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下班我们去哪儿玩啊?我知道你等会不用值班啦!我都问过你主任了。”
那娃娃音呀,真是深得林志玲的真传。她要是早点出道,哪儿还会有林志玲的现在啊。
你们男人不就喜欢这种撒娇款吗?好好享受吧。
岑芬忍住笑,心里头不地道地“祝福”。
“我没有空,我已经和我女朋友越好了。”
岑芬的耳朵瞬间竖起来。
这一秒,她该死得顿住了脚步。
手臂上被一股力量抓住,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在了古彦的怀里面。
“看见我在这儿了,还故意不打招呼是吧?不生气,就是小时候一个院子里面的人来看看我。等会我下班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古彦的声音真温柔,像水一样。他曾经也这样哄过自己,她很感动,然后……拒绝了他。
她要挣扎,可是古彦的手臂就像是钢铁一样把她禁锢住。
“就她?这么丑?”那个女的尖叫,“古彦哥哥,你瞎啊!”
这话岑芬就不爱听了。
想她也是风华正茂,胸大有脑的新生代独立女性,自认贴不上女神的标签,可也跟“丑”这个词眼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去!
还有她也不喜欢丑这个字。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不就是住院这几天,她懒得收拾自己嘛,就被人说丑了?
岑芬不挣扎了,挺直了腰板。
首先,用目光,问候了对方的全家。
其次,依靠在古彦的肩膀上,做小鸟依人状。
最后,用很娇弱的语气说,“亲爱的,人家头好晕哦。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都是我的错。你身体还没有好,就不应该拿这些不干净的事情来烦你。”
古彦扶着她就走。身后那女的还不死心,“你……你……你肯定是骗我的!”
古彦一把将岑芬打横抱起,然后亲在她的额头上,“咱们以后的孩子可不能像这样。”
“嗯,对!养女如此,不如一开始就把她射在墙上!”
古彦的眼睛一瞪。
岑芬懒洋洋做了个对不起的动作,附送一个白眼。
想利用她,也要看她是不是完全甘心被利用。
满非晚看到古彦抱着岑芬进来的时候,惊讶得呆住了。
“你……你……你们……”
古彦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还在病房门口,没有死心呢。
他笑出来,“我们是打算等结婚的时候再告诉你的。她现在身子娇弱,又怀着孩子……”
外头一串高跟鞋跑远的声音,地动山摇,最后消失。
古彦转身就走。
岑芬坐起来,“利用完就走了?”
“我怕我多呆一秒,你会眼瞎。”
满非晚听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刚才两个人之间还是亲亲热热,小情侣热恋中的模样。怎么转眼间就上演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的狗血剧了?
“我怕我长得太丑,亮瞎某人的24k钛合金狗眼。”走到门口,他又加一句,“你该减肥了。”
古彦施施然走了。医生白袍子的一角随着他转身的动作潇洒地飘起。
岑芬躺回去,用力得揉着脑门。什么她嫌弃他,现在明明是他在嫌弃她。她哪儿胖了?明明最标准的身材!自己手软还怪别人胖!
她心里头气得牙根痒痒,下回要给他送点肾宝。肾不好,才会手软。还要嘱咐他,少撸!
“你头疼?”
满非晚俯身看她。
“莫名其妙当了一回挡箭牌,被小人扎了无数刀,能不疼吗?”
岑芬气鼓鼓的。
满非晚哄她,“不气,不气。”一边还替她按摩,“我还以为你和他又走到一起了。”
“呸!”
岑芬气不平,“好马不吃回头草。”
这股气,直到她晚上开电脑,接收到新的八卦才平息下去。
“不行,我明天必须要出院。”
岑芬翻来覆去,下了一个重大决定。
满非晚算了算,“那估计要和医院去说一下,看能不能出院了。”
“不要。”岑芬想起古彦就觉得肯定不会放她出院的。
“那不行。没有医生的许可,我也不让你出去。”
岑芬坐起来,给她认真摆事实,讲道理。
“我住院这几天耽误了不少工作是吧?明天据说是元氏集团总裁的丧礼的最后一天。凭着我敏锐的第六感来说,肯定不会平静!一定会有大新闻,所以我必须在场。”
葬礼两个字,像是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呼吸。
有些人,一转身,就真的是一辈子。
岑芬拉着她的手,“少数记者被允许进场了,我一定要去!我求求你了!”
满非晚犹豫了许久,“你可以去,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必须要带上她。
殡仪馆的门口,从未这样热闹。远远得一看,让人有到了xx娱乐场所的错觉。门口停放了太多名车,玛莎拉蒂,兰博基尼等等。
所有人都是一色的黑,沉重的像是天空上面乌压压的云朵。
“人缘不错呀。”岑芬呼一口气,白雾缭绕。
满非晚心里头摇头。这哪儿是他人缘好,分明是元氏财大气粗。她知道元东隅的那个性,得罪了不少人。她还见过他有时候通宵熬夜赶工作,累了就知道躺在地毯上睡着了。
这里面,真心哀悼他离世的有几个?
轮到和岑芬和满非晚鞠躬上香的时候,满非晚突然红了眼睛,泪水唰得一下流了出来。
岑芬也呜咽着,“元先生一路走好。”
未亡人童暖鬓间一朵白花,脸色淡漠立在那儿。大概是伤心过度的原因,看上去已经麻木到没有任何表情。
童暖听见有人哭,心里头诧异。这些来悼念的外人里面谁会为元东隅哭?
掀起眼皮子,便看见了满非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