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由于洗了冷水澡的关系,刘子维一早起来就觉得浑身乏力,头也有些疼痛,硬撑着做完了早饭,吃完了饭准备回学校上课,却发现连腿也酸痛的迈不动了。找出了体温计,量了一下体温,发现已经达到了39度,刘子维看了一眼还熟睡着的李成才,想叫醒他陪自己去医务室看看,但又忍住了。她在家里找了找,没有找到感冒药,又顶着已经晕乎乎的脑袋,强撑着一个人去了医务室,医生建议她打吊针,但一听说打吊针要几百块,刘子维犹豫了,最终只是找医生开了点感冒退烧的药。
等到刘子维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到出租屋,李成才已经起床了,并且穿戴整齐,看着好像要出门的样子,他看到刘子维回来,神情有些惊讶,问道:“你不是去上课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刘子维沙哑着喉咙说自己有些不舒服,李成才赶紧扶着她到床上躺下,又看了看刘子维带回来的药,倒了杯开水放在床头,让刘子维吃完药好好休息。刘子维昏头昏脑的躺在床上,随口问了一句:“成才,你是准备出门吗?”李成才神情有些紧张,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说道:“恩,有几个同学约我出去坐坐,我也好久没有出门了,想出去散散心。”
刘子维没有注意到李成才神情的不自然,只是“嗯”了一声,就着李成才的手吃了感冒药,便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李成才看了一眼刘子维,转身离开了出租屋。
这一觉,刘子维睡的很不踏实,她做了很多奇怪而又可怕的梦,梦里她一个人在沼泽遍布的狂野的跑着,身后是一只巨大而丑陋的怪兽再追赶她,她拼命的逃窜,却不料陷入了一个泥潭,无法脱身,眼看怪兽离她越来越近,突然,她看到了李成才在不远处,她大声的呼叫,让李成才来救她,但李成才却只是冷漠的朝她看了一眼,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刘子维绝望的呼喊着李成才的名字,但李成才却连头也没有回一下。而此时怪兽也已经跑到了刘子维的面前,突然变成了谷长风的脸,谷长风狞笑着朝刘子维伸出了手,刘子维大叫了一声,猛的从梦中惊醒过来。
刘子维坐在床上,满头满身的大汗,她回想着刚才可怕的噩梦,仍然不寒而栗。她用手扶上自己的胸口,试图让自己狂乱不已的心跳能够平复一点。
或许是因为出了一身汗的关系,刘子维觉得自己的头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晕了。因为衣服都被汗湿了,她起身准备去冲个澡,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闹钟,发现已经一点多了,没想到自己居然昏睡了一上午。冲完澡,李成才还没有回来,刘子维有些担心,想打电话给他,又想着他和同学好久不见,中午估计要一起吃个饭,回来吃一点也很正常,还是不要打电话打扰他了。下午刘子维没有课,平时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去温泉疗养馆上班的,但她已经辞职了,所以也就无处可去,索性在家里打扫卫生,把狭小的出租房边边角角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按理说她还在生病,本不应该如此劳累,但现在的她必须给自己不停的找事情做,因为她不敢停下来,只要一停下来,她的脑海中就会不停的反复出现昨天晚上的种种偏短,一种恐惧、痛苦、后悔、恶心等等情绪纠缠在一起的复杂情绪,就会如同洪水猛兽一样的扑向她,叫嚣着要把她吞灭。直到傍晚,出租房的门突然被猛的一下推开,正跪在地上第三遍擦着地的刘子维被吓的一惊,转身看过去,原来是李成才回来了,此时的李成才满脸通红,浑身酒气的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