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党校培训,有大半年了!”曾毅答到。
顾明夫微微颔首,又问道:“还适应京城的生活吧?”
曾毅就愣了一下,自己今后要在东江工作,顾明夫怎么问自己适不适应京城的生活,那都是过去式了,他道:“京城比南江要冷,比东江也冷!”曾毅不明白顾明夫的用意,就拿天气打了个马虎眼,意思是除了天气之外,自己都能适应。
顾明夫又问了曾毅一些其它的问题,句句都是问曾毅,但细琢磨的话,又跟京城的人和事有些关联。
曾毅慢慢就有点琢磨过来了,顾明夫难道是想从自己口里得知一些老人家的消息吗?这个事情曾毅还真回答不了顾明夫,翟老对此都讳莫如深,只讲了老人家取消了寿宴,但对于其它方面却是只字不提,曾毅一介小吏,自然就更不敢提了。
何况曾毅对这件事是真不清楚,他上次见到老人家,是翟浩辉结婚的时候,那也是曾毅唯一一次见到老人家,距今已经过去一年多了,那时候笑笑才怀孕没多久,而现在翟谦高都会在地上爬了,曾毅在望气上有很高的造诣,但也不可能知道老人家现在的情况如何。
老人家的岁数大了,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本来人年纪大了之后,望气就已经失去了意义。因为人体衰老之后,自我恢复机能就弱了,很多老人其实都是在带病的状态中养老的,几乎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至少有三五处毛病,有的毛病永远不会发作,而有的毛病几乎天天发作,有的能治愈,有的无法治愈,而且随时会添新毛病。
所以曾毅就算当时看出什么,也不可能知道老人家现在的身体状况,顾明夫想从曾毅口中得知消息,是问错人了。
顾明夫确实有这个意思,老人家突然取消寿宴,这可以说是目前最大的一个政治动向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关乎,但至今为止,谁都没有一丁点的消息,顾明夫知道曾毅医术通神,而且在京城的时候,是住在翟老家里的,翟老是老人家的铁杆支持者,关系匪浅。
但顾明夫最重要的不是想知道这个,这么重要的事情,曾毅估计很难知道,知道也不会乱讲的,他主要是想弄清楚曾毅和任副总理的关系。
曾毅是方南国的心腹,跟任副总理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却在突然之间,被调到东江来工作。这次的试点一共有十个县,东江有两个县被选中,其中一个就是丰庆县,这件事情顾明夫很清楚,他本来就和任副总理走得近。
“主要还是我上次来东江搞调研,回去写了一篇论文,被董老推荐给了首长们,前段时间在京城召开经济峰会,京城医院负责大会的保健工作,我是其中的负责人之一,在会场偶遇董老,他建议我来东江工作!”曾毅听来听去,终于弄明白了顾明夫的意思,就赶紧把事情解释了一下。
顾明夫一点头,然后夹起一片火腿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他在思考,曾毅没有道理撒谎,看来这小子的运气确实相当好!不管是去党校,还是去京城医院,这对曾毅来讲,都有着一丝被发配的味道,但两件事串在一起,却让他通过董老的推荐,从而进入了任副总理的视野,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了,能够发配出这种成果,曾毅绝对是独一份啊。
吃过饭,顾明夫坐在客厅里喝茶,跟曾毅闲聊了几句,问了一些老夫人保健养生方面的问题,等差不多消食了,他就起身上楼进了书房。
顾迪此时活了过来,道:“召见完毕,我们出去喝酒,正好董胖子也在云海,一起聚聚。”
曾毅一想,觉得路过云海不见董胖子也不好,自己到丰庆县工作,少不得还有麻烦董力阳的地方呢,他就道:“好,那就选个僻静的地方吧!”
顾迪呵呵一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最近顾明夫一直强调让顾迪低调做人,别出去瞎混惹事,顾迪不敢违背,所以连豪车都没敢开,今天接曾毅,都是很普通的车。
想了想,顾迪道:“那就去云海湖吧,我弄条船,咱们也风雅一会,赏一赏湖色夜景。”
定下地方,两人就出了常委二号楼,直奔云海湖而去。
云海湖的夜晚,有点像荣城的清江公园,湖面上有喷泉,还有各种霓虹灯光,显得很靓丽。绕着湖的一圈,夜生活极其丰富,既有大众消费的夜市烧烤,也有小资情调很浓的酒吧咖啡馆,一些私人性质的会所,也开了有五六家,看起来都很高档。
顾迪带着曾毅过去,在湖边找了个做游船生意的船主,包下一条不大的船,晚上游湖的人很多,两人来得晚,大船已经没有了。
船主给两人沏了云海当地最有名的云海茶,然后又摆上一些干果瓜子,以及时令的水果。
坐在湖边等了有十来分钟,董力阳来了,京城此时已经见凉了,但云海还是有点热,董力阳很胖,来的时候还带着一头的细汗。在他的身后,是仙风道骨的郁离子,手里摇着一把鹅毛扇,脚下踏着一双老布鞋,完全就是出来散心游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