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床上鞋子,要趁着满非晚洗澡的时候离开。
门却在这个时候打开。
只围着一条浴巾的满非晚进来了。
刚刚沐浴过后的满非晚小脸上被水汽蒸的红彤彤,像是粉粉的苹果。白色的浴巾绕过山峰,走过山丘。水滴顺着她白腻的肌肤低落进浴巾里面,留下一个让人遐想的空间。
美人如玉,却不自知。
满非晚还往元东隅身上扑,“怎么起来了?”
元东隅尴尬,那种触觉要人命。仿佛魅惑妖香,一瞬间打开了身上的所有毛孔。
他往后倒退着走,结果,身体失去重心。人一下子倒在了被子上。
满非晚压在他身上,咯咯得笑起来。
“怎么了这是?害羞了?”她的手还摸着他的耳朵。就跟揪着小狗狗一样,揪起他的两个耳朵。
元东隅真想吼一句,你够了!
怎么能这样对他?
看爷我不扒你一层皮!
下一秒,满非晚的唇突然覆盖上来,一点点地**着他的脖子。
元东隅的脑子里面轰一下,炸开了烟花,满眼看到的,都是绚烂的烟火。整个人一下子都没有了反应。
心里头有个声音似乎在说,来……来……来多……点……
这么羞耻的对话,他肯定不会承认。
满非晚坐起来,歪头看着他。
元东隅睁开眼,对上她的笑脸,似乎不满意她怎么就突然间停止了。
“脸红了呀。”她欣赏着她的杰作,“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呀,干嘛害羞?”
她的手顺着他的胸膛游走,“昨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结婚了,是不是一点儿都不想主动了?”
元东隅一愣。
昨晚上?昨晚上他还和她滚过了?自己为什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难怪他说自己最近感觉昏昏沉沉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有时候一觉睡醒,总觉得自己累得很,明明睡了那么久,久的快要不正常。
元东隅忽然间有点嫉妒。
明明满非晚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以前自己养着她的时候,她也从来不这样热情。(这人那个时候压根不把满非晚当女人看……)
可是现在,居然跟别的男人滚来滚去,还变得这样大胆!
等等,那个所谓的别人就是他啊!
可又不是他!
操,元东隅觉得自己精分了。
不对,他确确实实是精分了。
不然,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压着呢?
这个女人以前还总是被他欺负。明显那个他和她相处的时候,都是让着她的!
元东隅牙根咬的紧紧的。
他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压着呢?一个翻身,变成了他在上。
满非晚惊叫一声,浴巾掉了。
元东隅尴尬地转过头。
“人都是你的了,看一下又怎么样……”满非晚也不扭捏,扯住他的衣服,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
“老公,老公。”
她一声声绵绵唤着他,酥软到人的骨子里。
接下来的事情,出乎意料又顺其自然。
满非晚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轻手轻脚走出去,见元东隅正在刷牙,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有点呆。
她从后面抱住他,“怎么啦?”
怎么了?怎么了?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昨晚上到了兴致最高的时候,满非晚娇娇软软哼啊喊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吴名。
元东隅气啊,就在那一刻没有绷住,然后就再也没有恢复精神。满非晚倒是睡得好,就是元东隅睡在旁边,看她满足又疲倦的样子,生气气不起,想睡睡不着。
这都是些什么事?他心里头烦躁地说,还不能说出来。因为吴名,不会说话。元东隅也不保证,满非晚会不会识破他在伪装。
好好一个正常人,非要伪装一个正在伪装正常的精分(精神分裂),也真是醉了。
满非晚和他一起站在镜子前刷牙。满嘴泡沫的她,还非要凑过来,嘴巴上撒娇说着玩亲亲。元东隅不敢不从,弯下腰,让她亲。
如果是以前,他已经会冷笑着朝满非晚发出嘲讽技能了。
“满非晚你带着脑子只是为了显高吗?”
可是被她这么一亲,感觉好像也不差。尤其是看到她满足的笑容,不再是以前那种总是带了畏惧展不开手脚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顺眼多了。
吃早餐的时候,元东隅打开了电视。
上面正好在播放元氏的新闻,说最近的股价下跌,情势不大看好。
满非晚直接换台。
元东隅不解地看向她。
满非晚很任性,“看这个不消化。我一点都不想看到关于元的消息。哪怕是破产了才好。”
元东隅拿出交流本,默默地写下三个字:为什么。
本来以为自己很久没正经写楷书,会露马脚。可是写出来的东西,好像还不错。至少满非晚一点儿都没有疑惑。
“他这人见死不救!”
一谈起这个,满非晚就一肚子气,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元东隅就从满非晚的空中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罪大恶极!
罄竹难书!
罪该万死!
“没有吧……”
他想给自己辩解一下,谁知道满非晚更激动。
“怎么没有?”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元东隅感觉自己这一辈子的坏事都被满非晚挖出来了。
那些也能算是坏事?
他任性,喜欢恶作剧,折腾她,在她看来,都是坏事?!
满非晚一脸严肃,“对!那些就是坏事!”
原来那些事情都是不对的。
他才知道满非晚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以前,满非晚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说他的不是。她总是听他的话,即使不愿意,也会乖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