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这里面,曲婵眼尖,一眼看到了一个坐在屋门前的纤细身影,是芳平鸟无疑。
“平鸟!”她兴奋的叫了一声,朝芳平鸟奔去。
可是不料,见曲婵来了,芳平鸟站了起来,先是皱了皱眉,然后竟露出惊恐的表情,挥着手,好像是让曲婵不要前进过来的意思。
“平鸟,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是来跟你解释的。”曲婵越走越近,几日不见,芳平鸟消瘦了很多,脸色也比以前更枯黄了,肯定是营养不良,芳平鸟在这里一定受了很多苦头。
“不要,别过来。”芳平鸟挣扎的摇头,好像也不愿意看见曲婵,眼神都移动到别处。
“平鸟..你别这样好吗,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那些都只是误会。”曲婵坦白来意,她很少跟人道歉解释,所以有几分尴尬。
“嘘..”芳平鸟见她已经走到自己旁边,话也不敢大声说,指头放在嘴边,打了个手势,
好像哪里不对劲,曲婵没有讲话了,她站在芳平鸟身边,困惑不解。
“平鸟..你怎么了?连话都不想听我说了?”
曲婵十分疑惑,却见芳平鸟冲自己一直眨着眼睛。这时,关了门的屋子里面,传出一些奇怪的吟叫,好像是女人情乱的叫声。
“屋子里有人?”曲婵皱了眉头,光天化日之下,这里面怎么会传出那种龌龊的声音,她靠近屋子,隔着门上的细缝小心看去,床上竟然是一个年旬四十的老宫女,和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裹着被子,激烈运动,床上的人露出情潮涌动的脸。
看地上掉落的衣服来看,这个男人应该是个侍卫之类的身份。
深宫寂寞,寂寞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爆发。
这宫里的野鸳鸯,不止这么一对,可尽管如此,还是亮瞎了曲婵的眼睛,听着春潮声一阵阵传来,她的心莫名其妙跳了几下。
“你在替她们看门?”曲婵恍然大悟,看着旁边紧张着脸色的芳平鸟,突然懂了。
芳平鸟点了点头,眸子里的纯净,已经失了大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样是触犯宫规,万一被人发现,你会没命的。”
芳平鸟居然在帮助宫中偷情的宫女和侍卫看门,宫规曲婵懂的不多,但是这一点她觉得 没读过宫规的人都应该明白,芳平鸟怎么会犯这样的糊涂。
芳平鸟手里捏着一块刺绣的布料,她在绣东西。
曲婵才发现,地上放着个篮子,里面有个没有绣完整,也没有放入填充物的绣花枕头。
“你不会懂的。”芳平鸟眼中闪过一抹痛苦,她突然放下布,走到前面的树荫下,曲婵也跟了上去。
走到较为隐蔽的地方,芳平鸟脸上的紧张才稍稍放松了点,她主动开口,“你回去吧,别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