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红着眼闷闷的说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就不再说话了。
等她弟的事安顿下来后,郝贝便说回家换个衣服,就离开了医院。
一瘸一拐的出了医院的大门,站在路口处等车时,又看到那个骑行者,一身蓝色装备在身,正在对面的马路牙子上站着,现在郝贝是看到这样的装备的骑行者就生恨。
妈蛋的,好好的,怎么就那时候冲出来,早一分晚一分不行呀!
那人似乎也往这儿看了一眼,郝贝还未回神,那人便骑着山地车走了,那骑车的姿势像极了郝小宝差点撞上的骑行者。
但——这可能吗?
郝贝摇摇头,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
郝贝打了车,回到玉欣园,洗了个澡,腿上的伤疼死了,在医院里,想着就这点小伤,回来处理下的,没想到处理起来,疼的她眼泪直掉。
拨了个电话出去。
响了几声都有人接。
但她还是继续的拨着。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道女音:“喂。”
郝贝哇的一声就哭了:“夏夏,夏夏……”
那边的夏秋早看到是郝贝家座机打来的,所以就一直没接,一直到忍不住心里的煎熬才接了起来。
不曾想,一接就听郝贝开哭,当下也急了。
“怎么了,你哭什么呀,到底怎么了?”说着自己也跟着红了眼,五年的姐妹那能是做假的呀!
郝贝呜呜呜的哭了好一会儿才说:“夏夏,我受伤了,你能不能来接我去你那儿住几天呀?”
“啊,你受伤了,怎么受伤的?”那边夏秋的心吊的高高的,眸底有着悔恨的色泽闪过。
一直到听郝贝说是郝小宝骑摩托车差点撞倒人才摔伤的,才松了口气,转而对着电话就开骂:“你弟骑车那熊样,你也敢坐他的车,没把你摔死就是万幸了,你还好意思哭。”
郝贝不明白,为什么同样都是这样的话,在医院里,她妈说的时候,她那心里呀揪的疼的难受。
但夏秋这样说,她才意识到,好像是自己没考虑周全。
挂了电话,郝贝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和私人用品。
卧室里,那张大床,依旧是米黄底色小碎花样式的,几天没回来,这屋里的气息都未曾变过一分。
但郝贝就是嗅到这里面多了一丝丝陌生的味道,不属于她的,还是早早离开吧。
打开壁柜,里面清一色的粉色系,睡衣、内衣、清纯的,妩媚的,蕾丝的,纯棉的,一应尽有。
活脱脱就像是一个粉色的童话世界。
‘啪’的一声合上壁柜的门,隔绝那一堆冒着粉色泡泡幼稚装嫩的衣物。
都二十三的人了,装嫩给谁看,当自己小女生十七八呢,郝贝这样骂着自己,走到另一处衣柜里,拉开,那里面有她的行李,她搬进来时,打开过,拿出了一些,还有一些没有动过的。
白灰色的套头T恤,蓝色乏白的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