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柳宿上前的手臂蓦地一收,喝道:“沧澜雨,你当真不要命了!”
“命?呵呵……”沧澜雨颓然地揪着自己的衣襟,“我的命你要便取了去吧。”
宁柳宿望着身前那一脸彷徨无措,了无生趣的沧澜雨,冷哼道:“像你这样的男人,王妃岂会看上,沧澜雨醒醒吧。”
“你知道什么,你又懂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批判我?”沧澜雨被宁柳宿说,竟是双颊一白,目色一厉,说着便又出手打去。
宁柳宿已失去了与沧澜雨纠缠下去的念头,身影往后一退,嗤笑道:“难怪王妃连出手也不愿,像你就是我也不屑于你动手,什么天下第一庄,原来竟是出这些没骨头的男人!”
沧澜雨脸色白中泛红,红光褪尽弥留下的是惨淡的青色,“天下第一庄,天下第一庄!——”
宁柳宿瞥了一眼陷入疯态的沧澜雨,暗敛了目色,不愿再费唇舌,转身疾步而离。
沧澜雨颓然跌坐在地上,他十指深深地陷入在泥土中:“轩辕墨澈,轩辕墨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沧澜雪一进入居所,人还未站定,就被出现在身前的尹溱茗等人所请,前往偏厅。
进入偏厅,所见是尹溱茗,尤敛青两人,只是这厅中的气氛,竟是沉郁的能压死人。
宁柳宿拧住眉头,对那死气沉沉的两人,颇为不满:“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王妃进来这么久了,你们没看见啊?”
尹溱茗与尤敛青在宁柳宿的话中,方是回过神来,在看到沧澜雪时,尤敛青忙站起身,双手竟是不知往何处放,最后也只能垂落在身侧。
尹溱茗起身,身上的伤势在这两三天内好了许多,可脸色仍是过于的苍白,精神也并不好。
两人齐齐来到沧澜雪的身前,抱拳道:“属下见过王妃。”
“是出了什么事么?”沧澜雪早就被尹溱茗与尤敛青身上那份沉寂所染,察觉到了什么。
尹溱茗与尤敛青对望了一眼,尤敛青走向一旁,坐下,对尹溱茗,说:“这事还是你说吧,我说不出口。”
尹溱茗听得此话,甩了甩袖,说道:“罢了,我说就我说。”话语间,人转望向沧澜雪,又道:“王妃,确实是出事了。”
“到底是什么事?”沧澜雪还未开口,一旁的宁柳宿急问道,这两人的神情古怪,真真是要急死人了。
尹溱茗瞥了眼在旁的宁柳宿,转望向沧澜雪,从袖管中掏出一封信笺,递给沧澜雪,说道:“王妃,请过目。”
沧澜雪接过信笺,打开,看着上头所写,目光一沉,蓦地抬起头,看向尹溱茗,“可是派人前去打探了?”
“去了。”尹溱茗回道。
“可有消息传来?”沧澜雪又问。
“还没,人刚派出去,最少也要傍晚才能有消息过来。”尹溱茗说着,看向尤敛青,又道:“敛青那边也出了状况,看来座主的安排定是走漏了风声。”
宁柳宿并未看到信笺上的字,听尹溱茗与沧澜雪的对话,也只是干着急,不由问沧澜雪,道:“王妃,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沧澜雪将信笺交给宁柳宿后,人朝前走去,神色沉凝。
宁柳宿快速浏览了下信笺上的字,惊道:“怎么回事?五芒山怎么会出现山崩的现象,座主又怎么会去五芒山?不是说先回这边吗?”
信笺上所写竟然是轩辕墨澈昨日前往五芒山的消息,然而在到达五芒山不久后,就出现了山崩,竟是到今日还未有任何的联系传来。
宁柳宿脸色瞬间转为苍白,信笺被紧紧地攥在手中,她看向走至中央的沧澜雪,上前道:“王妃,属下请求前往五芒山一探。”
沧澜雪转过身,抬眼,看了一眼宁柳宿,随后便转望向尹溱茗,问道:“王爷离开前可有说什么?”
“座主在临走前,便将一切吩咐妥当,并且委派了任务。”尹溱茗回着。
“那就各自做好各自应该做的事。”沧澜雪目光扫过三人。
“可是王妃,座主……”尤敛青从椅子上站起身,说道:“座主的安排固然要完成,可如今座主生死不明,加上寒烟至今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属下等又怎能安心做事。”
“他临走前既然安排你们各自的任务,你们做好便是。”沧澜雪睇着尤敛青,问道:“思不凡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思不凡……”尤敛青被沧澜雪问得一阵愕然,“有人煽动起义,目前思不凡正在努力规劝,不过效果恐怕不大,事态危急,本想要与座主商议,可现在。”
“不是还有溱茗么?”沧澜雪看向尹溱茗,问道:“王爷离开前必定是这般交代的。”
尹溱茗应着,“座主临走前确实将一切所有我全权处理。”
“那便好,敛青有什么就与溱茗商议,大家应该做什么便做什么。”沧澜雪将话落下,看向宁柳宿,又道:“你留在此处照应。”
“那王妃?”宁柳宿望着沧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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