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唔唔唔..放开我,我不要去,你们这么做会有报应的...小婵..你快逃吧..别再管我了...”张笙亭嘴上的封条被重新封上,孱弱的目光带着未知的恐惧,生拉硬拽的被拖了下去。瘦弱的身躯已经在黑暗的皇宫顽强的对抗了不少风雨,即便是拖行的最后一刻,张笙亭的神态里还注满了对曲婵的担忧和从未改变过的信任..
然而奴库不比其它地方,没想到先进到奴库的人竟是张笙亭,这次一分别,再见面,会是怎样的场景,不能想象了。活泼健康的人,进入奴库那样一个死人骷髅窟,再出来时,面目全非,只怕连出不出得来,都是个问题...
“笙亭!笙亭!!”眼睁睁的看着笙亭被拖了下来,那只九翅宝簪从她手中掉下来,沾着几滴残血,果脯嫌弃的将这只簪子丢进了桥下的人工小湖里,簪子瞬间被水流冲走,同时冲走的还有一肚子的冤屈和逝去的点滴。
叫已经没有用了,曲婵五脏六腑都难受的想要喷火。
“王八蛋,有种放我去奴库,惹你恼你的人是我,你迫害笙亭做什么!你这个杂种不如的孬妃!你活该被冷落,你根本不配做皇贵妃,脑残的恶妇!”
曲婵都不稀得这么骂人,可伞语钦和果脯的所作所为太猖獗,她一股火上脑门,双手用尽力推开了抓住自己的宫女。
她已经做好了送死的准备,她们想玩死自己,那她就先捅死她们。真当她是吃素的吗!敢这样待她身边人,把她心里的善良一点点的剥夺,让世界无极限的黑暗占据心扉。
果然,哪里都是黑暗的,古代尤其如此。
“骂,你骂的越狠,奴库里的老罪奴就会抽打的更重,看是本宫先被你骂死了,还是张笙亭先被折磨而死!”
伞语钦一副要挟的嘴脸,她显然也被曲婵这副突然的狂怒震到一二,往后退了一步,狠辣道。
“你要我们死,你也别想活!我的刀法,从来没有失手过,这把刀,我一直不知道它的属性是什么,原来是专喝恶妇的血!”
曲婵眼角啜啜星光,想起张笙亭的委屈,从而牵扯出一系列的悲伤情怀,心一狠,掏出了银光闪闪的折叠刀。
她从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害人之心,可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对待她。这刀是护身物,可若张笙亭在奴库被杀害了,这把刀从此就会变成复仇之刃。
这时,果脯又开口了,突然换了个假惺惺的和善口风,变幻无常的话语已经不能令曲婵信服。
“啧啧啧,我知道你身上有刀,你别急着掏刀啊。今天,我们特地安排这么一出,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最终目的,可不是单纯的为了跟你剑弩相张的。”
曲婵的情绪已经达到了一个燃点,一向与人为好的她,情绪高涨..
“废话少说,我的刀子,不长眼睛!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会怕你们,告诉你,姑奶奶从不怕孬人!”曲婵说着,已经想刺刀了,这时候她忘记了感情,也忘却所有的凡事,只想救出笙亭。
“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这里是皇宫,没什么东西是不能接受和尝试的。娘娘和我苦心安排做了这么多的铺垫,实则就是为了给你们一个最后的逃生机会。”
”你想不想听啊?”果脯笑盈盈的换了嘴脸,虚情假意的样子令人恨不得一拳头拍死。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们吗,呵呵,伞语钦,即便我死了,你都不会得到皇上的爱,像你这种心狠手辣没头没脑的女人,只能用滥术来捆绑别人,你不懂情,你活该空有虚名!”
曲婵骂的爽口,骂的悲壮。即使身后的宫女会随时把她压制住,她也要拼死一搏。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送走了张笙亭去奴库的伞语钦,突然又变了嘴脸,怨毒的面上竟有几分柔和。
“好了,不用再试图激怒本宫了,既然你说的满口道义,不如本宫再给你一次翻身的机会。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你若是乖乖顺从了游戏规则,那么本宫保证,还你一个健康无忧的好姐妹,并且送你们出宫,再也不会压迫你们。”
伞语钦一席妃纱随风华丽的吹动,高调的姿态上,开出毒计之花,花开到奢靡了,竟也有了几分善良的花性。
不知道有没有伪装,伞语钦的面上突然清明起来,面貌还是艳丽含毒的,盯着曲婵又继续说下去,“可若是你不顺从,那后果你自己清楚。曲婵, 本宫虽然讨厌你,但是对本宫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处死你,而是让皇上永远只爱着本宫。你不是跟本宫满口的道德哲理吗,既然你不喜欢皇上,那你就接受这个游戏,张笙亭是本宫手里的筹码,而皇上,就是本宫唯一想得到的猎物!至于你,是本宫必须要处理的猎手。你别总怪本宫狠毒,一个屠宰地,是不允许出现两个猎人的,本宫要做唯一一个猎住皇上心的人,所以你,不得不滚出去。”
“后宫女子众多,你赶的走我一个人,赶的走千千万万的人吗?到头来,还不是白费心机。你有时间花这么多功夫来陷害我,为什么不多花些心思在你想得到的人身上。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个道理,真正爱一个人,绝不可能把他当成是猎物,你没资格把他当猎物,你不是爱他,你只是被利益和富贵冲昏了心!”
曲婵握紧手里唯一的武器,狼狈的穿扮也抹不去她的清新脱俗,她孤零零的站在风里,难得的在伞语钦恶毒的双目中读出一点儿的温情。心里勾勒的美好,催醒了自己的理智,她舒缓了一口气,选择了心平气和的说话,跟伞语钦斗智斗勇。
“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跟本宫玩这个游戏,奴库是什么地方,你也听说过吧。时间短暂,由不得你思考,你若接受,本宫就给你们一条生路,你要是不接受,本宫最多只是多花些功夫,必然处决死你们!”
“说!”曲婵咬了咬牙,问出。
“哼,有魄力,这大概是本宫唯一可能欣赏你的地方了。果脯,把衣服拿上来。”伞语钦突然提到了一件衣服。
“衣服?是什么游戏,直接说好了,没必要卖关子。”几番斗争下来,曲婵已经有些摸准伞语钦的套路,她不怕伞语钦,天生胆大,既是优势也是死穴。
“游戏很简单,就是舞衣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