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慢悠悠地往前滑过,柳叔在这儿也住得越来越舒坦,王满仓他们兄弟两个顾着地里活儿,赵立夏他们跟着柳叔读书,方怡跟刘三娘则是忙活着磨芝麻,处理棉花,隔个十来天去一趟城里,给那几家酒楼送些芝麻酱外带香油,偶尔也带几坛子葡萄酒拿去卖,银子如流水般往家里进,方怡账本儿上金额越来越多了,每个人都笑开了颜。
直到一个月后,白城山回来了,一路风尘仆仆,在家里休息了几天之后,听着那小书童皱着小脸儿抱怨自家少爷住在赵家村儿都不肯回了,当即笑着架起马车去了赵家村儿,刚一进门,就见那几个小扑过来,满脸欢喜,争相白叔白叔叫着,小模样可讨喜了!
白城山哈哈大笑,挨个儿抱起他们亲了好几口,他自己一双儿女被留在族里老父老母跟前儿,太远了挨不着,这会儿看到这些贴心小家伙们,更是欢喜紧了:“叔给们带了好吃,都是这边儿没有东西,自己去车里找。”几个小欢呼一声,争先恐后爬上那马车。
赵立夏正要打发赵立秋去杨婶儿家里把方怡找回来,白城山叫住他,从马车里拿出两个油纸包递给他:“这个带去给杨婶儿他们,是从南边儿带回来。”
赵立秋接了东西,一溜烟小跑着往杨婶儿家里去了,赵立夏帮着把白城山带来东西都搬进屋里,乱七八糟一大堆,光是各式各样零嘴儿就有二十来包,还有几包菜种子,另外还有一些小玩意儿。白城山道:“还给们带了些布料回来,回头都跟去城里再量下尺寸,一人做身新衣服过年!”
屋里顿时一阵哦哦哦欢呼声,赵立夏把几个小赶到一边儿吃东西去,自己挨着白城山说话:“叔,这回出去瘦了不少,路上不好走吧?”
白城山笑着拍拍他肩:“去年是灾年,道上有些不太平是正常,没出什么大事儿,放心。倒是,秋收辛苦很吧?也瘦了一圈儿啊。”
赵立夏笑道:“今年收成好,累点儿也值得。”
“是这个理儿,咱们男人就该顶天立地,吃得苦耐得痛!”白城山哈哈大笑,这才转头看向柳叔:“刘老弟,这阵子辛苦了。”
柳叔笑道:“光一句辛苦就完了?可帮他们彻底解决了老赵家那群人。”
白城山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听赵立夏把他走后发生事都说了一遍,听到最后,抚掌大笑:“刘老弟,还是能耐啊!这种法子怎么就没想到!”
柳叔也笑:“白老哥是实在人,哪里想得出这糊弄人法子?”
“是个粗人,当然不能跟刘老弟相比了!这回去南边儿,给带了几坛子好酒回来,回头咱们哥儿两慢慢喝。”
听到这话,柳叔笑容顿时亲切了许多:“不愧是白老哥!果然深知心!不用等回头了,明儿就跟回去喝,今晚让方怡给做一顿好吃!保管没吃过!”
白城山一挑眉:“哦?方怡又弄出什么好东西了?”
厨房里方怡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刚抬手揉了揉鼻子,外头赵立秋就摸过来了:“方怡姐,柳叔让晚上弄热干面给白叔尝尝鲜。”
这两个吃货哟!方怡看了眼锅里面条儿,笑容带了丝丝无奈:“看,这不正下着呢!”
白城山吃过之后,也是一脸惊讶:“这面条味道真不错!比寻常凉面多了一股子嚼劲儿,这面不是普通面条儿吧?”
方怡笑道:“白叔也是个厉害,这面条儿里头加了碱面,所以比普通面条儿要有嚼劲儿些,另外又裹了层香油,然后再是芝麻酱,所以味道才好。”
“难怪!”
白城山一口气吃了两大碗,这才意犹未尽放下筷子,再吃肚子要撑着了。
吃过饭,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围了个圈圈,随意聊着天,说着说着,白城山冷不丁道:“们有没有想过去城里?”
作者有话要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