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张笙亭见是曲婵,自然高兴,可是却朝她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又继续低头在一朵花朵上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曲婵只好站在原地等她,过了一小会,张笙亭才从花丛中走出来,拿着一个花篮子和一个小玉瓶子走过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的?”曲婵见张笙亭终于走来,心中松了口气,姐妹相见,分外温馨,尤其是在这被束缚了自由的皇宫里,能像现在这样见上一面,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唉…说来话长。”张笙亭唏嘘了口气,“皇贵妃娘娘要做新的丹寇图案,派我来洛花所里采摘新鲜的花朵,制出上等的染甲色样。”丹寇,俗称染甲。
“采几朵花不是很快吗,都这么晚了,你在花堆里呆那么久做什么?”曲婵一来因为能见到张笙亭而高兴不已,二来又觉得张笙亭这么晚被派出采花,隐隐有些不对劲。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张笙亭进宫以后,更是熟重不少,举手投足,有股知性的女人味。
“你还敢有事情瞒着我!”曲婵挑了眉,有些埋怨的口气。
“好拉,我是怕你担心,你看这个瓶子里装的东西。”张笙亭将玉瓶子递给曲婵,曲婵打开一闻,“这不是蜂蜜吗,为什么形态跟面粉一样。”
玉瓶子里装着黄色粉状物质,不是普通蜂蜜的粘稠状,若不是闻出味道,还以为是花粉呢。
“是啊,你眼力还是那么好,这就是蜂蜜,只不过不是蜂窝里的蜂蜜。”张笙亭拿回玉瓶子,脸色有些疲惫。
“那是什么啊?你别卖关子了,你皮肤看上去不好,是不是那个句莲宫里恶女人又折磨你不让你睡觉了。”恶女指的是伞语钦,曲婵有些生气的说道。
“我没事,这蜂蜜是从花朵上采蜜的蜜蜂腿部直接卸下来的蜂蜜,还未经过蜂窝里发酵,直接从蜜蜂的身上刮下来的。”张笙亭说的轻淡,曲婵却听得惊心!
“你说什么?你直接在蜜蜂身上取蜂蜜,你是不是傻了!手被蛰伤怎么办!”她又急又恼,蜜蜂针扎的滋味她尝过,痛,又不能挠!
“没事的,不疼,被扎到了过几天红肿褪去,蜂针也会自己浮出的。”张笙亭有意无意的遮掩自己的手腕,曲婵眼利,一把将她的手拉起,手腕和手臂上都是一粒粒被蛰的小包。
“你的手都伤成这样了还说不疼!是不是伞语钦逼你这么做的,你为什么要听她的,为什么不采取保护措施!”曲婵恼怒又心疼。
“小婵..别这么激动,我真的没事。”再坚强的人,一直疲惫着,也会承受不住的,张笙亭的皮肤比以前暗淡了些,过度疲劳让她的笑容也不再如同往日般清爽,但是从眼神可以看出,星星点点汇聚而成的坚持是璀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