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非晚抱着膝,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元东隅的身边看着他的睡颜。
这样的日子,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有了。
她就这样,坐到了天光将明。
收拾好了一切,她准备起身离开。
走之前,恋恋不舍得在元东隅的唇上亲了亲。
他在睡梦中不安的皱了皱眉。这个动作吓得满非晚以为他要醒过来了,跳开了几步。还好,他没有。
拍了拍胸口,万幸他没有醒过来。否则,让他如何面对这一切。
我仰望你,但我无法告诉你。因为就连爱你这件事,也怕你会不喜欢。
不过现在,她也不在乎元东隅会不会喜欢了。喜欢就喜欢,不喜欢拉倒。
大厅里静悄悄的,上晚班的服务员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她走出私人会所的时候,路上几乎都没有人。
薄雾朦胧,清冷冰凉,哈一口气都能变出雾气。她捂着自己的双臂,边走边骂自己蠢。
刚才就该在元东隅身边,守着他,等他醒过来。
那个时候他肯定要惊讶得说不话来。
满非晚忍不住笑出来,有点小得意。你丫不是不喜欢我,不碰我吗?结果呢?要得那么狠,那么凶。
她的脸忽然红了,热的慌。伸手捂住了,她无奈得叹口气。
算了,要是元东隅给了她一张支票,像是言情小说里面写的那样,她不得羞愤死?
避过那一波可能的羞辱,满非晚安慰自己,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
她忐忑地等了两天,元东隅像是消失了一样,再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满非晚心里面忐忑,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于是她收拾了包裹,麻溜地回了老家。
走的那一天在火车站,还很巧地遇到了陆宇。
他车子停在广场上,人靠在门边,闲散的姿态,似乎在等什么人。
“哟,这是来送人?”
因为岑芬替她拖着箱子,陆宇就以为满非晚是来送人的。
“不是,我是打算去旅游。”
她说谎的时候,岑芬在旁边看了她一眼。眼前这个医生长得真的不错,只是为什么看着满非晚的眼神那么热情呢?
岑芬断定,这两人十有**有猫腻!
“去旅游?”陆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满非晚,觉得看不出来她有什么不同。他一直在心里头嘀咕,元东隅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连满非晚也是,两个人各自忙着各自的的事情,陆宇都要怀疑那一天是不是就他一个人做了这么个奇怪又猥琐的梦。
“去哪儿旅游?是去普吉岛吗?他蜜月旅行也是去那儿呢。”
“我是穷人,哪儿去的了那个地方。再说了,有见过坐火车去的吗?我是去古镇玩,哪儿人少去哪儿。”
“哦~~”陆宇拖长了音,“我还以为你是要去疗伤呢?”
满非晚怕他越说越离谱,赶紧得扯着岑芬走了。
岑芬还回头去看陆宇,“那人谁啊?怎么感觉对你有意思来着?”
“他就长那样,看谁都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其实吧,那种人,估计心里头谁都不爱。”
满非晚是凭着感觉瞎说的。倒是说对了一大半。他是花心,却是因为心里头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
陆宇眼看着满非晚走进去,然后给拨给元东隅。
“你猜一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元东隅这会在为婚礼彩排,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结婚真是各种麻烦。可是童暖在身边,一个盛大完美的婚礼是她的心愿。他只好耐着性子陪在这里,心里头窝着火。现在陆宇作死的撞上来,他就不客气地开口骂了,“你他妈猜我猜不猜?”
陆宇呵呵笑,“别那么大火气!不然让人以为你x求不满。我看到了你家的小金丝雀。啧啧,现在不是了,是一只飞出去的鸟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飞回来了。”
“滚!”
元东隅不乐意听陆宇幸灾乐祸的声音,直接挂了电话。
童暖走过来,牵住他的手,温情脉脉地看着他,“怎么了?是公司里面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的,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
“不用。”
元东隅压下火气。
童暖看得出来他口不应心。
“刚才是谁打电话了?”
“陆宇。”
童暖的表情一僵。
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她都已经要结婚了,他还要暗中使坏。
“算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相信你,会在明天的婚礼上表现的很好的。”
童暖温柔细语,靠在他臂上笑得很是甜美。
元东隅抬手,在她肩上拍了拍,表示安抚。他不能忘记,答应给童暖一个完美的婚礼。
忘记满非晚,忘记她……
家里的电话打来,元母骂他,“你个不孝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一声不吭就给办了?童暖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得上我们元家?你倒是好,居然把宋婉容推到了阮宗那个小野种手里。本来你那个爸就喜欢阮宗,偏着外人。这下好了,到时候属于你的财产都要被那对狐狸精母子给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