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出的气息里携带着束手无策的怨气,随即就说道,“
“你们是不知道,邪鸦有他叔叔的势力笼罩着,整条东街都是他的势力管辖范围之内啊。虽然新皇登基,邢鸦的叔叔邢根不再担任宫中要职,但是他积攒了不少的财力,府衙都受过他们的好处。他非要管制我们,并且征收,我们只是普通百姓,也没有抗拒的办法。这不,邢鸦家这事情一出,就让我们全部闭门哀悼,说鬼魂作祟,在火化女娃之前,不许我们开门做事,不许大声喧哗。再加上谣言充满诡谲,大家也都不敢出门。表面上好像是为了我们的安危考虑,实际上呢,是虚假的表达出自己多么仁慈,说什么闭门,私下却给我们每个商铺都安排了活。所以说,不是我不肯给你们做,实在是邢鸦给我的压力太大,他要我在十天之内准备好十件丧礼发饰,再准备冲喜用的喜礼发饰六十件,还有秀女待选的女子们早就预定好的饰物,大大小小加起来数百件,我已经是忙得焦头烂额了,这一个一个的,没一个是好伺候的主啊!
一番话下来,辛酸苦楚,句句入耳,道出了一个生意人的难处与无可奈何的悲愤。
“这个邢鸦,简直太不是东西了。”曲婵听了,红润的脸颊愠怒,天下不要脸的东西真多,还都偏偏被她遇见了。
“这样说来,掌柜的也是情有可原。”萧鹤面露理解之色,这样听下来,他们才大致的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唉,平鸟出生卑微,自小就比别人矮了一截,也许天生就没有那个命。”芳平鸟沮丧的垂下头,惋惜的握着手里的羽毛。
“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平鸟,你不要怨我。”
“嗯。。”芳平鸟眸中含了遗憾的应道。
“丧饰只要十件,喜饰却要六十件,真是丧心病狂的可恶的东西。”曲婵侧耳细听,直言不讳的骂了一句。
“姑娘,这话屋外可千万讲不得的。”店家见她语气直快,是个一刀致命的直性子,赶紧戒告道
“我知道,不过这种人渣,得想办法治治才行,否则,只会助纣为虐。”曲婵望着白蜡烛上一滴滴落下的烛油,仿佛看到了被摧残折磨的那个女娃,蜡油燃尽还可以循环利用,生命呢,只有一次。
“小婵姑娘说的对,这样的恶势力,应该要乘早铲除。”萧鹤站在了她这边,从容严肃的说。
“谁不想铲除呢,可是没办法,我们这条街也算是 走了霉运,没人治得了这邢鸦。加上此事发生也不久,还没有过分外传,估计也是邢鸦做了手脚,谁要是敢违抗,指不定就要变成第二个妪夫人。落的个,尸首异处啊。”店家声声载怨,可又势力单薄,无力干涉。
“这么大个王城,难道就没人能治得了他了吗,既然放出话要寻找妪夫人的尸体,那现在可有人找到?”张笙亭再次提问。
“没有,谁敢去啊,胆大的都遁了起来,根本没有人主动上门沾晦气。邢鸦说是说什么要找到尸体,可是连个告示都没写,也不颁布找到尸体后的奖赏事项。这样一看,乡亲们就很明白了,这邢鸦,压根也没想找到失踪的妪夫人,只当她啊,是个大麻烦。也不知道当初疼的多么紧实。”一口烧酒进到喉头,滚烫烧灼感,激励起了店家的勇气,说话更放松了些。
“就一个宅子而已,如果尸体没有被搬运出去,还怕找不到了不成。”曲婵绷着脸皮,心已经跟这事搅合在了一起,来了探求欲。
“有没有被偷偷搬运出去这就不知道了,反正啊,出了这事以后,官府也特地派了些衙差在邢宅门口日夜守着,预防发生更多的意外,如果再找不到尸体,可能过个几天,就会当做失踪人口处理了。”
“哦?这么说这尸体还有被留在宅子里的可能咯?”曲婵荧亮的大眼睛聚在一处,有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