一个问题,很显然你是个男人,爷也不是女人,我们可是两个男人……!”
她话没说完。
他冷醇磁性的声,自她头顶传来:“那又如何?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你洛子夜,注定是孤的人!胆敢在孤手中抢人,不论是谁,孤都会将他撕碎,尸骨不存!”
洛子夜听完,眼前都黑了!无语地抬头看他:“摄政王殿下,您对自己的宠物,都有这么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吗?”
显然,虽然摄政王殿下的某些行为,已经非常过头,并且令人严重怀疑他的动机!但是洛子夜心里还是认为,对方之所以这么嚣狂,还是因为那个宠物论!
她一双桃花眼,含着点无语,盯着他。
看着她这表情,他微微挑了挑浓眉,眉宇间的折痕,又习惯性地浮现了出来。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这并不因为这小子是宠物!但,他并不觉得,自己行为和言词的主因,是否是因为宠物之论,这个问题,需要解说和强调,所以并不打算解释!
因为不论是因为什么,不论在自己心里,洛子夜这小子的地位是什么。这态度是不变的!于是,他冷醇磁性的声,依旧傲慢而不以为然,蔑然看着她道:“如果你这么觉得,孤也没什么意见!是宠物也好,不是也罢。孤的东西,任何人都别想染指!”
要是阎烈在这里,听见了这话,一定又要为王的情商深深扶额!这时候果断就应该说清楚啊,王觉得不重要,但是太子听着肯定不会这么觉得啊!太子只会觉得王蛮不讲理,嚣张跋扈,十分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