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弱则按户编组,组成了千户、百户,也临时指派了千户长和百户长,现在则是每个百户为伙食单位,围坐在一起对着饭食愁眉苦脸的吃着。天道教的骨干们则趁机给这些难民洗脑,宣传天道教的那一套光明胜黑暗,汉人胜鞑子的道理。但是这些难民并不是没有什么见识的辽东野生鞑子,如何会相信这一套?若是早就相信明教的也就罢了,若是当时不信明教,又读过一些圣贤之书的,自然很难被天道教的骨干忽悠。不过有这些神棍从中活动,还是能从难民中聚集些信徒。
无论他们是真的相信,还是想投机取巧,谋个前程。总归对陈德兴掌握难民队伍有些好处的。
陈德兴骑在马上,回头对身边的两人笑道:“这回还多亏了天道教的人马,没有真定分坛,这十几万众,孤王是无论如何都掌握不了的。对了,杨阿喜那边儿可有消息吗?”
陈千一是个肤色白皙的年轻人,他是琼花楼二十二兄弟中的老幺,今年还不到二十岁,脸上的稚气都未脱去,却已经是北明的高级军官了。听到陈德兴的提问,他嘴角一撇,笑呵呵道:“大哥,阿喜那边方才来报过一次,一切安好,没有发现蒙古鞑子的大队,只有他们的探马游骑和黑旗马队保持接触。”
“还没有见到鞑子大队?”陈德兴摇摇头,他的人马今晚就能入顺德城了顺德路城是座只有千把户人口的小城,已经被郭侃指挥的先头部队控制忽必烈咋还没有大举南下呢?
“还没有,”陈千一笑道,“阿喜的马队都放到真定城南十里了,没有见鞑子出城。看来鞑子是怕了大哥,不敢追来了。”
“不敢?”陈德兴可不敢想这样的好事儿,对手是忽必烈又不是贾似道,还有这货不敢干的事儿?
“或许是想绕到咱们前面去堵吧?”陈德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正黑旗左协马队只有2000人,而且也早就疲惫不堪,现在只能轮番出动数百,勉强在北面布置了以道非常单薄的警戒线。根本不可能对占领真定的蒙古人严密监控。
所以陈德兴现在只能猜测忽必烈的行动,靠猜自然容易出错了。特别是如今的河北山西战场上还有三国参与,而且还有一堆大大小小的军阀,任何一方的某个偶然行动,都有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儿的大局。
陈德兴思索片刻,最后还是摇摇头道:“还是要抓紧些今晚上连夜行军,无论如何都要走到顺德路城。有个城可以守,总是叫人安心些。”
……
“传朕的旨意,今晚彻夜行军,天黑之前,必须要到娘子关!”
坐在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上的李壇昂首看看天色,还是圆日正当空的时候。今天的行军非常顺利,虽然走在山道之间,但是沿途几乎没有遇到抵抗,连个埋伏也没有,仿佛不是战时而是和平时候的大军调动。
“父皇,娘子关很有可能已经被霸突鲁放弃了,咱们可以兵不血刃入河北了。”
李彦简策马跟在李壇身旁,也是一副志得意满。他的金吾卫在太原打得挺苦,可是战功也不小,光是收集到的首级就已经超过了3000颗!
虽然这些蒙古首级对他这个太子殿下没有什么用,但是一个善战的名声总是跑不掉的。而那位“李世民”(李彦国)现在多半还在济南没有挪过窝吧?
李壇拈着胡须,不置可否。霸突鲁多半是弃了娘子关了,如果他是霸突鲁也不会死守娘子关,而是会迅速跳到河北平原上,然后设法甩开陈德兴的大军,再找机会渡黄河。
正想到这里,前方传来了马蹄响动的声音,几骑红衣骑士飞奔而来,看到李壇的黄龙旗号,连忙靠了过来,领头的骑士翻身下马,叩拜李壇道:“皇上,大喜啊!田上将军的领军卫已经占领娘子关了!田上将军报说,蒙古鞑子眼下已经退守娘子关以东的井陉关了。”
“什么?”李壇父子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奇怪。霸突鲁为什么退守井陉?娘子关不保,井陉关还能保住?可就算他保住了井陉关又有什么用呢?大明在东,大唐在西,一个井陉又能坚持多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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