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我四舅公的渔网刚一扔进湖中,那片湖面顿时像沸腾的油锅滴上了水一样,炸开了锅,整个湖面上奔奔跳跳的窜出来许许多多的白鱼,我和我“哥”惊了、我四舅公惊了、跟来的渔民们也惊了......再来看看其他的渔民,他们是跟着我四舅公差不多的时间下网的,结果下网的地方平静如常,那网兜直接的就沉入了湖底。这即便是不懂捕鱼的人,也能看明白这“冰火两重天”的真正意义了......
我四舅公这一网下去。可能由于鱼太多的缘故,压根就拉网不上来,就我那当时的体格,上去帮忙,那就如蚂蚁撼大象一般,那渔网是纹丝不。其他渔民看到了,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收货了,就纷纷跳上我四舅公的船上来帮忙一起收网,最终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之下,一满兜的鱼都拉到了船上......
当时除了我和我“哥”,所有的人都看着那一网兜的鱼度啧啧称奇,有人说:“呀......怎么都是白鱼呀......你们发现了吗?”还有人说:“这些鱼的个头都没小于两斤的......”更有眼尖的人喊道:“快看那,开看那一条,那条鱼怎么会这么大?”......
正当大家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天突然阴沉了起来,阵阵雷声从天边传来,看来马上又要下大雨了,渔夫对于天气这样的事情最不敢懈怠,纷纷跳回自己的船,死命的往岸上开,而我四舅公原本还想打第二网的,但见大家都走了,知道自己即便是第二网下去,凭借自己一人之力也是拉不上来的,心中虽有不甘,也只能悻悻作罢,起锚回航......
等靠了岸,很多渔夫都上了我四舅公的船(这就有点走亲访友的意思。),对于我四舅公的大丰收,纷纷投来了艳羡的目光。我四舅公心里也清楚,大家来自己的床上也不仅仅是为了看个热闹,都下了两天的雨了,大家都是靠打鱼为生,没有收获,那就只能是坐吃山空。大家来这里的意思,也就是寻思着能不能搞条鱼回自己的船上,改善一下自己的伙食......
我四舅公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看来一下前来的人数,随后润了一下嗓子说道:“今天我这网打下去,一来要感谢湖神,二来也要感谢诸位,今天跟着我一起去拉网的兄弟,你们择两条回去,没有帮我拉网的,就择一条回去,这几天接连下雨,大家都鲜有收获,吃的想必跟我一样,清汤寡水的面条和稀饭。都自己拿吧,别客气了,这白鱼一离岸就要死的!”
大家一看有的分,那就赶紧挑大的拿吧!所有的渔民都对着那条最大的白鱼,那条巨大的白鱼,怎么说也要抵普通的白鱼三、四条那么大,这条拿回去,腌制一下,应该够吃好多天了,我四舅公见大家都对那条大白鱼争抢的不相上下,连忙出面阻止道:“诸位,虽然大家有些功劳,但这鱼还是我打上来的,属于我的,我有分配权,那最大的白鱼大家都不要抢了,是我的!”
大家一看,得......我四舅公都这么说了,大家也只就“定心”了下来,挑选其他的吧。我四舅公毕竟为了还是有些“小鸡肚肠”,害怕自己一转身的功夫,那条大白鱼被人拿了,于是自个儿先把那大白鱼给搬进了船舱,随后对着我“哥”说道:“奎子,把这白鱼杀了腌制一下!”
我“哥”是在船上长大,不要看傻傻的。且年纪尚小。但杀鱼、腌雨、烧鱼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就连我我一向很挑剔的母亲,都非常喜欢吃我“哥”烧的红烧鱼。
照理说,这么一条大白鱼放到我“哥”的面前,我“哥”应该无比兴奋才是,毕竟是他大展身手的好机会嘛!况且像这等大白鱼的食材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很多人一辈子都看不到这种大白鱼,更别说要吃了!可那天,我“哥”死活不愿意。跪在那边,抱着我四舅公的膝盖拼命求饶着:“爸......这鱼不能杀,得放!”
其他渔民一听要放生,都一拥而上的说道:“给我......给我......”大家的意思很明了,你家不吃,也不要放生呀,给我家多好呀。大家这么一“忽悠”,我四舅公的脸上就挂不住了,生气的跺着脚说道:“我老子打了这么多年的鱼,还有不能杀的?奎子。你杀不杀?不杀我杀?”
大家都知道,我这“哥”傻傻的。实心眼,智商有问题,所以就有想欺负他的意思,一会儿么要拿自己的小鱼来换大雨,一会儿么要给其他的零食让我“哥”用他手中的大白鱼交换。我“哥”真的傻的不得了,对于那些人提出来的“建议”,竟然一一答应,大家对其都纷纷大笑,都笑我四舅公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大家都是粗人,说的话本来就是实打实的不会顾及对方的感情和想法,再加上我四舅公也是好面子的人,被大伙儿这么一阵“冷嘲热讽”的,二话没说,将我“哥”一把揪了起来,“啪、啪”两个耳光打完后,愤怒的质问道:“你是不是连鱼都不会杀了?那我要你这个儿子干嘛?”
我“哥”满脸的委屈,强忍着没哭出来,最后痛苦的说道:“爸......我杀,我杀......”我四舅公见其同意,让放弃“折腾”自己的儿子,儿子一“松绑”,就拿起鱼刀,突然像一个大人一样的对着众人说道:“诸位......以后请多照顾一下我的父亲,拜托了!”
随后,我“哥”又走到我的跟前,对着我嘱托道:“志明,我父亲是你四舅公,看在我俩玩的这么好的份上,以后多照应照应我的父亲!”
当时我还年幼,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如同家长式交代的话,让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那四舅公见自己的儿子又在那边胡言乱语,不耐烦的督促道:“在那边费什么话?赶紧的!”
只见我“哥”正准备蹲下杀鱼之际,一下子又跪在了我四舅公的跟前,只见他磕了三个头后说道:“爸,我这条命提前还给你了!恕我不孝,不能给你养老送终了!”
这话一说,我那四舅公一脚就把我“哥”踹倒在地,“小畜生,让你杀个鱼,唧唧歪歪的说些什么乱七八糟呢!”
其实在这里不得不补充一下:要是我那“哥”,平日里是一个正常的孩子,那突然说出这番话来,肯定会引起大家的警觉,但恰恰我“哥”平日里是那种傻傻的、痴痴的,所以,大家都以为他说的这番话是没头没脑的跟谁学来的,所以谁都没有在意......
我“哥”含着泪,颤颤巍巍的将那白鱼开膛破肚,也就在开膛破肚的那一刻,天上打响了一个震耳欲聋的响雷。我“哥”将那大白鱼肚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只见里面还有米粒和面条......
其他人都不知情,看到那一幕,还在嘟囔着:“咦......这鱼是吃我们的五谷杂粮长大的吗?”、“怪不得这么大?”、“也不对呀?这湖里哪来的米粒和面条呢?”......很多人众说纷纭,但我四舅公似乎意识到了一下什么,连忙跑了过去,抓起那条大白鱼往湖里一扔,随后跪在船头,对着那湖里的那条大白鱼撕心裂肺的喊道:“真是眼瞎呀、眼瞎呀......得罪了鱼神,鱼神鱼神,你赶紧醒来吧?”
照例说,那开了肚的鱼,扔到湖里,会漂浮起来,但那大白鱼往湖里一扔后,就直接往湖底一沉,没了踪影,大家都觉得这一幕来的太突然,特别是我四舅公的举止,让人匪夷所思。正当大家都围看着跪在船头的四舅公时,天空中又是一个响雷,这一次,这雷打的不光响,而且很亮,整个灰蒙蒙的天空,顿时被那雷划开了一道白昼,紧随着“啊......”的一声,大家顿时问道了一股肉烧焦的味道......
是我......是我率先发现的,那雷击穿船舱顶,朝着我“哥”直接劈了过去,一股恶臭味顿时随着满满的水汽,钻进了我的鼻孔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