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快步朝着男人的方向奔去,还未到跟前呢就听到男人在发火:“爷在这儿等你呢,你跟那个人废什么话?”
郝贝嘀咕着:“这不就来了吗?”脑海里却是回荡着秦汀语方才的话。
说没有一点儿影响,那是骗人的。
可是……
这分神的直接效果就是给裴靖东剪指甲的时候,剪到肉上了,而郝贝这个罪魁祸首却还是毫不知情。
裴靖东虎眸轻眯,闪过一抹危险的气息——秦汀语说了什么,让郝贝这样心不在焉的?
“你可以再剪狠一点……”
男人天外飞来的一句话,让郝贝蓦然回了神,就看到那一处被她剪出血的手指,当下脸色一白,小声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你怎么也不说一下呀……”
男人伸手抬起她的粉颚,宛若深潭的黑眸探进她的眼底深处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郝贝倒吸一口冷气,心底两个小人儿在打架,是说呢还是不说?
最终支持说出来的小人儿胜利了。
所以她开口道:“是秦汀语跟我说方柳爱抢别人的男人,说以前方柳喜欢的是阿南……然后还说……”
“够了!”男人突然的暴怒起来,吼声慑人,紧握的拳头更是青筋暴起,一股寒意煞那间冰封了呆愣住的郝贝。
郝贝眸色变红,鼻头一酸,就有眼泪滚落,把手中的指甲刀往男人身上一甩站起身来,嗷嗷的回吼着:“你吼我干嘛呀!我都说了是秦汀语说的,你问我在想什么,我就在想秦汀语说的话呀,不想听你就别问呀……”
裴靖东轻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良久,两人都没有讲话,是来接郝贝的展翼打破了这份僵持。
“嫂子,我们可以走了吗?”
郝贝眼圈儿还红着,裴靖东斜了一眼展翼:“滚一边儿去。”
展翼不明状况,只得丢下一句,呆会儿好了叫他,人就滚了。
裴靖东长叹一口气,推动轮椅,走到郝贝跟前,拉住她的手,她甩开,他再拉,她再甩开……
如此三次,男人的耐心也全没了,又一次,低低的不悦的喊她的名字:“郝贝!”
郝贝一听他这样喊,当下哇的一声就哭了……
这个男人喊她的的名字是有技巧的,欢爱时最爱喊她好贝儿,平时就喊她贝贝,被她气到时,会喊一声郝二贝你皮痒了是不是。
每当他喊她郝贝的时候,那就是他不高兴又心烦气燥的时候,这么喊,咬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重重的落下,是在告诉她适可而止的意思。
她不过是转述了下秦汀语的话,他就怒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