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念念和张晓波的婚事定了以后,喜娘就开始联系各方人马给两位准新人挑选良辰吉日,最终决定于五日后大婚。念念和张晓波已“相爱”多年,不需要什么时间彼此适应,两人甚至都急切的盼望着早日完婚,至于目的,各有不同。念念不用说,自是梦寐以求想跟爱的男子共结连理,而张晓波,且看看后续吧。
五天时间足够准备所有的事情,眨眼功夫念念婚期已到。喜娘满脸笑容,神清气爽得起了个大早,为念念张罗着,念念跟了公主这么久,虽然不是喜娘亲身女儿,喜娘也是把她当亲闺女一样对待。生怕女儿一生一次的大事受委屈,给念念办的那叫一个热闹。甚至把从皇宫里带出来的老本都用上了,足以见得喜娘有多么在意这场婚礼。
喜娘回到潞城不到一个月时间,在她高超的交际手腕儿之下,认识了不少达官贵人。这不,喜娘对外宣称嫁女儿的事,热热闹闹了潞城的南半城。
念念在每个人喜笑颜开的面容下,甜蜜的当上了新娘,期待着丈夫前来迎娶。巳时正一到,一声鸣笛响起,新郎官带着迎亲队伍出现在院子门口,随后见喜婆背着念念出了门,进了喜轿。又一声鸣笛,新郎官驾着马迎娶他的新娘回府。
说到这里,各位看官一定十分疑惑,张晓波在潞城没有房子,他一直居住在喜娘的四合院里。这会儿,是要把念念娶到哪里去?
看官不用着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念念因为不想离开喜娘和小姐,加之张晓波辅助喜娘做起了服装买卖,也离不开她们。两人在与喜娘商议之后决定,张晓波和念念都是孤儿。世上无任何亲人,遂拜给喜娘当义子,自此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不分开居住。喜娘笑呵呵点头同意,突然多了个儿子女儿,怎不教她笑得合不拢嘴。
这会儿,张晓波迎娶了念念,绕潞城南城走一圈,最后再回到四合院。整个迎亲仪式便是如此。
四合院里,月月早早的失了踪影。她游走在大街上,为念念选着结婚礼物。其实她已经逛了好几天了,想备一份不同寻常的礼物于念念。若说贵重的珠宝,月月自是不缺。除了价值不菲的首饰品之外,月月还想给念念准备一份特殊的大礼。于是费尽心思苦苦淘货。
昨日好不容易看上一件,结果被人捷足先登,老板让她今日来拿,月月只得再跑一堂。让男奴拿了包装好的物品,两人返回四合院。月月心情难得美丽,漫步在街上,有丝惬意的逛着。反正不急,依念念他们的速度以及喜娘选的吉时,不到申时是不会回四合院。她还有大把时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呢。
正享受着人潮人往的随意,前方围堵的人群挡了月月的去路,本来她是不想理会这些。无奈人群密密麻麻不让人通行,后又听到一个男子猥琐难听的声音。
似乎在骂人?甚至拳打脚踢,那人也只是受着。月月好奇为何那人会让人为所欲为,不还手?或者辩解一下也是要有的吧?
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如此猖獗?当众辱骂人?而四周还围观了那么多人,愣是没有一个吱声。月月不知遇到这样的情形该做何感想,只道世态炎凉……
男子令人发指的行为让本来已经准备挤过人群回四合院的月月停止了脚步,向着人群中心而去。她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恶棍?具体情况是如何?
月月好不容易挤进最里面,当然,在男奴的帮助下才得以安全进入。印入月月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衣服、蓬头垢面的人,看不出性别,更看不到样貌。“他”比自己要高一些,身材十分魁梧。受着男子一脚又一脚,就是不吭一声,也不抵挡。男子踢得狠劲十足,好像跟他有什么不共戴天的宿仇一般。他的身上,渐渐的被踢出血迹,却仍是不说一个字。
他的身后,用破烂席竹遮盖住一个人,想必是他的亲人,旁边写着卖身葬母的字样。
看到这里,月月懂了,原来是他没钱,要卖身葬母。打他的男子想来是愿意出钱,只要让他虐个痛快,难怪他一声不吭。只是,周围一双双好奇兼看戏的群众,让月月无法理解。血腥,就那么好看么?如果哪天遭受这等待遇的是他们,就不会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吧。
见那人身上一道道鲜红的血液往外流,月月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
人群里,因为月月的话,默契十足的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静。在潞城,居然有人敢不畏惧郭少爷?敢顶撞郭少爷?是活腻了?还是活的不耐烦了?
一个个等着看好戏的心理,那叫一个澎湃,一个沸腾。比郭少爷虐待人时更似痛快、更期待。
郭少爷斜眼看着瘦小的月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虽然“他”的衣饰看起来不错(月月此刻女扮男装),也不可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郭少爷上下打量了一番月月,脑海中列出了几个不能惹之后,确定月月并不属于其中一人,满脸得瑟的想揍人:
“哪儿来的小子?你知道大爷我是谁吗?”
“不知。他不过是卖身葬父而已,你当着他过世父母的面动武,叫他的父母怎能安心离去?所谓行善积德,造福子孙。公子,还请看在已故人的面子下高抬贵手。公子出的银两,我双倍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