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显得有些不耐烦,看起来对周祁阳的诊断根本就没有兴趣,而我们的侧王妃苇奂此时却狠狠地兴奋了起来,而且看着周祁阳的目光多了一丝迷惑,同样多了一丝光彩。刚才周祁阳写诊断内容的时候,她可是在旁边看见了。
面对众人各种各样的表情、情绪,周祁阳并没有什么反应,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对着姬宏光说道:“姬先生果然不同凡响,周某实在佩服。”
“哼,无知小子,现在服气了吧。”姬宏光一声冷哼,并不想给周祁阳好脸色,可他现在实在很高兴,表情怎么也冷不下来。
“周某的确服气,有些人虽然有点能力,但这样便自视甚高,而且坐井观天还洋洋得意毫不自知,周某怎能不佩服。”周祁阳一上来便没有一丝客气。其实他很疑惑,作为大夫,医术并不是最重要的,医德才更加重要。他想不通,这样品性的人怎么会做得了名医,是谁教的他?难道他的师父没有考察过他的品行?
“你说什么?你个臭小子说什么?谁自恃甚高?谁坐井观天?你再说一遍。”姬宏光真的气坏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姓周的小医生敢这么说他,而且他凭什么,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他?他并没有想到周祁阳敢这样说意味着什么,只是怒气冲冲地盯着周祁阳,甚至想要上前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一巴掌,可看看周祁阳的体魄,再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是作罢了。
“周某不与你多计较,我们就事论事。”周祁阳实在懒得和对方起冲突,摇了摇头,准备说些实际的:“你判断的三个病症并没有错,可你少说了一个,这个妇人还有足癣。”
周祁阳一说完,周围的人便开始议论了起来。
“这足癣把脉还可以看出来?真是神奇呢!”一个高个年轻人说道。突然,他发现身边的邻居满脸惊恐地看着周祁阳,忙抬头也向前看去,以为有什么古怪,一看之下,什么也没有,年轻人顿时满脸疑惑,转头对着邻居说道:“青哥,你怎么了?见鬼了?”
过了半天,身边的人才回过神来,对着年轻人说道:“是,我见鬼了。你忘了?周大夫当时是怎么把的脉?”这句话说的声音有些大,四周突然静了一下,然后众人都有些疯狂了,是啊,周祁阳可是隔空诊脉。
姬宏光听着大家的议论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也不安起来:“难道这小子真的诊断出来了?他真的会隔空诊脉?”随即赶紧摇了摇头,他根本就不相信,看着众人的兴奋劲,姬宏光运足中气,喊了一句:“安静,大家不要被这小子给骗了,他说有足癣就真的有吗?我可是没有看出来。”
姬宏光的喊声和他所说的话让人群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众人也开始有了些怀疑,是啊,人家不一定真的有这个病。想着都向那位妇人看去,一看之下,大家都是一愣,这女人竟然一直在发呆。
姬宏光看到这夫妻两人的神色,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可他还是叫了叫两人,等到夫妻俩回过神来,姬宏光还没说话,那位男子就激动地喊了起来:“周大夫,您是不是神仙?您仅仅是在内人手腕上的空中感觉了片刻,怎么会知道她有足癣?您肯定是神仙。”说着男子竟然真的给周祁阳跪了下来,顺便还拉着自己的妻子。
周祁阳连忙闪在了一边,没有管其他人此刻心中的 滔天骇浪,来到夫妻俩的侧面,将他们扶了起来,嘴上还说着:“你的子宫垂吊是因为月子里受了风寒,当时病了好久吧。还有,你背部是七年前受过旧创,当时没有彻底痊愈,不过这些都不是大碍,回去好好养养身体,过几天来家里找我,我给你把这些病都去了。”
周祁阳每说一句,夫妻俩的脸色就变了一分,周围就安静一点,等到周祁阳全部说完,男子和妻子又显得唯唯诺诺起来,因为此刻,在他们心里,周祁阳绝对是神仙。男子心里还想着:“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周大夫如此厉害呢?”不过现在得到周祁阳的保证,两人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只是对周祁阳颇多畏惧罢了。
周祁阳看到他俩的神色也是哭笑不得,心里知道自己吓着他们了,早知道就不说那么清楚了。周祁阳没有问周围人的意见,也没有注意他们的表情,而是叮嘱男子回去怎样照顾妻子,几天后来找他等等。
等到夫妻两人离开,周祁阳才回过头来,环顾一周,众人一接触到他的眼神便全都躲开了,他们现在心里的感觉和那夫妻俩一样,面对神仙,他们不仅是尊敬,更多的是恐惧。
周祁阳面对众人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计较刚才众人对他的诋毁,而是转过头来看向姬宏光,然后把自己所写的那张纸递给了他。
姬宏光的手有些微微发抖,他真的没有想到,周祁阳这般年轻居然会那种神鬼莫测的把脉手法,这给他的震惊太大了。姬宏光并没有看周祁阳递给自己的东西,因为他刚才听到了周祁阳跟那夫妇俩说的话,“月子里”,“七年前”,他也看到了那夫妻俩敬若神明的目光,所以毫无疑问,这一关,他输了,彻彻底底。
“还比不比?姬先生?”周祁阳此时的语气倒没有了嘲讽,他不是一个落井下石的人,对这位前辈的打击已经够大了,而且,开始要不是被对方惹生气了,周祁阳也不会说那些话,他是个脾气好、心地好的人,总是带着一副笑脸,很少有人见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