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边的风辰狂喜,竟然这么容易的,风苍野就退出了竞争的局,那么,这风家庞大的家业,都是他风辰的了,他风苍野,什么也不是。www.pinwenba.com
“洛绝,送客。”风苍野叫了一声已经愣在当场的洛绝一声,他立刻就回神,知道少爷已经下定了决心,也知道他的能力,没有说什么,弯身,做了请的姿势。
“走,浅儿,我们上楼去。”他牵着她,径直地往楼上而去,留下暴怒的风坤,一脸淡雅的欧丽雅,还有已经错愕在一边的上官家夫妇。
他们没有想到,来讨公道竟然演变成了财产制争,而且,风苍野竟然毫不在意地放开了风家的所有财产,真的叫他们匪夷所思。
“你真是舍得?”她轻声在他的耳边调侃,明明知道他已经做了决定是不会改变的,就是喜欢调侃他。
“我很喜欢你的那句,“他是我的男人,你们谁敢动他。”,浅儿,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一句话了。”他说罢了,弯腰便把她抱了起来,急速地往卧室而去。
“你.。。那个是我随便说说罢了,你也当真?”年浅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当然,我知道你不是随便说说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了解你啊,你的人,什么时候让别人碰过?”
“...。。”
“好了,我们来做什么的事情,不管他们。”他暧~昧地向她勾唇,看得她起鸡皮疙瘩。
“我们有什么事情要做?”她疑惑地开口。
“当然是要圆房咯,浅儿又明知故问了。”
“......”再度无语。
卧室里,又开始了一片缠绵悱恻的纠缠,他在她的身上不断地流连,在她的耳边不断地呢喃:“浅儿,我就只剩下你了,你不要我的话,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的身体缠上了他,想起了今天他在休息室和上官槿的缠绵,邪恶地勾唇,风苍野,你有把我放在心底里过么?因为寂寞,因为需要,你和我缠绵,我们之间,除了互相利用,是否还有别的。
“你可以找更多好的。”她笑着开口。
“我只要你怎么办?”
“那我会感到很幸运。”
“那如果我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办?”
“那我会杀了你。”她还是笑。
“真的?”
“你觉得呢?”
“我觉得会。”
“嗯,那就是了,如果我背叛了你,你会这么做?”她一如既往地笑着问。
沉默。沉默。
“那么,我会强硬地把你留住。”
“为什么不把我杀了算了,你这么骄傲,怎么容忍自己的女人背叛你?”
“因为你和我太相似,看到你,就仿佛看到了我,我怎么舍得伤害自己。”
不是因为爱而不伤害,而是因为太相似了么?年浅苦笑地叹息,那么风苍野,你是不是真是,就没有动过心呢。
一夜缠绵,到了天已经露白,他们才搂着对方沉睡,周围一天,对于他们来说,是开始,还是结局?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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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三四点的模样,睁开眼,房间内的窗帘已经被拉上,许是外面的阳光太强烈了,风苍野就把它拉上了,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对了,风苍野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睡得太死了。
她在□□坐了起来,揉了揉头,环视整个房间,都没有看见风苍野,赤脚下了床,她最感叹的就是,风苍野这里,不管她什么时候来,这里都是保持着最干净的样子,地板永远是最干净的,她可以赤脚地在里面行走,这是她的一大嗜好,就是因为风苍野发现了她的这一兴趣,所以,一直为她,保持着地板的干净。
这也不可以不说,这是那个男人的细心之处。就算他怎么样,还是为了她做出了很多让步,是啊,他是做了不少,可是,不是爱吧,他说她和他太相似,所以,对她,总是不忍伤害,那么,他们就是彼此,看见了对方,就仿佛看见了自己。
这也是年浅觉得的,她看风苍野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悲戚,她想她也是这样的吧,生是悲凉,却最是不能选择,连憎恨的背景,都是一样的,只是,她却比他幸运了一点,至少,因为她的对手,并不像他的对手那么强大,她可以一下就把他们击败。
这也是她的幸运吧,至少,他现在还在挣扎着报复,挣扎着得到和失去,而她,就是想要征服,这是她吗,命格里不败的因子,风苍野,则是她的对象。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年浅还坐在床~上发呆,那敲门声响了好久,她才从沉思中醒来,这是谁在不停地敲门?这别墅里不时只有她和风苍野么,如果是他,他还用这样敲门?
“谁?”她试探地问了一声,门外的人明显没有想到,她竟然没有开门,而是略有戒备地问了一句是谁,沉思了一会才回答。
“少奶奶,我是新来的佣人,少爷在下面等你吃饭呢?”是一个轻扬得到女声,虽然有些局促不安,却也很不错,许是刚来,还有些不安,能听出应该是中年的样子的女人。
年浅拉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外的女人,三四十岁的模样,一副憨厚的样子,看起来还是蛮可靠的,不知道风苍野这么短的时间,从哪里变出来的女佣,这别墅本俩就有些死气沉沉,多一个人也好,不是什么坏事。
年浅径直下了楼,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餐桌边看着类似报纸之类的东西,走进了看,才知道是今天的商业报,抬头看见年浅走了下来,他放下了手里的报纸,眉目安静地看着她,招呼她来吃饭。
“起来了,来,看看季妈做的菜怎么样?”他站了起来,拉过她,发现如逾期的样子,她没有穿拖鞋,他的脸上就绽开了一抹的笑容,她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是他特地为他准备的,还算合身,什么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好看。
“看够了没有?我饿了,能不能先吃饭?”睡了一整天了,当然饿了,而且,还做了那么多的运动,不饿才怪,这风苍野,一大早的就色迷迷地看着她,让她更饿了。
“老婆,这么快就饿了,是不是昨晚我没有喂够你?”他扭曲她的话,邪笑地扬唇,过来把她拦腰抱了起来,笑嘻嘻地看着她,眼里竟然真的有情~欲。这男人还真是异种通电导体,那么强烈的欲~望,她实在不敢恭维。
年浅的眼光余光看见季妈不好意思地站在一边,看着这对新婚夫妻在这边玩暧~昧,不知道该退下,还是该留在这里侍候,又不敢打扰,只好尴尬地站着。
“好了,你再闹一下试试。”年浅已经饿得没有力气和他开玩笑,故意露出冷冷的脸色威胁地看着他,他还真领情,立马收了嬉笑的表情,把她放在了饭桌的凳子上,顺便还在她的脸上偷走了一个吻,接触到年浅的杀人的眼神,立刻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
年浅满意地勾唇,顺手拿过风苍野刚刚看的商业报纸,上面的头条赫然就是风苍野的名字,年浅勾唇地开口。
“不错,你上头条了。”她笑着看下去,大抵就是风苍野退出风氏集团的消息,年浅心里冷笑。那个女人手段还真狠,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就可以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了,就算风苍野反悔,也没有用。
“我上过的头条太多了,不少这一条,好了,快吃饭,等下带你出去。”他给她夹了一筷子菜,顺手从她的手里拿过了报纸,放在她的手到不了的地方。
“我还没有看完?”她不满地看着他,他已经很是悠闲地开始吃饭,并不理会她的不满,那样子就像在说,管你有没有看完,就是不要看不了,吃饭。
“快点吃饭,不然人家下班了。”他无奈地看着她,颇有拿她没有办法的意味,可是,有舍不得责备,只好蹙着眉头劝她了。
还别说,这个男人就算是蹙眉也那么好看,他的眼睛狭长,貌似桃花眼,蹙眉的时候。眼睛更是勾人,年浅看着有些恍惚,想不到踪迹竟然也会这么花痴地看着一个男人,脸有些红,请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拿起筷子,猛扒饭。
“谁下班了?人家下班关我们什么事情?”她突然想起他刚刚说什么?他说人家下班了,谁下班了?别人下班了关她什么事情?还真是对这个男人无语,说话都不说清楚。
“民政局,你说她们下班了和我们有没有关系?”风苍野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年浅,趁她还没有回神的时候,好好调侃她一下。
“民政局是什么?去民政局做什么?我不去。”她一听他说去民政局,脑子里还没有转过来,民政局是什么地方?干嘛要去那里?等她看到了风苍野那看白痴的眼神的时候,幡然悔悟,却已经迟了,风苍野已经那样看着她,好白痴。
她年浅怎么就老在风苍野这里栽了呢,脑子是秀逗了,连民政局都忘了是什么地方,怪不得风苍野会这么吃惊地看着自己,那样子就好像看见了一个外星人。
“你问我民政局是什么?”风苍野也彻底吃惊了,这个女人的脑袋是用什么来做的,明明平时那么聪明,这么到了现在,竟然不知道民政局是什么?他是不是看错她了,娶了一个看似聪明,实质上很笨的女子,那么,他就傻眼了。
“我知道了,你不要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好不好?我很自私一时忘了,因为没有去过嘛。”她有些丢脸,语气也轻了许多,那季妈在旁边已经笑了出来,这少奶奶还真逗,连民政局是做什么的,都会忘了。
“这也可以忘?”风苍野惊讶地看着她,他发现,和她在一起,他的脸部表情变化德太快了,快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还是不是原来那个阴冷的风苍野了?
“怎么了?我忘了不行啊,你再说我就上去接着睡觉了,我还没有说你呢,有人先结婚了才去民政局么?你比我白痴。”她不满地翻白眼,想借此来掩盖自己的尴尬,她也发现了,他们现在的相处,明显是比以前轻松多了。
“好吧,我还是认了吧。”风苍野故意拖长了语气,表示他很无奈,谁知道这年浅在那些事情上那么聪明果断,狠辣无敌。
可是,遇上了一些小事情,竟然那么变得那么迟钝,他以前周妈就不知道呢?失策啊失策。
“那你一定是要认了,是你要娶我的,又不是我要你娶我的,是不是?”她高兴了,愉悦地吃着饭,不时得意地看一眼风苍野,表情好像再说,谁叫你那么白痴娶了我,你活该。
“哦,你顺便收拾一下,我们去旅行?”风苍野继续开口,他可不想到了出发的时候,某人和他说,她忘了收拾行李了。
“去度蜜月?”这下年浅变聪明了,知道新婚的时候要出去度蜜月。
“嗯,这次反应还挺快。”风苍野还是有些吃惊地看着年浅,他已经吃完了,拿起桌上已经准备好的手帕擦了一下手,淡然地看着年浅。
“我的反应一向很快,还用你夸?”年浅低眉,有些心虚地扒完自己碗里的饭,不让风苍野看出她眼里的心虚。
好吧,她承认,她在某个时候,因为时光太悠闲的话,反应是会很迟钝的。可是,这能怪她么,还不是因为他,美男当前,抵挡不住神经变得迟钝。
当洛绝把他们两个送到民政局的时候,已经接近了五点,民政局的人已经要下班了,可是俺人看见了风苍野,快速地拿起放在桌子边的报纸,对着报纸,然后再看看风苍野,最后,叫了出来。
“真的是真人耶!!!小惠小惠,你快来看看,真的是本人耶,好帅哦。”那女是大概是大龄剩女,看着风苍野,两眼冒红心,招来了另一个同事,也是齐齐地爆发出了叫声。
“真的耶,是本人,比报纸上的帅多了,比电视上的那些明星好看多了。”这女也是一脸花痴像地看着已经迷茫了的风苍野,他什么时候,已经这么有名了?
“是啊,好帅哦,要是能跟着他,当情人我也愿意啊!!”一女陷入了幻想当中,完全忽视了在一边已经笑抽了脸的年浅。
“嗯,就是,他居然这么帅,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什么钱,可是,我还是被他迷住了,好羡慕那个女的,可以那么靠近她哦。”另一女的也陷入了想象中,马上,又好像被什么劈中了一样,什么,女的?
那风少爷来这里做什么的?还带了一个女的,来登记结婚的?这女的明显也和今天的年浅一样,变得迟钝了。
“小惠,小惠,我的心碎了。”发现了年浅的存在,那两个大妈级的人物在那里抱着互相安慰了一下,才幽幽地转脸看着一脸冒黑线的风苍野,现在的风苍野,似乎已经少了那么一点的凛冽气息,只是和人保持着淡淡的疏离,淡然,除了年浅。
还有站在一旁,已经笑到肚子抽筋的年浅,她竟然就没有发现,这风苍野竟然这么抢手,连来登记结婚,也有大妈看着他如天人般的俊脸发花痴,好吧,虽然,他长得真的不错。
“那个,你们是来登记的吗?”其中的一个女的不好意思地开口,发现他妈刚才真的很过火了,肯定被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脸红红的,甚是不好意思地看着风苍野,完全无视年浅。
“不然呢?”风苍野深受打击在,这一天之内,让他遇见了两个神经迟钝的女子,难道她还以为他是来离婚的?还真是荒唐,好想发作,看着年浅笑嘻嘻的脸,心情竟然意外地好了起来,这个女子的笑容,有一股的魔力,可以吸引住他,让他很是开心。
“哦哦,那请坐吧,我们要下班了,不过,既然是风少爷,那么,我们就例外地位你们办一次。”听出了美男的话里的不悦,那女子讪讪地,却笑不出来,幽怨地看了一眼还在笑的年浅,那眼神,就是一个深闺怨妇,看得她起鸡皮疙瘩。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多了一本小小的红本,风苍野还在看着那里仅仅是几个条款,还有年浅和他的签名,鬼使神差地,他的嘴角竟然溢满了笑容,迎着下午的阳光,灿烂夺目,他就如同橱窗上精致的娃娃,美好得让人不忍心去打碎他的笑容。
“拿一本结婚证就可以让你这么高兴?”年浅嘴角抽搐地看着她,顺手把她手里的那小本塞进了自己的手提包里,看着风苍野细心地呵护着小本,实在想不出这里面有什么让他这么快怀,这个男人,还真是太容易满足了吧。
“当然,你的名字终于在我家的户口本上了,我能不高兴么?”他笑着挽上她的腰,很是愉悦地笑了开来,那笑容也渲染了年浅,她恍惚觉得,其实,这个男子所有的冷酷,所有的防备,都是因为受伤了,而筑起的围墙。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她跟着他走向了停在外面等候的车子,洛绝看着他们两个相拥地走过来,也甚是为他们开心,少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
“去机场。”
“然后呢?”她很是无奈地再度开口,她走到是去机场啊,她是问他,他们的目的地。他竟然耍她,她报复性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以此作为他耍她的代价。
“好吧,你想去哪里?”他抓住她掐他的手,紧紧地抓住,表情开始变得认真,柔声地问她。
“你不是买了机票?”
“可以改。”
“飞机公司是你家的?”年浅挑眉,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风苍野,这男人还真是的,以为飞机公司是他家开的,会所改就改。
“也可以说是。”确实是啊,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买机票,坐私人飞机嘛,这妞的脑子怎么现在这么不好用了?他苦恼。
“那好吧,我想去埃及?”她也就随他去吧,既然他说能换就能换。
“为什么要去那?”他惊讶,为什么那么多环境优美的地方她不去,偏偏去了那里。
“因为那里神迹多啊。”她似乎是略为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风苍野一眼就看出了她眼里的闪躲,显然,她在说谎,可是,他却也聪明地,没有揭穿她。
等到她坐在他的私人飞机上的时候,再度抓狂,他为什么就没有告诉她说是做死人飞机?害她傻傻地以为,他还要换机票。
她阴冷地看着坐在那里悠闲自在的风苍野,他清淡绝世的脸上,邪邪地挂着笑意,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睫毛很长,覆盖了下来,有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剪出了好看的剪影,这个男人,真的美得倾国倾城。
“你干嘛盯着我色迷迷地看个不停?”风苍野在座椅上悠悠地睁开眼睛,慵懒的声音带着迷糊的睡意,吓得年浅瞬间便红了脸。
“你很自恋,我没有看你,只是在发呆。”她心虚地撇开脸,不去看他,明明就是在看人家,倒是要倒打一耙,这是年浅这辈子做过的最窝囊的事情了。
“我是不会介意的,浅儿,这样的你才最真实,我喜欢。”他把手伸过来,拉住她的手,笑得格外开心,他要的年浅,就是要这样,没有平日里的冷漠,没有平日里的狠辣,她会发呆,她会迟钝,她会脸红,偶尔会花痴,这样才接近生活。
这样的年前我,让他感受到了生活的温暖,而不是冰冷的触感,也许她的心也需要休息,所以,她就给她自己放了一个假,这样的年浅,真好。
年浅听见他这样的话,惊得转过了脸,看见他脸上的笑容,正惊心动魄地位她而展开,他的眸光,变得暖和了起来,她会心动,这样的他,让她感到了真实,没有那么遥远。
他们都渴望这样简单而普通的生活,可是,他们站在的地位,不容许他们这么简单地区拥有,必定要经过岁月最残酷的洗礼,才能拥有。
当她站在尼罗河的边缘的时候,她的眼角有一些的湿润,叶然曾经和她说过,埃及的阳光是金色的,埃及的尼罗河在月光下,会折射出柔和的光亮,原来是真的。
极爱尼罗河的下弦月,站在边上眺望远处,看着晚上载满游人的白色游轮从面前轻轻地漂过,她的思绪也仿佛站在尼罗河的柔波上轻盈地起伏,她在晕黄的光影里,心静如水。也许这就是她想来埃及的缘故,这样柔和而古老的神圣,可以平静她的心。
风苍野长身玉立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有柔和的月光落在她的白衣上,她几乎和这样的月光糅合在了一起,飘渺而且神圣。她就和这古老的城市开罗一样,拥有着让人感到神秘,但却美好的力量。
不管过去了多少年,她还是会记得,那夜的埃及,沙漠里的繁星,黑色的苍穹上缀满了无数星星,是那么的晶莹、是那么的耀眼,是那么的慑人心魄。
想不起是多少年前曾见过这样的情景了,她努力地睁大双眼想牢牢地记住这美好的夜晚,记住这个开满星星的沙漠之夜,记住她和叶然,未曾完成的这一次旅行,站在她身边的人,已经换了容颜,不变的是,她还是来了一遭,看过这美得惊心的埃及。
风苍野携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踏着金色的沙,迎着金色的阳光,穿梭在埃及几千年的时光隧道里,看尽了这埃及所有的神秘而且悠长的历史。
风苍野扬唇看着站在金字塔前,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女子,他未曾想到,一个这样的古老的景点,竟然可以让这个一直冷漠狠辣的女子高兴成这样,她就像一个孩子,站在那里,笑得开怀,金色的阳光跳跃地落在她的发上,美得绚烂。
他在金色的阳光里,抱着她在原地不停地旋转,在神圣而且奇伟的金字塔前,他用力地抱紧了这个女子,疯狂地旋转,疯狂地呼喊,引来路人友善的微笑。
他在金字塔前吻住了她,那么缠绵的吻,让他们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也许这一辈子,只有这一段的时光最是绚烂,在许多年后再回首,不管他们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还是已经各安天涯,想起的时候,都会笑得最是惊心。
孟菲斯到菲莱神庙,从克拉克伊到阿贝辛布勒,他们一直踏着埃及柔和而神秘的痕迹,走进了埃及绚烂的;历史,也走进了属于他们的旅行,那么开怀,那么尽兴,那么疯狂的旅行,他们就只拥有彼此,最真实的拥有。
开罗的夜晚,各色各样的花样便盛大开锣,埃及舞娘扭动着丰腴的腰肢,不停地抖动着肚皮,灯光下也能看到不停颤动的肌肉散发出的幽幽的光晕。这似乎与我们想象中的埃及艳后有点大相径庭。
有姑娘扭着腰肢围绕着风苍野不停地跳着贴身舞,年浅被格开了来,她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站在那几个舞娘中间,满脸的无奈,她就笑得格外的开心,想不到这风苍野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被这么艳丽的舞娘围住了,还不知道享受。
“风苍野,你跳一支舞给我看看!!!”她站在那里,手放在嘴边大声地喊了出来,因为那有节奏的鼓点太大,淹没了她的声音,风苍野无奈地摆手,表明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或许,是假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因为,他可不想和这些舞娘跳肚皮舞。
等到风苍野挣脱那些舞娘的时候,年浅已经加入了另一批舞娘的队伍,抵不过她们的热情,她也开始了热舞,在古老的广场下,在流光溢彩的灯光里,她和着这些舞娘的节拍,跳得不亦乐乎,一个抬手,一个摆脚,都美得惊人。
那些舞娘穿着彩条演出服,不停地逆时针地旋转,其间还要完成顶手鼓、接抛物、靠惯性将身上旋转的伞裙顺利地取下等高难度动作,没有相当的功底是很难成功的。
可是,年浅就只看了几眼,模仿了几下,便可以跳出比她们更加优美的舞姿,风苍野站在人群里,看着她一身白衣,和那些舞娘迥异不同的服装,在那里不停地逆时针旋转。
裙摆被旋转成了一个圆圈,有欢快的气氛从她的脸散开来,那些埃及姑娘看着这个异国女子可以跳出她们这样的舞蹈,纷纷涌上,把她围在了中间,解下脖子间的丝带,放在了她的脖颈间。
等她再站到风苍野的身边的时候,已经流了一身的汗,他有些心疼地位她抹去额角的汗水,却也高兴,他怎么就从来也没有发现。
这年浅,竟然可以活跃到这样的程度,他以为,她早就已经忘了快乐,只想征服和毁灭,可是,她分明美好得入月色下的尼罗河,散发着淡雅的气定神闲的风度和平和高贵的气质。
“你要不要找个埃及艳丽舞娘来共度春宵?她们好热情的。”年浅看着风苍野,调皮地向他抛了个媚眼,想起刚刚那些舞娘不停地围绕着他跳舞,人家在向他示爱,他竟然无动于衷,长得好看,原来也是一种负担,就入风苍野。
“你..”风苍野气结,看着她俏皮的神情,心里开怀,把她拉住,牵着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奔跑了起来,笑得邪恶。
“去哪里?”年浅不知道这风苍野是发了什么疯,竟然突然拉起她就跑了起来,她还没有完够呢,那七年的时间,她去过很多的地方,却独独没有来埃及,她没有那个勇气一个人站在这些美好的古老的神迹前,怕一触,便会泪雨滂沱。
“回酒店。”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的发在夜风中不断地被扬起,在半空中画了一个美好的弧度,他笑得开怀,这个女子,从此,便是他的最爱。
“回酒店干嘛?你不找舞娘了么?”她疑惑地开口,看着路人向他们抛来奇怪而又友善的笑容,她稍微动容,这里的一切,就像是被时光所遗漏,还保持着它的淳朴和简单,好让人怀念的地方,虽然它不是最美的,却是最善良的。
“你再瞎说,我就在这里强了你。”
“...”,无语中。
好吧,她闭嘴吧,这个男人怎么就那么不好脸,这么大声地说这样的话,幸好没有人听得懂。这个念头还没有闪过,她即将突然发现了一张东方的面孔,那人发现她愣愣地看着她,竟然用中文向她打了一个招呼。
她的脸,瞬间便红透,那么,这个男人是听到了风苍野刚刚说的那话了,那么不要脸的话,只有风苍野才说得出,好丢脸,她不由地加快了脚步,一下子就蹦到了风苍野的前面。
风苍野疑惑地看着她,她脸色红红的,就像喝醉了酒一样,在尼罗河的夜风中,美得梦幻,她怎么了?不就是说了那么一句话么?有必要脸这么红么?
当他们奔到他们所入住的酒店前时,金碧辉煌的酒店前,他们弯腰不停地喘着气,看着彼此,不停地傻笑。
好久以后,她还是会时常地想起这一个夜晚,满头的繁星点点,尼罗河的夜风轻轻地拂在她的脸上,还有她的发上。
那个美得如天人般的男子,带着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疯狂地奔跑,忘了各自的身份,忘了恩怨,她突然就感到了强烈的幸福。
门童看着这两个客人到了酒店怎么就不进去,再疑惑地看着他们怎么就不会坐车,跑的这么累干嘛,可是,他怎么会知道,他们此时心里的幸福,这样,他们才可以感受到各自的温度,只属于他们的疯狂,记住了好久.
回到总统套房,年浅拖着疲惫的身子,一下就睡在了地板上,那凉凉的触感,让已经满身是汗水的她,感到很强烈的冰凉,她舒适地闭着眼睛,嘴角带笑,什么时候,她也这么疯狂了,连同风苍野,也这么疯狂,这还真让她咋舌。
鼻翼间冲入了一股男子纯阳的气息,她感觉到了他的靠近,笑着在地板上翻了一个身,逃离他的靠近,嘴角的笑容却更大了开来,她到现在还在恍惚,她竟然结婚了,而且,还来这里读蜜月了,这几天的时间,让她感觉到了从没有的快乐。
风苍野顺势躺倒在她的身边,伸手把她捞了过来,很是满足地把她抱进,她听着他胸膛里不停的跳动,感觉到了从来没有的安心,他跟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笑,看着她哭,任由她闹,任由爱她疯,只是静静的陪伴,便已经足够。