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下车,看到的是一群人狼狈不堪,依情况好像是遭抢劫了。劫匪抢了东西,打了人,满载而归,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脸末日的商人。
因为衡七八竖的马车被打翻,挡了整个道路,以致男奴无法驾马行使过去,这才让丫丫通报喜娘。喜娘见乱作一团的现场,不禁皱眉,最近劫匪横行吗?怎么光天化日之下也能见着?不知到底是该喜还是该忧?没有被她们碰上?若是撞上,几人能幸免于难吗?想到这,喜娘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幸运。
未等喜娘前往,前方已有人走了过来。
“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方才我们遭遇劫匪,货物全被劫走了。现场也被……”说到此处,男子有些哽咽。“夫人,我们这就清理一下,给夫人让开道。”说完,男子回身指挥着手下人。
喜娘惊讶于男子的样貌,不正是前日遇到的二爷吗?他也有被人恶炸的时候?好吧,喜娘表示不能趁人落魄之际幸灾乐祸。
喜娘唤了男奴过去帮忙,看现场情形,劫匪只是打劫没有杀人。喜娘在惨烈的现场,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他们不是比她早日离开的吗?怎么会在这里相遇?好像阴魂不散纠缠着,他们到底是谁?
丫丫跟在喜娘身旁,当她瞥见“二爷”时不禁在心里咦了一声,随后踏回马车。
丫丫把外面的事告诉了月月,末了,她又道:
“小姐,那位公子是我们在沸城遇到的张公子。”道士算命说张公子是小姐的贵人,丫丫对此一直记在心里。
正这时。喜娘也回了马车。
“月月,我们走吧。”刚刚在马车外面,张波与喜娘有一番交谈。
因这条路是去潞城唯一的途径,张波“知道”了喜娘等人也前往潞城。他说奉大哥所托,去潞城做交易,无奈遭遇变故,没有办法完成任务。只得硬着头皮去潞城,看能不能得到其他机遇?总之。死马准备当活马医。若他现在回老乡,铁定被大哥削层皮。横竖都是死胡同,不如去潞城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弥补之法?
清理好了道路,男奴驾马离去。在几人身后不远处,张波也跟着。
就这么走了很久,快到午时时,丫丫和念念下车准备午饭。马车停在小溪旁。两人开始了忙碌。
张波遣散了些仆人,现只余下几人,距离月月等人百米左右的地方也扎营停了下来。
丫丫看着张公子等人的地方,不由开始跟念念闲嗑。
她把在寺庙遇到张波的事告诉了念念,念念听了眼中的神色复杂几分。她在同小姐离开之前跟少爷说过,以后两人也许再也见不了面。本已经死去的心,在看到他时又激起了希望。可是她不敢表现出来,不敢与少爷相认,因为念念由始至终都明白,陪伴小姐才是她今生唯一的选择。若她敢背叛小姐,等待她的将是不知名的危险,最重要的,还会连累少爷。为了让彼此活着,她只能假装。否则。依皇后娘娘的性子。不会饶了他们。
丫丫说少爷是小姐的贵人,真的吗?以后跟少爷的相处会多一些吧?此刻,念念已经无法再思考了,只能任由命运带她一步步走下去。不管前方是什么。多想无疑,那就等待命运的安排。
念念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只是假装,假装不认识少爷,假装心如止水。谁可知,她的心其实早已沸腾?念念祈祷着一切不要被夫人发现。
就这般,似乎十分有默契的距离下,两队人相对无言到夜幕。喜娘并不赶路,在从麟州出发之前,已经就途径的地方研究了一次。保证每日夜宿不在野外,即使路程会迂回很多,也要恪守不野宿的宗旨。到了一座城镇之后,休息一晚,再赶路。
住进客栈之后,月月等人早早的熄灯休息。另一头的张晓波,却没有如此好心情。他在计算着,为何道士说自己是和欣公主的贵人,和欣公主也无半点反应?见他被劫,按照常理,和欣公主不是应该同情他,让他同行的么?这样张晓波就可以顺理成章成为和欣公主身边的人,却没有料到,和欣公主愣是点反应也没有。
莫非自己走错了道?和欣公主不吃这套?
看来帝王家的人,果真戒备心强啊。
接下来,该怎么跟和欣公主深交?得到她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