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我自然要好好的回答。”衣祈风双眼含笑的瞧着沧澜雪,让这小丫头露出窘迫的机会可不多。而且他发现,她实在是太过压抑自己了,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缓解那份压力,其实人有时候适当的需要发泄一下,不然,对身心都有坏处。这是他身为医者所能做的,也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吧。
“不需要。”沧澜雪板着脸,打算离开。
“男人都希望看到自己所爱的人健健康康。”
衣祈风的声音从后传来,沧澜雪脚步微微一顿。
“这手感当然也要好,你说抱着一幅骨头,有什么情趣可言?当然没有了。”衣祈风自顾自地说着。
沧澜雪蓦地转过身,盯着衣祈风,脸色沉郁,半天没说一句话。
“小丫头,你就好好的把身子给养胖了,到时候保管那个男人,见了你,都会心动不已。什么失去记忆,让他再次爱上你不就好了。”
沧澜雪瞧着侃侃而谈的衣祈风,那份压抑似乎得到了一丝的缓解,她真的很感激衣祈风这份体贴与关怀,只是她不会再说那三个字,那三个字太过薄弱,只能将那份感激藏匿在心底。
“庸医,我想让你喜欢上的女子,一定会很幸福。”幽幽落眸间,沧澜雪那双清冷地双眼,似带上了浅酌的笑意。
衣祈风心尖微微跳动了下,随即摸摸鼻尖,叹道:“可惜没人欣赏,好歹我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怎么就没女人看上我呢?”
沧澜雪终是没能忍住,“扑哧”笑道:“真的很可惜。”
衣祈风愣愣地瞧着那张笑意绽放的脸蛋,突然一声长吟,“可惜啊可惜,真的很可惜。”扼腕啊扼腕,为什么好事都让那小子给占尽了呢?
“好了,站得也差不多了,也是该回去休息了。”衣祈风收回目光。
“嗯。”沧澜雪应了声,转身之际,迟疑了半晌,说道:“五日后……”
“我会安排,你就安心调养身子,你也知道,那天的澈是怎么样的。”衣祈风拍拍沧澜雪的肩头。
“我知道。”
衣祈风瞧着沧澜雪那一脸的莹洁,也只能暗暗地叹息了下,轻点了下头,道:“那就好。”
沧澜雪低应了下,便不再出声,与衣祈风缓步顺着小道走回。
一路上两人没有再说什么,衣祈风送沧澜雪回到居所,便离开了。
沧澜雪站在屋檐下,瞧着那道远去的身影,淡淡地一叹,转身,走入了房中……
四日后,绿荫拂柳庄轩辕墨澈寝室,“吱呀”一声,衣祈风推门入了房,谨慎向着四处望望,顺手掩上门。
“你来得迟了。”宁柳宿从床边走离,向着正在走入的衣祈风小声道。
衣祈风始终不待见宁柳宿,沉着脸走向床边,瞧了眼,转身,向宁柳宿使了眼色。
宁柳宿会意后,没说一个字,便先向外头走去。
衣祈风再次瞥了眼床上的轩辕墨澈,便也转身走离。
待两人离开寝室,本是躺在床榻上紧合着双眼的轩辕墨澈,蓦地,睁开了双眼,目光炯炯的盯着床顶。
今夜是何夜,他竟恍惚期间。
只是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所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然,他未完成的事,还有许多许多。
怅然,不知何时起,他居然也滋生出了眷恋与畏惧。
脑中徘徊的那一抹身影,又是谁?
身体正在一点点走向败坏,明日他又将失去自我,成为一头行尸走肉,“呵呵……呵呵……”手搁在额前,低笑声自轩辕墨澈的嘴中逸出,那满是自嘲的笑,久久回荡不消。
南院一角
“什么?”宁柳宿惊诧的望着衣祈风,有许不信他刚才说的。
“这事,我能瞎说吗?”衣祈风初闻此事时,同样有宁柳宿的惊愕,可那人的意志坚定,他无权去阻止。
“这件事为什么你早不告诉我?现在王妃在你府中?那个故人其实是王妃?”宁柳宿激怒中,揪住了衣祈风的衣襟,她其实应该猜测到了那个所谓的故人就是消失三年返回的沧澜雪,可是如今从衣祈风的口中听到这则消息,就另当别论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衣祈风望着宁柳宿那双充血的眼睛,又道:“雪儿的性子怎么样,你还不清楚么?要是能劝住,我也就不用那么操心了。”“啪”一声重重地拍在身旁的石墩上,石墩应声裂成两半。
宁柳宿望着那裂成两半的石墩,半晌未出声。
沧澜雪居然要成为那个供血者,衣祈风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件事,同时也为了明日的事寻求她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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